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上身赤裸的男人被推出来,他的手被绑在背后,脖子上套了一个皮环。像狗一样,被那两个人又推又扯的拉着走,他双眼闪着仇恨的怒火,愤恨的看着四周。
推他的人打开笼子的门后,将他推进去,接着拿刀将绑在他手上的皮索割开。
拉着老虎的男子,立刻将手上的铁链放松,让老虎靠近他。
老虎似乎是饿了,绕着他嗅了几下,露出利齿往他扑去,吓得很多人惊呼出声。
何雅云激动的推首高凯南往高台走去“大表哥,快阻止他们,这样太残忍了。”
等他们挤到高台边时,一人一虎已在笼里缠斗,空气里充斥着老虎生气的吼叫声,李世衡极力捉着老虎脖子上的皮环,不让它咬到自己,身上布满被老虎抓得鲜血淋漓的伤口。
何雅云不顾高凯南的阻止,跟着他一起爬到高台上,她捉起笼外的铁链,将老虎的脖子极力的往后拉。
此时捉着铁链后段的男子,生气的喝叫“小姑娘,快下去!”
“你快点把老虎拉走。拜托,求求你!”她哀求着。
拍卖会的主持人打量着她“好标致的小姑娘,若你愿意代替他,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斑凯南走到他面前,指着李世衡问:“多少钱?我买。”
他笑着说:“你既要买他,就照着规矩来,和大家一起喊价。”
“可以,不过请你马上停止这种残忍的游戏。”高凯南危险的警告着“—个受伤严重的奴隶可卖不了什么好价钱。”
拍卖会的主持人看看笼里的情况,遂打个手势,令人将李世衡的手绑起米,把他拉出笼子外。
何雅云见状立刻从高凯南背后的布包裹取出葯瓶,看着他身上布满的新伤痕,正决定要帮他撒葯粉时,冷不防的,她的手臂被人咬住,又痛又紧,甩都甩不开,她禁不住痛的发出哀号声。而咬她的人正是李世衡,他的神智已在极度羞辱和面临生命危险的搏斗中,变得浑噩,已分不清敌我了。
见高凯南出拳就要往李世衡脸上打去,何雅云忍痛叫着“大表哥,不要打他,他不是存心要咬我,他只是糊涂了。”
拉皮环的人迅速拉紧皮环,让李世衡因呼吸困难,而不得不张开嘴。
斑凯南心疼的捉起她被咬得出血的手臂,打算帮她敷葯时,何雅云却将手伸到李世衡眼前“我知道你很痛,所以我要帮你撒葯,坦不要再咬我了。”
李世衡茫然的瞪着仲到眼前滴着血的手,和手腕上戴着的红绳线。
“你意识清楚了吗?”何雅云看着他的眼睛问。
斑凯南抢过她手上的葯瓶,将葯粉撒在她的伤口上,让血止住,接着将葯粉撒在李世衡身上的伤口。
何雅云在他撒过葯的伤口上一面吹着,一面安慰的说:“撒这个葯会有点痛,但伤口可以好得很快。”
李世衡头脑清醒了很多,不解的看着低头在自己身上吹拂伤口的女子,不懂她为什么这么做,自被陷害受虐待后的几个月以来,第一次看到一个对自己表示关怀和善意的人,可是这么一点点的善意和他所受过的巨大苦难是无法相比的。
他看到自己咬在她手臂上的伤口,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歉意,再看到那手臂接近手腕上系的红绳线时,才惊讶的发现那不是红绳线,而是一条粗大的环形疤痕,猛一看,就像是戴着红绳线编的手环一样。
拍卖会的主持人这时敲着手上的锣叫着“拍卖开始!”又对高凯南说:“如果你们真要买这个奴隶的话,请你们下台和人家一起竟价。”
斑凯南先跳下台,接着将何雅云接下台。
价钱从两百两叫起,立刻有人开始加价,何雅云听到旁边叫价的人说:“这个奴隶不错,买了他之后就专门安排他和野兽相斗,刺激一下生活。”
另一人嗳昧的说:“那就可惜了,用在别的用途上可更刺激,找对门路的活,还可以当获取荣华富贵的敲门砖。”
讨论的言语越听越不堪入耳,何雅云急着催高凯南“大表哥,快开始叫价,不要让他被别人买走。”
价钱已叫到一千两,拍卖会的主持人再问;“还有没有人要出更高的价钱?”
斑凯南喊道:“一千五百两厂那是他们带在身边所有的钱。
拍卖会的主持人高兴的叫“一千五百两!还有没有更高的价钱?”
四周安静下来,似乎没有人要出更高的价钱,但就在拍卖会的主持人止要敲锣宣布成交时,突然有人大喊“两千两!”
霎时众人往叫价的人望去,只见那是一名身穿黑衣,精壮结实的中年人,他看着四周的人群,莫测高探的眼神让人猜不出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拍卖会的主持人更高兴了“两千两!还有没有更高的价钱?”
何雅云催着高凯南“大表哥,再加!”
斑凯南爱莫能助的摇头“没办法,我们带在身边的钱不够,他们不会同意让我们先欠着。”
拍卖会的主持人像是怕出价的人反悔似的,立刻叫着“两千两成交了!”一等黑衣人交出银两,他拿给他一把钥匙,接着李世衡就被推到他面前“大爷,这个人是你的了,随你怎么处置都行,不过给你一个忠告,在没控制好他之前,千万不要把皮环和皮索解开,免得发生不测。”
黑衣人不听,拿出身上的刀把李世衡手上的皮索割断,又用钥匙解开他脖子上的皮环,在披上黑衣人带来的衣服后,李世衡一点都没反抗的跟着他走。
何雅云急着起直跺脚,却又想不出办法来,她拉着表哥跟着那黑衣人走出市集后,拦到他们前面“大爷,能不能请你将他转卖给我们?我们愿意出三千两,只要你带着他跟我们到西安,一到,我们就马上付钱给你。”
黑衣人语气冰冷的问:“你一个姑娘家买他做什么?”
“对啊!我买他做什么?”何雅云皱眉反问着自己,过了一会儿才想明白“我就是看不惯有人被人当成野兽般对待,所以我要帮他,让他做回自己。”
黑衣人眼中精光一闪,口气更奇怪了“真的只是这样?”
“那你以为是什么?”她反问。
“你不会是看上了他,要买回去当情人吧?”黑衣人的语气像是讥笑又像是认真。
“大表哥,你帮我跟地说。”何雅云又羞又怒的推着高凯南。
“这位朋友,讲活不要这么伤人,我这表妹天生就爱打抱不平,动不动就要拔刀相助,她并没有其他的意思。”高凯南语气平缓的说。
黑衣人打量着他,心中对他所流露在外的气质暗自赞赏,好一个英俊稳重的男子,更不可轻忽的是,他有一对冷静、犀利的眼神,他虽然穿着斯文,但他潜藏的力量却不可轻忽。
黑衣人怀疑的看着何雅云和高凯南,而李世衡则用另一份心情看着她。他被她年轻美貌的外表和内心里的善良、纯真所吸引。
“我们就住在西安城外的高家村,我叫高凯南,若你愿意转卖的话,就和我们一起走。”高凯南虽然明知出三千两银子买一个人来再放走,是一件很蠢的事,但为了让表妹高兴,世俗人眼中再离谱、再蠢的事他都会帮她做。
黑衣人看着李世衡现在的模样和高凯南真是天与地的差别,这小姑娘既有如此尽心的护花使者,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再找个情人,看来她真的是一个充满善心的姑娘。
“谢谢你们的好心,但是我不能转卖。”黑衣人的口气转为诚恳“但你们也不用担心他,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何雅云拿出葯瓶放到李世衡手上“这葯你留着,记得每天早晚在伤口上撒一些,这样伤口才会好,你要好好保重。”
她虽然仍然不放心,但是从黑衣人的行为判断,他的话应该是可信的,而就算不可信,她也无能为力。
黑衣人带着李世衡很快地消失在人群中,从此不知下落,但他们却没想到,再次相见却是在这种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