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西亚槟城
回家已经一个星期,这是她第七个失眠的夜晚。
苏尔芬觉得自己好像把整颗心遗留在台湾了!
这几天她食不知味、夜不安寝,整个人浑浑噩噩,完全提不起劲。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阵子,她披上睡袍起身,推开落地窗,走到阳台吹吹冷风。
倪隽,你与谁共度今夜?望着黑幕中弯弯的下弦月,苏尔芬轻轻的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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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吗?”
苏尔芬摇摇头,唇边的梨涡漾着轻愁。
阙宇扬了解她的忧愁。
自从她回国后,总是一副怅然若失、多愁善感的模样,他知道她尽了最大的努力压抑着思念,但她怎知道他也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在压抑着爱意与嫉妒。
“我找不到人陪我出席宴会,只好拜托你做我的女伴了。”他咧嘴笑道。
“你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女伴?”这些日子以来,她总算稍微领略到他的情意,但是她的心除了倪隽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所以她不想耽误他。
她又想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了!他心中不悦的挑明说:“你明知道我把心都放在你身上,根本无心去追求别的女人。”
“你也明知道我把心都放在他身上,根本无心去接受别的男人。”阙大哥是个好人,他可以匹配更好的女孩子,心里有人的她是配不上他的。
“你离开他了。”阙宇扬提醒。
“离开并不等于忘记。”她的语气轻柔,但眼神笃定。
“尔芬,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的好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动吗?”他的眼神困惑而且痛苦。
“感动等于爱情吗?”苏尔芬轻轻的反问。
阙宇扬被她问倒了。
“如果感动等于爱情,那么爱情算什么?只因为你一往情深、诚恳真挚,我就要被打动而接受爱情?”她深深的望着他。
阙宇扬不死心的表示“我相信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终有一天会被我打动。”
“那么你准备用多久的时间来感动我?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阙大哥,你怎能为了我而把时间、精力全部投注在一个没有时程表,甚至未知结果的追求里?你会因此而错过跟你一样好的女孩子啊!”她的声音与室内悠扬的管弦乐相比,再轻柔也显得刺耳尖锐。
“尔芬,不要这么残忍,我早就为你迷失在爱情的深渊里,我爱你,我的心里、我的梦里、我的生命里都是你。”阙宇扬拉着她的手臂,离开衣香鬓影的会场,走到无人的阳台,他纠结着双眉低诉。
“我不要在你心里、不要在你的梦里,也不要在你的生命里,我为什么要因为你的痴情而回报你?我被你感动,但我不会因为感动而去爱你,这太侮辱你,也太委屈我了。”她有一大堆话要说给他听,但都是残忍、拒绝的话。“我的接受只是一种施舍、一种同情,你占据不了我整颗心,你没办法进入我的梦,你在我的生命里了无意义!”
“不要这样伤害我!”他悲切的呐喊。
“有一位作者曾说‘爱情只为投缘的人温柔’,因为爱情不是慈善事业、不是宗教诉求,温柔的爱情只等两情相悦的投缘人,我不爱你,所以我拒绝你、伤害你,但是这些拒绝、伤害是必须的,因为欺骗与耽误才是最残酷的罪行,我不能自欺欺人,不能耽误你追寻更美好的爱情,你值得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女孩子,你需要的是能回应你温柔爱情的投缘人。”苏尔芬衷心的诉说。
“尔芬,就算是欺骗也好,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他不甘心放弃。
她摇摇头,她不能这么做。“你要谎言吗?你要对着一张勉强的脸庞说爱吗?你要凝视一双只映着别的男人身影的眼睛吗?阙大哥,你要吗?”
“这样我会很痛苦”阙宇扬喃喃地说。
“阙大哥,你那么的好,我怎能让你痛苦?”她希望他真的能想通。
“给我一点时间想清楚,但愿我真的能释怀。”她拒绝得够彻底了!阙宇扬失落的微笑。
苏尔芬浅笑盈盈,至少他愿意尝试了。
“阙大哥,我可以一个人慢慢的走回家吗?”
“还是让我送你回家吧!”
她摇头“我们都需要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尔芬,如果你自己都忘不了倪隽,怎能要求我忘了你?”他唇角露出带着点儿嘲弄的笑。“但你没看到我正试着遗忘吗?”她是忘不了倪隽。“我从未勉强过他爱我,因为我不需要谎言,我痛恨施舍,我渴望的是真爱,希望你也一样。人,要有骨气,不要自愿当个傻瓜任人玩弄、任人欺骗,我的自尊不允许我这么堕落的。”
“说得好,尔芬,”阙宇扬茅塞顿开,激赏的看着她。“人,要有骨气,我的尊严不能让虚伪的爱情践踏,我要真爱,我不要当傻瓜。”
“我知道,你一直是我最好最好的阙大哥。”她知道他已抓住了一丝曙光,假以时日,他会拨开迷雾去追寻真正独属于他的真爱。
目送着她离去,阙宇扬大口的呼吸,郁闷的胸膛因为这一番话渐感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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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尔芬孤独的踩在朦胧的月色里。
台湾渐已入秋,但马来西亚的气候依然湿热。
闷热的天气蒸发不了她的愁思,苏尔芬在人行道上踽踽独行。
大街上,一辆火红积架以雷霆万钧的气势急驰而来,突然,在十字路口以九十度直角大转弯,拦截下正在等红灯的苏尔芬。
她的心猛地漏跳一拍!
对面的交通警察自路口吹着哨子冲来。
积架的车窗缓缓降下,那名勇士探出头来。
倪隽?!苏尔芬瞠目结舌,吓了好大一跳。
“上车!”他推开车门,以强制性的口吻命令。
他现在不是应该还在日本,怎么会出现在马来西亚?
“上车!警察快来了!”倪隽朝着她大叫。
慌乱之际,她听从了他的催促,迅速的坐进车内,紧急关上车门。
倪隽将油门用力一踩,一阵白烟喷上交警的脸,积架像火箭发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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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唇线高扬的侧脸,苏尔芬内心混乱至极,但是不可否认,这其中包含着窃喜。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心慌迫切的问。
“你能来马来西亚度假,我不行吗?”倪隽直视前方,嘴角依然高扬不下。
“行。”苏尔芬补充。“但我是回家,不是度假。”
“你的家在台湾。”他纯熟的驾驶方向盘,手一偏,车子拐进一条笔直的郊道。
“你在胡说什么?”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倪隽笑道:“我这次来是带你回台湾。”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但她想赶紧弄清楚一切,没心情跟他开玩笑。
“我不想回台湾,我已经辞职了!”强硬,她必须强硬,不能心软。
“我不准。”他霸气的说。
“倪隽,许多人争破头想进震东做事,我不信你找不到秘书。”他弄得她心烦意乱,不准?他为什么不准?
“我习惯你在我身边。”倪隽把车驶至一栋白色洋房的车库前面。
习惯?又是习惯!
“你必须改了这个习惯。”老实说,她恨透了他的理所当然。
“改不了!”倪隽耸耸肩,手按了一下车钥匙上挂的遥控器,车库的门随即打开。
“这是什么地方?”她总算正视到四周环境。
“我今天在马来西亚买下的度假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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