捷倒是镇静得很。
“你不说清楚,我们就没有聊下去的必要。”潘芯霓咬牙忍着气,看着范力捷那脸自认充满魅力的好笑,她气炸了。
“真要在这边谈?”唉,他的霓还是一样的脾气特拗。他原以为在分开多年之后,她在经历过社交圈的历练,会变得圆融些,结果,还是一样。
“对。”生硬地点头,略施薄妆的美颜燃着红红怒焰。
“好吧,要谈就在这边谈”耸耸肩,范力捷很好说话的答应了。
反正现在她都站在眼前了,要走掉也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因为少了专属磁卡她是没办法自行搭电梯下楼,除非经过他的同意,否则她是回不去的。
“咳,是这样的,我就是这间饭店的负责人,而我透过底下的人手向廷威透露消息,约了你见面谈网页设计,事情就是这样。”简单明了。
的确,他的解释很简单明了,而她也不笨,稍微将事情想一回,就不难知道范力捷是在一直送花求欢却得不到她的响应之下,才会想出这个办法,而她就这么被他给骗来了。
“范先生,你这么用心良苦是为了什么?打算再开条件包养我吗?”粉唇冷冷一勾,小手紧紧抓着公文包,美眸瞇起看着他。
如果她心中还对范力捷有一丁点情愫的话,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了。
他是个可耻的男人,竟然在有了能助他事业飞黄腾达的美艳妻子后,还用尽手段想在外面偷腥?!幸好自己当初没有嫁给她,否则现在她定是满腹悲哀。
“霓,我之前错了,竟然该死的拿钱来侮辱你,你当时的生气我现在完全可以理解。所以这次我不会了,我只希望我们能像以前一样的交往,当然啦,在金钱物质方面我绝不会吝啬,只要你需要,我都会无条件给你,至于珠宝首饰还是车子房子当然也不会少,我们”
上前激动地拉住潘芯霓,范力捷可是倾尽心意要挽回她,而这挽回的手段稍微拐了弯抹了角,却始终脱离不了她厌恶的“包养”
“你够了,放手。”她痛恨被一个无知的男人纠缠。
她不是可以忍受被金钱豢养,日子过得毫无尊严的拜金女!除了美貌外,她还更有志气,为什么这个曾经与她相爱过的男人不知道?看来以前那段恋情简直是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还没说够,其它的我们到里面来慢慢说。”发现潘芯霓的嫌恶脸色,看来她还是决心要和他拗下去,范力捷马上换了方式,恶狠狠地扯着她,将她往房里拖。“如果你不肯慢慢说,那么我们就改另外一种方式”
真是可耻!
堂堂跨国集团的少东,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逼女人?!
“我不要!范力捷,你要是敢强迫我的话,我会告你,让你身败名裂!”她惊恐又气愤的在门口与他拉扯,另一手抓着公文包往他身上砸去。
“你以为大家会相信你的话,还是我的?”斯文俊脸变得有点狰狞,在潘芯霓往后退一步时又将她扯回两步,另一手还将她的公文包抢走,丢出走廊。
为了能再次得回她,他是豁出去了!反正他财大势大,她在明天早上离开他身边之后,如果真想控告他的话,他只要运用媒体来制她不就得了?
一个没身分、没地位的交际花,跟财势傲人的财团少东,他倒要看看,谁会是赢家。
“范力捷你卑鄙!你是浑蛋!”被拖进房的潘芯霓,害怕得想哭,却又得坚强抵抗,她的脚顽强地勾着门框,使尽力气与他对抗。
“骂吧,等一下在床上你就骂不出来了。”该死!都到这节骨眼了还不愿屈服?范力捷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扯着她的手,更粗暴地拉着她的头发、衣服、裙子,不管用怎样低劣的手段,他今晚非要得到她不可!
与他这番激烈对抗后,潘芯霓已经浑身无力地被拖进房里,然后被狂暴的他压在床上,只能在他身下挣扎,发出痛苦的求救喘气声。
她不要这样被对待,范力捷就像一只禽兽,她后悔自己爱过他,她好后悔
一颗颗脆弱的泪在她的裙子被范力捷撕裂开后,直直掉落。
她哭喊着,却没人出现,没有人来解救她
“靳、靳汉笙救我”脆弱无助的她,此时此刻唯一想起的人是靳汉笙,他温暖的胸口曾让她好有安全感;虽然他在言词上伤害了她,但他却不会这样以暴力对她恶劣侵犯。
面对范力捷可耻的夺取,潘芯霓心中想的人是她以为彼此再也不会有瓜葛的男人。
正当她哭到泪眼模糊,绝望得想闭上眼放弃与粗暴的范力捷对抗时,靳汉笙愤怒的脸孔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靳”她是哭傻了,出现幻觉了吗?靳汉笙怎么可能会一听到她的呼救就蹦出来?
哭哑的声音还来不及喊出他完整的名字,压覆在她身上的范力捷就猛地被靳汉笙使劲抓起,往旁边的桌子摔过去。
“啊”在范力捷发出猪嚎般惨叫声的同时,桌上的古董花瓶乒呤乓啷碎落了一地,潘芯霓感到身上的重量不见,红红的泪眼直瞪着天花板看。
靳汉笙呢?他刚刚不是站在床边?
“靳靳汉笙靳汉笙?你在哪里?”脆弱的她,害怕他会消失,猛地从深陷的床上坐起来,无视自身衣服的残破和浑身的狼狈,慌张的寻找着他,她不想在这最需要他的一刻,失去他的踪影。
“我在这里揍这个畜生”靳汉笙带着强大暴烈的怒声,从范力捷摔落的角落传来。
僵在床上,她缓缓转头。
果然,她看见他真实的躯体,也看见了他带着极大的怒气,一拳又一拳的往范力捷脸上招呼去,揍得范力捷哀叫连连,几乎快要屁滚尿流。
他正在盛怒中,而这怒气管不住,非要宣泄不可!
潘芯霓呆愕地跪在床上,看着范力捷被揍得不成人形,他的嘴不停喷出血丝。
看着范力捷已经被他的拳头揍到昏迷倒地,潘芯霓猛然惊醒,她撑着软绵的身子奔下床,从靳汉笙的后方抱住他。“住、住手再打下去,他、他、他会死的”
狂猛身躯猛地僵住,他暴烈地瞪着已昏死在地上的范力捷,愤怒地问:“该死的!你心疼他?”
“不我是怕我是怕”她哭泣的声音,贴着他因怒气而贲起的后背喃喃发出。
“怕你怕什么?”僵直的背脊瞬间线条软化,他挥去那强大的愤怒,怀着一丝希望地问道。
背后的她,吸了吸鼻涕,苍白小脸在紧绷的背脊上蹭了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答道:“我怕你会惹上麻烦,我更怕你会被范力捷控告伤害,我很怕很怕你会在我眼前消失,我、我、我只有你能救我,我不能失去你,靳”
粉衫袖子被扯破,被范力捷掐扯出瘀痕的纤细手臂更是用力地抱住他的腰身。
他听见的,都没错吧?!
他屏息着,伸手惶恐地覆住她扣在他腰前颤抖的小手,闭上狂怒的眼,暂时掩去黑眸中那抹暴烈光芒。
“你不要走,我怕”潘芯霓反手与他的粗砺十指交扣,这个动作更让他的心大大的震荡起来。“求你别离开我好吗?”
“好”他的声音梗在发涩的喉间,她是那么的信任他,她是多么需要他的保护,这让他怎么舍得放手?
“谢谢”背后的脸蛋紧埋在他的背脊上。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谢谢你肯原谅我以前对你的伤害,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懂得爱人的感觉,谢谢。”他低着头,看着两人在他腰间紧紧交扣的双手,一颗心从徨恐、迟疑、震撼到笃定。
他的告白也让潘芯霓感到充满安全感,她无言地哭着,此时此刻掉的泪是排除恐惧之后的喜悦。
是言语无法形容的强大喜悦呵!
她终于寻找到一个可以倚靠的温暖臂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