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濡湿的口腔,有淡淡的水果香味,他喜欢她小巧的舌尖,不断的逃躲着他纠缠不断的感觉
这个东方女子,简直是单纯的有趣极了!她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的探索,只知道不断的逃避。
“闭上你的眼睛,你的眼睛瞪得比核桃还大!”德多打趣的说道。
翁予雅听见他的嘲弄,倏地合上了眼眸,但几秒钟后,她又开始反抗,死命的推开了德多的肩膀,用尽她生平最大的力气,咆哮道:
“该死的!为什么我要听你的话!我根本不想要这个吻!”
“多试几次,习惯了你就会喜欢。”
德多有些挫败的回道,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不想要他的吻,难道他的魅力在来到台湾之后,就失效了吗?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女人缘是无远弗届、无国界的哩!
“你的嘴比狗嘴还臭!”翁予雅叫嚷道。
她边说着,整个五官全拧成一团,仿佛多厌恶他的吻似的。
“你跟狗接吻过?不然,你怎么知道狗的嘴是什么味道?”德多挑起半边的眉毛,不满的回道。
“我我宁可跟狗接吻,也不跟你啦!放我!”为什么怎么说都说不过他?他还是个外国人哩!用中文和她吵,自己居然还吵输人家,简直丢脸丢尽了。
“放开你,你就乖乖跟我回意大利。”德多又再次说道。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意大利?那跟绑着我又有什么不同?还有,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你的身份?该死的!我居然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翁予雅说了一大串,最后一句话却狠狠地骂着自己。
她的脑子里呈现的是一片空白,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了失忆症了,她对这个男人的感觉虽然并不陌生,但却又一无所知;他口口声声要她跟他回意大利;难道自己真是他口中的‘颜忆’,而且还认识他?
“我叫德多-狄克逊”
“慢着,你打算继续维持这样的姿势,作自我介绍吗!”翁予雅用手指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肌。
“那也无不可呀!”德多打趣的回道,但见她横眉竖目的瞪着他,便松开了她,两手挡在胸前,暗示她别再发火。
“不过,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说话方式,我还是可以牵就你一下。”德多站了起来,顺手拉她起身之后,手臂极自然地揽住了她的纤腰。
没想到,她的腰竟比珍娜还细,他的手臂几乎可以圈住她了。
“放开你的手!”翁予雅野蛮、用力的捶掉他的毛毛手。
“‘颜忆’,你也未免太凶悍了吧!我一直以为东方的女孩都是柔情似水,温柔可人的,”
“那是指,在她们没遇到色狼之前!”翁予雅立刻回道。
“我也是蛮挑食的,不过难得遇见像你这么有趣的女人,我就勉强降低一下自己的标准好了。”
去!翁予雅听了他的话,更加恼火,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你在我的眼里,才不合格!”她气愤的叫道。
德多耸了耸肩,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彷佛她只是在闹脾气似的,女人嘛!哪个愿意承认自己在标准之下?
“不过,瑕疵品总还是有它独特的优点存在。既然你也觉得我不及格,咱们刚好可以凑合着用。”德多勾住‘颜忆’的肩耪,低头对她露齿一笑。
他就喜欢女人气嘟嘟的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尤其是身材娇小的东方女人,摆起这副脸孔,简直就像洋娃娃一般可爱;虽然他还是偏爱性感尤物型的女人,不过在台湾这种小地方,他也就尽量不挑剔了。
“谁要跟你凑合?不要脸!”翁予雅一手推着他,没想到他还是稳稳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下。
她估测着他的身高,高了自己几乎一个肩膀的距离,她少说也有一百六十公分,那么,这个外国男人,说不定有一百九十公分了!加上他练了一身的肌肉,难怪怎么推也推不动他!
啧,像座山一样!
“小矮冬瓜,想把我推开,还得再多吃几碗饭。”德多读出她心里的想法,有趣的盯着她说道。
“你才是肾上腺素分泌过盛的巨人!”翁予雅从他的手臂下钻出,自己往后退开了几步。
山不转路转,反正都是拉开距离,自己闪远一点也是一样的道理。
“恐怕,你往后都得跟我这巨人相处在一块了,还是及早习惯,对你比较好。”德多讪讪一笑。
“谁说非得跟你在一块?我可没答应要去意大利。”
“这点可由不得你!”
“除非你绑架我,否则我死也不会踏出台湾一步!”
“嘿‘颜忆’,我正有此打算,既然你也同意的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德多说箸,大步一迈,打算揪住她。
而翁予雅早已算好了门边的距离,快速的推开大门之后,便冲了出去。
德多慢了那么一步,再推开门追出时,‘颜忆’已钻进电梯里,溜得不见踪影,他只好从逃生门的楼梯一阶一阶的往下追去。
谁知,当地到达一楼时,还是慢了一步,‘颜忆’早已不知溜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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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方面,翁予雅估算了几秒钟之后,才从十楼往下走回屋子,她根本没有往楼下逃跑,反而是反逃到楼上去。
事实上,刚才她根本没坐电梯到一楼去,只往下跑了几层电梯之后,就在五楼换搭另一座电梯,再坐上十五楼。
现在,她施施然的走回自己的屋里,关上大门之后,将门反锁,安安稳稳的躺倒在沙发上。
呵没想到她的脑筋也挺聪明的嘛!居然甩掉了德多那个家伙!
四肢发达的人,自然头脑简单喽!她就算没他那么高大、跑起来也不见比他快,但她的脑袋瓜可还没生锈哩!
倒在沙发上,环顾着四周有点陌生却又熟悉的环境,她开始努力思索着自己真正的身份
搜寻了附近的大街小巷,德多找了好几回,却怎么也找不着‘颜忆’的身影,他皱眉不断思索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以自己的速度,以及‘颜忆’的脚程,怎么可能轻易从他的视线中逃脱?
但他明明看见她搭乘电梯离开了呀!除非
他精锐的眼眸一闪,转身往‘颜忆’的住屋方向回去。
难不成她还躲在家里?
他快速的回到‘颜忆’的住处楼下,却被大厦的管理员阻挡在门口,不论如何也不让他轻易进入住宅区。
据管理员所说,是“某层楼”的屋主交代,强制禁止一名身高一百九十的外籍男子进入,如有失职,他便会受到严格惩戒;因为职责所在,即使在面对高大而气势迫人的德多,管理员仍旧用他那矮瘦的身体阻挡住德多,不让他强行进入。
德多愤然而束手无策的待在大厦外,远远望着那灯火通明的楼层,竟发觉阳台上站着一个女人,正眺望着楼下,他所站的方位。
他几乎可以感觉到‘颜忆’的心里,正在嘲笑他的愚蠢!
这下子,他真的和‘颜忆’卯上了,如果他没办法将她顺利逮回意大利,他发誓将永远不再踏上自己的国土!
翁予雅在屋子里找了一整天,却怎么也找不到一张自己的照片。她不禁开始怀疑,这真的是她的家吗?
她翻箱倒柜了一天,却半点收获也没有;她想到脑子都快破了,就是怎么也无法弄清自己的身份。
那个自称德多的男人,却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颜忆,让她也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似乎就是颜亿;因为她想不起自己的名字,却独独对“颜忆”这名字,有着熟悉的感觉。
但,要如何证明呢?
她气绥的用抱枕将自己的头压住,气得想槌自己的笨脑袋为什么会糊涂到忘记自己是谁?
就在此时,电话钤声突兀的响起,由于翁予雅想得太过专心,以致于被电话的声音,给吓了一跳,瞪着桌上的电话许久,她才捉起话筒。
“是你吗?”电话一接通,对方就这么问道。
翁予雅听得一愣愣的,不知该作什么回应,她是谁?她到现在都还没弄清楚。没想到,居然有人电话一打来,就问:是你吗?这叫她如何回答?
“是你吗?”对方又再次问道。
“我?你要找我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翁予雅说着说着,居然鼻头一酸,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她吸了口气,咬住下唇,突然觉得自己好惨!连自己都不认得自己是谁了,还指望谁能认得她呢?
“你在哭吗?”话筒里又传来问句。
对方的一句话,让翁予雅的眼泪忍不住决堤,她伸手抹着腮边的泪水,却怎么也抑制不住悲伤的情绪。
她觉得自己好懦弱!
“”翁予雅没作回应,努力的压抑住哽噎的声音。
“我知道是你,我只是想在你清醒的时候,跟你说声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害你的,可是,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倒楣的人会变成我自己。”颜忆在电话那头努力的忏悔着。
当颜忆甩下翁予雅,一个人落跑之后,她就被自己的良心给唾骂了一整天。
在和养父联络之后,她终于杳清楚了意大利的超心理研究社,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其实,说穿了就是在研究灵学的社团机构,这种机构在世界各国都存在着,以科学及客观的角度来研究灵学的问题。里面集结了世界各地的异能人士,开发人体的潜能,并透过科学的方式作为见证。
因此,她猜测,那个外国男子八成是得知了自己的催眠异能,所以才会找上了她
问题是,她根本不想跟那种组织机构扯上任何的关系,在台湾她过得可逍遥自在了,她何必没事找事做的去参加那种团体,让自己成为被“研究”的对象?
“你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翁子雅在电话那头,焦急的询问道。
“你就是你呀!”颜忆无奈的说着。
“我是谁。求求你,如果你知道的话,告诉我好吗。为什么我”
“时候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的。”颜忆低低的道。
“这是什么意思?你”“我要挂电话了,我只是想跟你道歉,你别太在意自己的身份,否则,会过的很痛苦的”
如果她不去解除指令,翁予雅便永远无法想起自己究竟是谁;如果她硬要去挖掘,只会徒然伤害自己的脑细胞罢了!
“不!求你别挂电话,我不要你的道歉,我只想想知”
嘟、嘟、嘟
翁予雅傻傻地望着听筒,对方根本不理会她的提问,残忍的阻隔了她的苦苦哀求。
老天,她不要这样迷迷糊糊的过日子!
捣住微颤的唇瓣,翁予雅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泪水,一滴滴的从腮边落下,渗入地毯里,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