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丞质疑水如净话中的真实性,不过他没有点破。
一个气质出众、端庄娴静,脸上不施脂粉的女人,竟开口说出缺钱买化妆品?
“你要求的合理待遇是多少?”司丞不动声色,再一次试探的问。
“你是雇主,钱是你的,所以你决定就好。”
水如净的目的不是为钱,对她来说钱是她最不需要的东西,她所图的是和司丞之间的相处。
“那好,既然你没有其他的意见,那我们签约吧!”
不管眼前的女人说辞漏洞百出、身份可疑,都无法打消他想得到她的决心。
摊开桌上早已准备好,一式两份的合约书,司丞示意水如净走近,好看清合约的内容。
“看清楚内容,如果有问题或意见?*党隼矗挥芯颓┟钦隆!?br>
伸手拿起一份合约书,水如净仔细看着里面的内容。它的条件如下:
一、契约期限原则上订为二年。
如果二年的时间届满,而女方又没有怀孕,女方得同意男方提出的解约条件,并不得有任何的异议。
二、如二年的契约时间已届满,而女方又适逢妊娠的阶段,那么男方得延长契约时间,直到女方顺利产下孩子,方可终止。
三、契约期间之内,女方不得与男方以外的异性朋友过从甚密,如经查证属实,男方得以随时终止契约,而女方则只能得到达约金的十分之一。
四、如女方顺利产下男方的孩子,不论男女,男方得负责支付一定的金额。
五、男方得视情况随时终止契约,但得偿付女方违约金。
六、如女方产下男方的孩子,其抚养权归男方所有,女方也无探视权。这一点,女方不得有异议,也必须终其一生遵守,否则男方得以控告女方违约,,
七、一切男女双方的关系,直至契约终止之时,便宣告结束,从今而后形同陌路,再也不相往来。
逐一浏览完合约上所有的内容,水如净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在她来看,这是一份极不平等的契约。
契约之中所保障的人都是男方;而女方唯一能得到的好处,只有钱。
伸手拿起桌上的笔,水如净二话不说的在两份合约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对她来说,她签下的不只是自己的名,更甚至是她的一生。
别问她为何认为契约不平等却还要同意并签下自己的名,她已经等这个机会等了十几年,如今她不想让这个难得的机会,再由她的指缝间溜走。
她爱眼前的男人,爱了好久好久,久到连她自己也忘了真正的时间。
看着水如净冷静快速的在合约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司丞不免有一丝讶异。
生平第一次,他猜不透女人的心思。
对他来说,女人都是贪婪的动物,只除了他早逝的母亲和妹妹司语。
“明天开始履行合约内容,在这二年的期间之内,你必须跟我同住。”司丞提起笔也在合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一份交给水如净,一份由他自己保管。
“下星期一行吗?我有点私人的事情需要交代。”
水如净盘算着,她该怎么跟外公解释她又要搬家的原因。也许也许力武表哥是一个不错的挡箭牌,水如净在心中打定主意,要将她亲爱的力武表哥拖下水。
“可以。”司丞点头同意。“告诉我时间、地点,我派司机过去接你。”对于女人他向来很大方、体贴,况且她又是一个即将属于他的美丽女人。
“你不用派司机来接我,你给我住址,我自己过去就行。”
“也好。”随口念出一长串的地址和电话,司丞也不管水如净是否记得住。
记下住址和电话,两人之间有片刻的沉默。
他们两人如初时见面般的对峙着。
直到水如净敏感的发觉司丞眼中异样的神采,她才惊觉不对劲。
他那眼神,让她下意识的想逃。
拿起自己的皮包,水如净要自己冷静的后退,沉稳的告辞。“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那么我回去了,下星期一再见”
司丞的眼神,就像是一只黑豹看见可口的食物,一副想要猛扑而上的姿态。她,就是他眼中可口的食物。
伸手可及的门把,却在半途被人拦截,一只结实的手臂越过她的肩,牢牢的握住门把。
“想逃?”司丞露出掠夺的邪笑。
“放我走。”水如净恳求,在没有任何的前兆之下,她真的是被司丞的动作吓傻了。
“既然你已签下合约,那我当然得验验看货色合不合我的胃口,你说,是不是啊!”他早就想尝一尝她的味道,在初见面之时。
能忍耐到现在,该算他自制力过人。
“别这样,你好下流。”紧靠在木门上,水如净双手交抱在胸前,想藉此保护自己。
“下流!”闻言司丞仰头哈哈大笑,喉头的滑动清晰可见。“一旦你晓得其中的滋味,你会舍不得我放手。”
水如净再一次确定,眼前的男人不是她所初识时的那个有着爽朗笑容的大男孩了。
“放开”
一句未完的话,消失在司丞突如其来的热吻里。
司丞伸手攫住水如净小巧纤细的下颚,俯下头压住她的菱口,毫不温柔,甚至称得上是粗暴地吸吮着她口中的芳香与蜜汁。
他的吻又急切又猛鸷,激发着水如净体内蠢蠢欲动的陌生情潮,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性脸庞,只觉得浑身炽热,仿佛有烈焰焚烧着身子,令她浑身抽搐,不知所措。
察觉到怀中人儿的僵硬,司丞缓缓的睁开眼,这才发觉水如净始终圆睁着一双大眼和他亲热。
司丞摇头苦笑。这青涩的小妮子,竟连接吻都不会。
“没听人说过接吻是睁着双眼的,为我闭上你的眼,我想再吻你一次。”
有如受益惑一般,水如涂竟毫不考虑的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司丞再一次的怜惜。
司丞为自己的投入而心惊,一再伸舌钻进她微启的菱口内,恣意想点燃她青涩的欲望,邪气的黑瞳难掩想要她的冲动。
他强抑下体内火热的欲望,离开她的唇,气息微喘的说:“你似乎也乐在其中嘛!”
语气中净是嘲弄。
水如净手抚着胸口,因司丞突如其来的推拒而羞愧难当,她怎么能前一分钟还义正辞严的斥喝着他,下一刻却忘情的投入他的怀抱里。
此刻的水如净,双颊红似火烧过。
她惊怕不已,对他轻佻的侵略举动不知该如何防范,令她更害怕的是,她似乎难逃司丞的任何魅力,无论是他的人,还是他的吻。
她究竟为自己挑上了一个怎样难缠的男人?他是否真如外面传言的那般狂肆不羁?
“这样脸就红了?”说着的同时,司丞还轻佻的伸出手抚上水如净粉红的右颊。
水如净看着司丞伸过来的修长手指,下意识的闪躲着“别碰我。”
“别碰?”司丞当它是一句笑话,专门给他解闷似地。
尔后司丞正色道:“从你主动来找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给了我碰你的权利,此时此刻你再说这一句话拒绝我,你不以为很矫情吗?”
“我我”支吾了半天,水如净仍旧吐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司丞所说的句句是事实。但那是因为她爱着他啊!
难道爱一个人真注定得吃苦受罪?水如净不解。
“其实你应该高兴才对。”半晌,司丞又吐出这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来。
“为什么?”水如净马上反问,早忘了前一刻司丞伤人的言词。
看来,爱情真如人们所言是盲目的。
“我们之间配合得这么完美,你该高兴未来的这二年,你能得到的乐趣必定超过你所能预期的。”
司丞的唇角又是那一抹恶意的笑。
“也许二年后,你不只带走你应得的钱财,也会怀念我的床上功夫,嗯这叫做‘人财两得’。”
“你去死吧!”
气不过司丞如此看待自己,水如净一翻脸,甩门走人。
反正再辩、再解释也没有用,对司丞来说,她就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