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文明呀!”他的父亲乔风,是顶顶有名的考古学家。
“为了倪夫人五十岁的生日,乔伯父专程搭机返国。”他一定会去!苏尔芬了然的轻笑。
“那女人告诉你的?”倪隽闻言烦躁的将烟捻熄。
他们父子俩各有工作在身,一年难得见上几次面,他怎么会不想去。
“倪夫人是有特别吩咐我,叫我一定要告诉你,乔伯父好不容易回台湾,身为人子的你该去看一看他。”他怎么会不懂他母亲的用心良苦,她这个外人都看得一清二楚,而他却冥顽不灵的像颗顽石,或许是成见太深的缘故吧!
倪隽很不情愿的牵动眼波,流连了一阵后,凝聚成一个点,他想起了父亲。
乔风,二十八年前和倪潋滟相识,热恋了三个月,而且珠胎暗结,但是,倪潋滟要孩子不要丈夫,坚决不肯步上红毯,而乔风爱她,爱到可以妥协一切,于是倪隽成了倪震东第三个孙子,如今是倪氏第二个掌权者。
乔风从此醉心于考古,无意娶妻,终于在十数年后成为名扬国际的考古权威,他的足迹遍布世界各地,虽然挺拔俊朗的外表吸引不少女人的目光,但是,他的心却始终停泊在倪潋滟身上。
案子亲情出于天性,倪隽虽然被母亲扶养长大,但是,倪家从不制止他和父亲见面、通信、或是打电话,他和乔风很自由的接触,因此父子俩的情感一直都很好。
不过,倪隽心底却认为,母亲根本没把心思放在他身上,才会任由他与父亲相会。
“她净会使招数逼人就范。”倪隽恨恨的撇唇。
不甘称她的意,却又无法拒绝,他心里呕得很,但他真的太久没和父亲好好聚上一聚。
“我会替你挑份特别的礼物,保证你母亲会很开心。”苏尔芬眉开眼笑,笑弯了的眉眼极为惹入怜爱。
“随便。”他是压根儿没那心思挑礼物送女人。
“我出去了!”目的达成,苏尔芬莞尔一笑,曼妙的旋过身。
“尔芬,今晚有没有空,陪我一块去吧!”倪隽出声唤住她欲去的脚步。
“我?”苏尔芬停住脚步,回眸一笑。
“那女人一定也有邀请你。”连想都不用想,倪隽笃定道。
“好!”仿佛被她柔若春风的笑意感染,他的眼角也扬高、唇也微挑,一想到久违不见的父亲,他再怎么不悦的心胸也渐渐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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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上流社会的绅士名媛穿梭其中,乐音飘扬,满室馨香,排场甚大的慈善晚宴兼生日派对,在倪家宽敞华丽、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展开。
哈哈!生日派对?!一个五十岁的老女人,学年轻人开派对这时髦玩意儿,这也只有倪家的娇娇女、不肖女、浪荡女倪潋滟才做得出来!这是与会来宾在暗地里拿来消遣取笑、打发无聊的笑料。
尽管倪家举行宴会的次数已频繁到如家常便饭,但是,每回邀请函一印出,众人皆抢着要,因为那几乎是代表一种荣誉、高尚的象征。
不消说是倪氏家大业大,最引人垂涎的不是结交良好互动的经贸关系,而是倪家那四名英俊挺拔、卓尔不凡的男子。
倪震东的四个孙子皆遗传他的才气纵横、犀利目光与冷静头脑,且各有千秋。尤其他们未婚的身份,令许多攀权附贵的男女觊觎。
男人们,急着推销自己的女儿、姐妹或是亲戚;女人们,个个痴心妄想有朝一日能赢得他们四人之中一位的青睐,飞上枝头做凤凰。
总之,不会有人在意其他,个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把那四名天之骄子当成头号的狩猎目标。
此刻,宴会的焦点全集中在四名俊伟非凡、英姿勃发的男人身上。
倪镜,倪震东的长孙,年纪已经三十二岁,犹是孤家寡人一个。他是倪潋滟在十八岁时,与工程师凌霄所生,承袭父亲设计与监督的才华,从小对空间便具备很精锐的概念,从哈佛拿到建筑博士,现在是建筑业界的金牌建筑师。
倪照,倪潋滟次子,今年三十岁,他的父亲丁驭,是一名享誉国内外的电影导演。倪照的举止尤其优雅,人如其名,英俊的容颜风迷各名媛淑女,在法国巴黎大学专攻服装设计,拿到博士后立即被法国名牌公司网罗,成为旗下的服装设计师,由于他的才华洋溢,能力优异,表现突出,在场场服装发表会上惹人注目,各名牌公司纷纷出高薪挖角,但倪照却独立出走自创品牌,不到一年,n.j.品牌畅行全球。
但是,他只设计男装,因此关于他是同性恋的传言,一直是甚嚣尘上。
倪隽,倪潋滟的第三个儿子,震东集团第二代接班人,二十八岁的他是耶鲁大学企业管理博士,在毕业后便马上回台湾,正式接下倪震东的重担,年未三十便成为庞大家族企业的年轻总裁,生父乃是受人敬重的考古学者。
倪辙,倪潋滟幺子,年仅二十六岁,父亲尹唯已因肺癌病笔,生前是一个定居美国笔名“倪肃”的华裔名作家。倪辙的个性是四兄弟中最玩世不恭,行为最放荡乖张的一个,但是,尽管他看起来邪肆又轻浮,不过,却是一名深受世人喜爱的名作家,甚至比他过世的父亲还有名。
倪家这四个同母异父的兄弟有两个共同点,除了他们都讨厌女人外,他们的眼睛都非常相像,深邃、黝黑、目光犀利却又性感,大抵遗传到他们的母亲吧!
这四个男人狂狷而且高傲,目中无人,不可一世,非常非常的歧视女性。女人在他们眼里如同蝼蚁,想勉强找出她们存在的价值,讲难听一点,女人只是他们解决生理需要的必备工具吧!
除此之外,他们当真还想不出来,究竟女人存活在这个世界有任何其他意义?他们压根儿也没想过要靠女人来传宗接代,认为小孩麻烦但是女人更麻烦,所以,他们宁可去领养个孩子,教授完好的教育,栽培成人,女人那种低等的生物,根本不配怀他们的种。
可是唯一例外出现,老三倪隽居然接受了一个叫苏尔芬的女人!
据倪隽的说法是,他根本不把苏尔芬当女人,她在他眼里没有性别,他们是互蒙其利的关系,他利用她工作,她则学习经验以便日后能独当一面,除了上司与下属的关系,顶多他们之间只有友谊,只有她优异的工作能力,只有是昔日同窗延伸成同事的情谊,别的没有。
当然,倪隽其他三个异父手足对此很是不屑、嗤之以鼻。
虽然,苏尔芬跟在倪隽身边多年,但他们从没给她好脸色看过,女人在他们眼里同是一个样,自私自利、歇斯底里、见异思迁、爱慕虚荣、水性杨花、心胸狭窄,随便举就有一大堆缺点,不会有一个特别的。
所以,他们一致认为,倪隽是被外公压榨过度,让繁重的家族企业压得喘不过气,才会神智不明的把女人当人看待。
看他可怜,三个人也从起初的坚决反对,到现在的冷嘲热讽,这绝对不是他们三人已把苏尔芬当人看了,而是对倪隽歉疚的表现,对不起的不幸被老爷子雀屏中选为接班人的他。
而且,有些人天生就带点自虐,这点,他们能够理解。
他们兄弟四人就像发光体,教人无法忽视自他们身上辐射出的强烈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