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痛苦。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那么贪玩,就一点事都没有了。”见一向俊逸伟岸的他,被奇毒折腾得失去往日的光彩,骆乔的内心又是焦急又是自责。
“你如果还要继续自怨自艾下去,就麻烦你闪边点,我还要加木炭。”虽然五六还是怪骆乔害主子受伤,但这几天她表现出来的难过和自责,当然让他说不出什么重话,可还是不愿意给她好脸色看。
“对不起”骆乔连忙在火盆里加进一块木炭,让温度再升高一些。
她举手擦去额际流下的汗水,抬头看着双眼紧闭的君远舟。
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好过来呢?
如果可以让他不用再受这种苦,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的。
终于,君远舟长长呼出一口气,揪紧的眉头也稍稍舒展开来这一次的痛苦终于熬过去了。
“爷,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五六连忙扶君远舟躺下来。
骆乔见状,拧了一把湿毛巾,替他擦去额间的冷汗,惊觉才不过几天的时间,他就憔悴得厉害。
“君爷,到底有什么方法可以解毒?”
君远舟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早就听过“子午夺魂散”的歹毒,只有独门解葯才能解开它的毒性,但是他中毒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更不用说去找张德胜讨解葯了。
除非
不,他一生光明磊落,宁可忍受毒发的痛苦,也决不做那种事情。
又过了数日,君远舟和吴进宝商议好,吴家山头所出的高级木材,要运到君家全国的商号贩售,
如此一来,君氏多了木材这个市场,吴家也多了许多生意,可谓皆大欢喜。
既已达成共识,君远舟便准备要回转京城,听到这个消息,五六和骆乔两人在最短的时间内就收拾好行囊,只待君远舟向吴进宝辞行后,便可即刻起程。
“以后还请君公子多多指教。”吴进宝送君远舟出门,不住打躬作揖。
吴进宝先前因为涉足其他生意失败,让木业也出现周转不灵的危机,而且和陈永进的图谋,还需要大笔银子打通关节,和君远舟谈成这笔生意后,不但挽救了岌岌可危的生意,甚至拓展了未来的发展,让他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就笑逐颜开,自然也忽略了君远舟略显苍白憔悴的面容。
“哪里,君某还要靠吴老板的大力帮忙。”君远舟见这几天风头稍微平静,便赶紧将生意谈妥,趁此机会离去,怕是再待下去,纸就包不住火了。
两人热络的互相道别,像是很舍不得对方似的但只有他们心里知道自己打的是什么主意。
“时候不早了,君某该上路了。”君远舟见午时将近,如果不赶快离去的话,到时毒性发作就不得了了。
“那老夫就不送了,君公子一路顺风啊!”吴进宝站在大门前,目送他们一行三人远走。
待见不到他们的人影后,吴进宝随即敛起脸上的笑容,恢复平常老谋深算的模样。
离开范阳城数里后,他们一行三人便加快脚步,大家都知道君远舟的伤不能再拖下去,早一日回到京城,就可以早一日寻得解毒方法。挨过正午的毒性发作,君远舟拒绝五六停下来休息的建议,坚持继续赶路。一方面是想缩短回程时间,一方面是那幅证明节度使通敌叛国证据的古画还在他身上,若不能将它安全且快速的带回去,恐怕夜长梦多。
他们赶了一整天的路,君远舟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抵抗毒性已经耗去他大半的精力,长时间的舟车劳顿又让他耗去剩下的体力。
“爷,天色已晚,不如咱们找个地方过夜吧?五六已经撑不下去了,我看骆乔也差不多了。”五六不忍见主子逞强撑下去,于是拐个弯说自己已经累了。
“好吧。”君远舟看看两人疲累的神情,点头答应。
“太好了。前面好像有户人家,应该是这里的猎户,五六这就去问问他们,看愿不愿意让我们借宿一宿。”五六跳下马车,跑到前方人家敲门。
“谁啊?”出来应门的是个满头白发的老人。
“是这样的,老丈人,咱们主仆路经此地,天色已晚,想跟您借宿一宿,不知方不方便?”
“如果几位不嫌这屋子简陋的话,老夫当然欢迎。”老人原本就好客,看到君远舟雍容的气度,直觉相信他们一定不会是什么坏人,便一口答应下来。“几位快请进。”
“打扰了。”君远舟抱拳表示谢意后,便进入屋内。
屋子不大,只有一对老夫妇居住,为了招待突然来到的客人,老婆婆还多炒了几道莱。
在用完晚餐后,老婆婆很快收拾好房间,让他们可以早点休息,明天好继续赶路。
到了子时,君远舟的毒性又发作,原本已经熟睡的五六和骆乔,立刻慌慌张张的醒来。
“爷,你还好吧?”五六忙将房间里所有的被子都往君远舟身上盖,但他还是冷得全身发抖。
“我出去看看有没有火盆。”骆乔连忙往外走去。
或许是习惯阗寂无声的夜晚,一点点声响便把猎户夫妇吵醒,老婆婆点燃蜡烛走出房间。“小扮儿,需要什么吗?”
“老婆婆,有没有火盆啊?”遍寻不着火盆,却又不好意思吵醒主人的骆乔,见老婆婆出现,顾不得礼貌,急忙问着老婆婆。
“火盆?这时节还用不着吧?”虽然夜里有点凉,但是还没有冷到需要放火盆的地步啊?
“是这样的,咱们爷中了毒”随乔连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一遍。
“莫非这就是‘子午夺魂散’?”老猎户跟在妻子后面出来,听到骆乔的描述大惊出声。“让老夫看看。”
老猎户走进房间,把把君远舟的脉,然后又脸色凝重的走出去。
年轻时,老猎户也在江湖上闯荡一段时间,曾经听过这种歹毒的东西,但从没真正见过,原以为只是江湖上以讹传讹罢了,没想到确有这回事。
“老丈人怎么样?”只听见征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眼前这位貌不惊人的老人,会是不露相的真人。
心里似乎有了一线希望,骆乔激动的抓住老猎户的手,期盼的看着他,希望他能有解毒的方法。
“那您知道要怎么才能解毒吗?”
“麻烦了。”老猎户叹了口气。
“只要有方法就不麻烦,请您告诉我好吗?”
“你们家主子中毒的时间多久了?”
“将近一旬。”
“这就难了。”老猎户摇摇头,叹了口气。
“老丈人,请您说清楚点好吗?”
“这毒在武功越高的人身上,毒性便越厉害相反的,在不会武的人身上便没什么用处,如果能找到一个不会武的人过毒的话,或许会有用,但是”老猎户想了想,又摇摇头。
“但是什么?老丈人您快说啊!”一听到君远舟有一线生机,就算再困难她也会想办法克服。
“这要找一个愿意牺牲的处子,以阴阳调和的方式,将毒引到自己身上,这样的人本就不容易找到,就算找到了,过毒的过程凶险异常,稍有不慎便会玉石俱焚。而且这个方法只在中毒初期或许有用,一旦毒性行走奇经八脉后,便无葯可救了。”
“那那咱们爷还有救吗?”五六也跟着走出房间。
“能撑到现在已经算很不错了,但是如果没有解葯的话,就算君公子的修为难得,顶多也只能再撑上一天,毒性便会控制不住。”
“可是解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得到,那、那只有替爷找个处子。”
“可是离此地最近的城镇,往返也要花上一天,更别说到哪里去找合适的人选了。”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要试试看。”五六坚定的说。
“好吧。老夫这里有一颗大还丹,你拿去让君公子服下,或许可以再撑上一段时间。”老猎户拿出一个葯瓶交给骆乔。
“那我现在马上出发,爷就先交给你了。”五六交代完骆乔,便牵出马匹,往最近的城镇疾奔而去。
骆乔拿着老猎户所赠的大还丹,赶紧给君远舟服下,但是他脸上痛苦的表情却没有舒缓,脸色还是苍白的吓人。
虽然像置身在酷寒的冰窖中,但额际还是不停冒出冷汗,君远舟抱元守一,努力对抗不断袭上的寒意。
一个时辰过去,他看起来还是一样难受,状况没有解除。
两个时辰过去,君远舟只觉得这样的痛苦似乎没有尽头,永远也不会休止。
这次毒性发作的时间,比以往都来得久,而在旁边的骆乔只能随时注意火盆,适时加上木炭,让它维持热度,但就算她几乎把地面走出凹洞,却还是束手无策,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五六已经去多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骆乔拢紧双手,看着蜡烛一寸寸变短,但夜似乎变得漫长,不知道何时才会天亮。
“呕”突然间,君远舟呕出一大口鲜血,原本已苍白的脸色,更添加一丝死灰。
“天啊!”骆乔见状连忙冲过去,用手绢擦去他嘴边的血渍,小手不由自主微微颤抖着。“君爷,五六已经去想办法了,你千万要撑下去啊。”
听到骆乔的呼声,老猎户进来查看状况,见君远舟呕血,便抓起他的手把脉,片刻后只能摇摇头。
“这毒太过厉害,原本以内力将毒逼至—处,但现在君公子已经守不住,毒性开始扩散了。”
“那怎么办?”
“现在只希望五六能提早回来,要不然就算真的找到肯牺牲的姑娘,也回天乏术了。”说完,老猎户又摇摇头,无奈的出去。
“不、不行,我不会让你死的。”骆乔看着桌上摇曳的烛光,咬一咬牙,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
她的手略带颤抖却坚定的移到自己的衣领,解开盘扣,缓缓褪下。
因为旺盛燃烧的火盆,就算骆乔褪下自己全身的衣裳,一丝不挂的站在君远舟面前,却仍不觉得寒冷,脱完自己的衣服后,她将手伸向君远舟。
“你要做什么?”在意识朦胧间,君远舟隐约感到有人正在拉扯自己的衣服,他半睁开眼,想看清楚那人到底是谁。
“我要救你。”声音虽小,却清楚而坚定。
“不。”他伸手握住那只扯着他衣服的手,试图阻止她。
虽然手的动作是停止了,但他立刻感觉到唇上传来一阵压力,一个柔软的唇就压在他的唇上,甚至还可以感觉她丁香的移动。
然后是半开的衣襟贴上两团浑圆,突起的顶端在他的裸胸来回磨蹭,甚至感觉到自己男性的小突破含入一个温暖的口中
几乎是立刻有了反应,欲望来得汹涌且强烈,君远舟望着眼前那张粉嫩细致的脸庞,将她的唇纳人口中。
骆乔心中骇然,虽然在街头打混时,早已听过其他人得意的谈论昨天又上了谁家的床,对男女之事不能说完全陌生,但听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从来没有人告诉她男人的力气有多大,也没有人告诉她,体内那股騒动和流窜全身的酥麻,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原本主动的她,立刻在君远舟的引领下,转为被动。
她任君远舟的大掌抚遍全身,任他在她尚未完全准备好时,用力挺进她体内,在撕裂般的痛楚中,感觉到混合着痛楚与欢愉的快感
随着喘息渐消,骆乔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顺利将毒过到自己身上,但看见君远舟逐渐恢复血色的脸庞,她想,这样应该算是个好现象吧!
骆乔见君远舟双眼紧闭,于是小心翼翼越过他的身躯,准备下床,突然一只大掌权住她
“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
骆乔转头一看,只见君远舟双眼锐利有神的瞅着她,一点也不像一个病人。
“我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跟自己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原来她是打算静悄悄的下床,穿好自己的衣服,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但现在显然这个幻想是破灭了。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骆乔?”君远舟挑起一眉,看着眼前的人儿。“还是其他的名字?”
“呵呵”骆乔知道自己欺骗他的事情已经曝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能干笑几声,掩饰心里的紧张。“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好了,火盆快熄了,我得加些炭。”她试图挣脱君远舟的手。
由于对抗毒性以及方才的激情,早已耗掉君远舟大半的精力,就算他想把事情弄清楚,仍是抵不过气力流失。
在黑暗将他席卷之前,他只来得及说“不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