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不知道!”何雅云边说,边指挥大家帮忙按摩李世衡的手脚、肩头,促进血液循环,又叫人掐住他的人中,刺激他的反应。
老太君马上被惊动,颐不得年老体衰,快步的赶往现场,她看着躺在地上的孙子,担心害怕得几乎昏倒。
何雅云顾不得膝盖上的疼痛,心急的跪在—边帮他按摩,她的心中又急又气,他怎可以这样对她?他不能死去!
她双手忙得空不出来擦脸上的泪水,她发觉自己来这之后,眼泪变得特别多,动不动就流泪。
李世衡则是有苦难言,他本是要试试何雅云是否会在乎他的死活,所以才运功让心跳和脉搏侵变,并将气憋住挤出汗来,没想到她的反应超乎他的想像,还惊动老太君,这下实在是不能再装下去了,否则闹大了可就更难收拾。
他停止动功,让身上的气血恢复正常,捉住何雅云的手,柔声说:“谢谢你,我没事。”接着从地上坐起来。
没事?他怎么突然就好了,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般?何雅云愣愣的想着。
李世衡走到老太君面前“奶奶,我刚刚和雅云闹着玩,谁知她当真了,大谅小敝的惊动你,实在是很不应该。”
“哦!没事就好。”老太君根本就搞不清楚他们在玩什么,只要宝贝孙子没事就不去计较。
李世衡扶起瘫坐在地上的何雅云,对大家说:“没事了,你们都退出去吧!”
何雅云只觉得—阵晕眩,脸色发白,抚着胸口,像是要呕吐的样子,这下换季世衡紧张了。
“怎么了?”他小心的问。
“你害我恶心想吐。”她虚弱的指控。
想想刚刚她对他的反应,他知道她讲这句话是因怀孕的缘故,而不是真的关心他到想吐,但他不觉得受到伤害,而且是他让她怀孕的,她这么说也没有错。
他扶她躺回床上休息,坐在床边,温柔的哄着她并道歉。
何雅云好像没听到他说什么?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她心中思潮起伏,原来自己的心中已变得很在乎他。
当她还没开始梦想心上人的形象时,已被掳来绿庄当少主夫人,过着和以前完全不同的生活,现实的处境让她不得不放开心胸接受李世衡,融入这个家庭,虽然心中仍有些遗憾,但是比起其他女人,自己的处境算是很好的。
李世衡柔声问:“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送我回去!”
何雅云说得虽小声,但听在李世衡耳中却如响雷般震荡不已。难道自己对她还不够好?为什么她不接受他的爱留在这里?
“我知道我这么要求,会让你不高兴,但是你该让我的家人知道我平安的活着,不要让他们一直为我担心。”她坐起身,双手捧着他的脸问:“当有一天你所爱的家人突然失踪,你会不会一直担心他?”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手盖在她的手上。
“我失踪得那么突然,我家人一定很担心,而我的舅舅将如何向我爹爹交代?若两家因我而不和,你的过失不是更大?”
“我不是出去了就不回来。”何雅云轻轻的将他的脸按向自己的肚子“这里有我们的小孩,而他同时也是爹爹的孙子,我外婆的曾孙,难道你要他拒绝我的家族对他的爱?”
李世衡觉得和她心血相连,她所讲的话很有道理,可是他实在没有把握,送她出去后,她还会再回来。
“我并不要你马上答应我,但你一定要考虑我说的话,现在我想写一封信回家报平安。”她下床到书桌前,自己动手磨好墨后,开始写信。
写好后,她连折都没折就交给李世衡“请你尽快派个人将这信送给我的家人,让他们知道我仍平安的活着。”她故意不折,就是要让他看,让他安心。
李世衡接过信“我会尽快派人送去。”这是他能帮她做,也是该做的事。
老太君回房后,派人将王妈叫去问话“那小俩口是怎么搞的?几乎要玩出人命来了,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妈看看左右的人,好像很不方便说话的样子,老太君立刻明白,她叫旁边的人全退出去。
走近老太君,王妈小声的说:“事情我也不太清楚,起因好像是少主在房里发现一个男人”
其实由那人的声音听来,她大概可辨出那人可能是女子,但
老太君用力的将手上的拐杖往地上一敲,气呼呼的问:“有这种事?”
“我也不太清楚,最近少主夫人都尽量把我支开,不让我在旁边伺候。”王妈似有无限的委屈、畏首畏尾的说“她只留不会讲话的银姐在旁边。”她特别强调“不会讲话”四个字。
“然后呢?”老太君截断她的话,急着问。
“后来我只看到那个男人走出少主夫人的房间,过没多久就听到少主夫人的尖叫声,大家跑过去后,只看到少主满睑通红的躺在地上,不知是被气昏了或是怎么了?”她表情担心的说:“少主以前可都没有这种毛病,但自从少主夫人来了以后”她担心得讲不下去了。
老太君不耐的催着她“有什么话就讲,不要有所顾虑。”
“我怕少主会走上他父亲的老路,为了一个女人,将整个绿庄全抛弃。”王妈全豁出去了,讲出老太君心里最大的伤痛“自少主夫人来了以后,我听到她一直向少主吵着要回家,她一点都不想留在这里,我很担心少主会因为舍不得她,而跟着她一起离开,就像当年他的父母亲一样。”
“不会的,世衡不敢!”老太君虽然嘴巴说得强硬,但她的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自己生的儿子都会为了一个女人弃她而去,更何况是孙子呢?
“我也希望少主不会。”王妈顺着她的活,像是无意的说:“但谁又得出当年少主的父亲会做出这种事呢?这事不能不事先预防着。”她热心的出着主意“不如再帮少主娶一个女人,分散他的心他便不会把全部的心都系在—个女人身上。”
“你下去吧!”老太君没有回应她的活,心事重重的说,她不想再听王妈的活,她讲的话只让她心里更乱、更烦,一点帮助都没有。
“是!”王妈恭顺的鞠躬,立刻退出去。
隔天,绿庄里大家都知道老太君病了,可是又诊断不出确切的病因是什么,她整天精神涣散的没有一点胃口,连着三天,整个绿庄都笼罩在沉重的气压下,每个人的心里都承受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没人敢谈笑、放轻松,连走路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这天,何雅云趁着去问候老太君时,逗着躺在床上的老太君说:“奶奶,今早我和世衡来这里时经过花园,遇到一件奇怪的事,说出来,你一定感兴趣。”说到这,也不管老太君的反应,便走到门口,将一个仙风道骨,背着大包袱的年轻道士拉进来。
老太君瞪大眼睛,用手将自己撑起来,李世衡立刻帮助她坐起身。
“他是从哪里来的?”
“天机不可泄漏。”何雅云说着,等李世衡将在房里伺候的仆人全摒退后,才对老太君说:“有什么事,老太君就直接问这位仙人好了。”
道士对老太君施礼“无量寿佛,我本是王母娘娘座下管炼丹房的童子,因知道绿庄的老太君病了,王母娘娘特派我到凡间来送葯。”
老太君惊讶得不知如何答话,这事太神奇了,很多仙人的事她听过,但没想到会亲自遇到,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接过道士放在她手上的丹葯“这是王母娘娘特制的清风玉器丸,让老太君吃了以后,神清气爽,胃口大开,长命百岁,享受人间清福。”
老太君接过何雅云送过来的茶水,吞了一颗仙丸,果然觉得心头开朗一些,有了想吃东西的胃口,让她更相信,她是遇到仙人,她正想问他一些问题,道士好像读出她心里的事,语带禅机的说:“凡事且放开心怀,福份就会跟着来。”
说完一挥手上的拂尘,四周冒起一阵轻烟,等到老太君再睁开眼时,道士已不见了,只看到何雅云和李世衡。
她奇怪的问:
“怎么不见了?”
何雅云和李世衡的目光交会,互相交换一个会心的微笑,顺着老太君的活。“是啊,怎么像一阵烟一样,说不见就不见。”又劝着老太君说:“仙缘本就可遇不可求,我们若不是沾着老太君的福份,可就连见都见不到呢。”
“想当年的秦始皇、汉武帝花费多大的心力、财力、人力,却连仙人的影子都没见到,而仙人却自动来看老太君,可见老太君你是有福之入。”何雅云和李世衡一搭一唱的说。
李采华忽然闪了进来,嘴里喳喳呼呼的叫着“仙人在哪里?”
何雅云轻声的叱责,叫、声一点,老太君才觉得清爽一点,被你一吵又心烦了,那,j怎么办?”
“是!”李采华小声的问:“我听说有仙人到我们家来,急匆匆的跑来,却什么都看不到。”
‘‘怪只怪你的福份不够,那位仙人,刚刚化成一阵轻烟飘走了。”何雅云很正经的说。
“怪不得,我刚刚在走来的路上,看到奶奶住的地方上头冒出一阵五彩的烟,正觉得奇怪,原来是仙人化成烟走了。”李采华煞有介事的说,她一脸无限惋惜“为什么我就没有这个福份?姐姐,他有指示什么吗?说出来听,也好让我多留点神。”
“放开心怀,福份就会来。”老太君说。
“不愧是仙人,说的话就是有道理。”李采华吹捧得有点夸张。
李世衡暗暗佩服眼前这两个年轻女人演戏的功夫,两人一搭一唱的竞把老太君哄下床来,病包像是全好了。
其实,年轻道士是李采华假扮的,为了怕穿帮,她也不敢现身太久,两三句话后就放出烟雾,躲了起来,等恢复自己原来的样子后,装成像是才从门外走进来的样子,一起配合哄老太君。
李世衡看她们一搭一唱的,说得活灵活现,不禁在心中赞叹着,女人真的不能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