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
沈月蓉愕然瞪视着申玉烙无礼又无情的驱赶,他像赶一只苍蝇一样的不屑,她无法接受自己会落到这样狼狈的下场。
这对向来是众星拱月的她而言是一项奇耻大辱,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男性心目中的女王!
“不,该走的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嗜血的杀机在她眼中流露,她认定这一切全都得怪凌霜,是她毁了一切,她要负责。“要走的是你这个杀人凶手!”
凌霜仿佛遭到雷击,脑中一片空白,惊愕地忘了言语;而在同时,沈月蓉则被申玉烙不客气的推到起居室去。
“我从来不笃信‘不打女人’那一套。”他的语调是冷冽的冷酷,连同她带来的那两大袋东西一并丢到她脚下。
言下之意是,她再不识相走人,他会将她打出门。
“你为了她要打我,”沈月蓉不敢署信地瞪着他冷峻的脸。“你为了那个杀人凶手要打我!”
她话说完的同时,一声巴掌亦响了起来,她恐惧地捂着左脸颊,终于相信他不是虚言恫吓。
其他男人或许将她当成宝贝捧在手心,任她骄蛮撒泼也没人会说上一句,但是她在申玉烙眼中什么都不是,就连最起码的女性尊重他都不当一回事。
很显然地,沈月蓉压根忘了“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这古老祖先的至理名言。
此时她眼中的申玉烙哪还是个白马王子,早成了狰狞的恶魔了,她该识相点快跑的。但是说什么她都不甘心,她哪一点输给那个贱女人了?
“我说错了吗?凌霜本来就是个杀人凶手,要不是她,奉云菲也不会死于非命,全是她找奉云菲出来,三更半夜在外游荡才会出事的。”这回她聪明的离他远远的,并且随时准备拔腿就跑。“千错万错全是她的错”她还未说得尽兴,便让申玉烙脸上乍现的杀意给吓得夺门而出了。
申玉烙忍下将她捉回来痛打一顿的欲望转身走回厨房,看见凌霜脸上的青白,他担心的皱起剑眉。
“霜儿?”他抚上她冰冷的脸颊唤着。“你别吓我。我的胆子很小的,已经让你吓了两次了,再也经不起惊吓的。”眼神所流露出的柔情与担心正是他内心的真意,但他仍是毫无所觉。
冷峻又古怪的申玉烙竟会说笑逗人开心,实在是令人有点毛骨悚然。
只是,凌霜没让他给逗笑也没吓得哭出来,而是眼神呆滞地看向他。
“她说是我害死菲儿的。”
“她胡说的,那女人疯了你别听她胡言乱语。”他是个大笨蛋!
申玉烙在心中斥责自己,一开始没理那女人更没让她进来就没事了,霜儿也不会遭受波及,该死,他真该死!
在将她抱上床的路上他没停止对自己的责难,也没中止对她说话,但她空洞的眼神让他心绪悸乱,他必须点住她的睡穴才能强迫她休息。
不过,她睡得并不安稳,像是窗外的风雨一样狂乱,呓语不断。
“不!不要菲儿快跑!”
“霜儿,你醒醒”申玉烙想叫醒她,边制止她挥舞的双手以免她伤了自己。
对于他的叫喊她仿佛没听到,仍是一个劲地摇头哭喊着:“走开,她是无辜的,你不能咬她”她片断的话语,令申玉烙恍然明白她失去的记忆正慢慢回复,但是以这样痛苦的方式记起来对她太残忍了,他宁可她永远记不起来,也不要让她再受这种折磨。
“霜儿,你醒醒,快点醒来!”这回他用力摇着她的肩膀企图唤醒她。“你再不睁开眼睛我就咬你!”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威胁生效,凌霜蓦然睁开湿濡的双眼,迷濛的眼对上他焦虑的眸,泪水汩汩地又流了下来。
“真的是我的错!”她哽咽地开口,代表着她记忆的恢复。
看见她哭得梨花带泪的面容,申玉烙忽然感到心脏仿佛让人紧紧揪住的难受,这种感觉对他而言是陌生的。不及细想,他爬上了床轻轻将她拥进怀中,很自然地对她吐露出温柔的话语。
“嘘,这是天意,不是任何人的错。”逃陟绒般低柔的嗓音相当具有安抚作用。
他怀中人儿的哭泣慢慢地转为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若不是自己对银星的执着,便不会为两人惹来杀机;又假若那天我没找菲儿出门,菲儿也不会出事,更不会白白失去一条性命。”
他没开口打搅,只是静静地搂着她让她宣泄。
“沈月蓉说得对,我是杀人凶手,是我害死菲儿的!”
“胡说!”将她推开一点让她可以看清楚他的不悦“这种话我不爱听,不准你再说,再让我听见绝不轻饶。”
他认真的威胁反倒勾出她的笑意,她破涕为笑,浅笑道:“你真是霸道的不讲理。不爱听就别听!怎能不准人家说?”
“不准就是不准。”傲慢之中有着一丝的温情。他的视线突然瞄到她唇瓣上仍残留着痕迹,是她在晚餐时所咬出的成果。“还有以后也不准再这么做。”修长的指头轻轻抚上她形状优美的唇瓣,沿着那性感的唇形缓缓描绘着。
“不、不准什么?”
凌霜大气不敢喘一下,全身上下的知觉在这一刻仿佛全集中在她的嘴唇上,身体清楚的感受到他手指传来的温热,每一根神经更是敏感的知道他手指的存在。
申玉烙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慢慢靠近她,近到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方道:“不准这样。”他白森漂亮的牙齿轻轻嚼咬着她丰腴的下唇,进而辗转吸吮。
凌霜惊喘出声,却恰恰让他乘虚而入,吻住她微微张开的檀口。
申玉烙有力的大手稳稳的托住她的螓首,并加深两人之间的吻,他灵活如蛟龙的舌顽皮的挑逗她的丁香舌与之纠缠嬉戏。凌霜脑子里发出轰隆一声思绪完全停摆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瘫软在他怀中,双臂攀附上他的颈项像沉溺在大海之中,紧紧捉住他这块浮木。
他的吻是炙热的,细细密密地沿着她漂亮的脖子吻了下来,她胸襟的钮扣不知在何时已经解开。
申玉烙抬头半撑起身子,邪魅的笑容在他唇畔泛起,粗哑的嗓子再度引起她一阵阵轻颤。
“你真是个热情的小丫头,如此的敏感。”他挑逗地以食指沿着脖子缓缓地抚了下来,停在她小巧可爱的肚脐眼上兜圈子。
尖锐的抽气声再度响了起来,她困难地道:“而你,你是个邪恶的恶魔。”
老天,那个沙哑的声音是她所发出来的吗?
他轻声笑了出来,毫无预兆地低下头野蛮地咬掉她睡衣上剩下的扣子。
“不会太快了吗?”凌霜紧张的睁大眼睛看着他问着欲望的眼,心中相当明白接下来两人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不。”简短吐出一个字,英俊的脸上是强自压抑想要她的渴望与痛苦。
他想要她,全身四肢百骸都在呐喊着要她的欲望,所有的细胞全都渴望能马上拥有她。
“我要你。”他明白地宣称“你不会晓得我有多么渴望得到你,不过,若是你还没准备好我会停手,不会勉强你。”即使这会要了他的命。
虽然想得到她的欲望是这般强烈,但是,他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要放慢速度,他不想吓到不谙人事的她,别说是伤害,就连半点惊吓他都不要加诸在她身上。
但是该死的,她看来是这么的秀色可餐,他真的想要她。
申玉烙坦白不讳的宣言让凌霜一颗芳心若擂鼓,心律更加不整,面颊更是羞涩地泛起片片红云。她波光潋洒的大眼定定看着面前的男子,他整齐的发束已然散了开来,这样的他看起来狂狷不羁,狂野如猛兽,有别于平日充满着魅惑的致命吸引力,没有人抗拒得了性感如神祇的他。
就在凌霜脑袋瓜子混乱思索之际,申玉烙再也抑制不住,低吼一声,狠狠的吻住她红艳的唇瓣。
“不管你的脑袋在想什么都给我丢开,现在你只能想我、看我、感觉我,听到没!”
在他隐忍着克制痛苦之时,这小妮子竟然还有那份闲情逸致、胡思乱想老半天!
他非得吻得她天昏地暗,让她忘了今夕是何夕。
他的狂野与霸道惹得她发噱,就算想阻止他甜蜜的掠夺她也无力了,何况她并不想。朦胧之中,她仿佛看到他的眼眸转变为璀璨的金黄色泽
呵,她真的是晕了。
***
早晨的阳光穿透雕花的窗棂轻巧的落在黑色波斯地毯上,窗外啾啾的鸟声正诉说着今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大雨肆虐过的土地虽然是满目疮痍,但是昨夜丰沛的雨水却也带走了不属于大地的脏乱,空气之中亦有着不同于以往的清新与洁净。
这将是个美好的一天。
不过,这些讯息却引不起站在镜子前张望的人的注意,她的心思全放在镜子里的自己身上。
凌霜绝对不是自恋,也无特殊癖好在镜前照个老半天,她只是想知道在经过昨夜之后自己有没有改变。
她怕别人会在她身上看出她已非完壁之身,但是她左看右看,上瞧下瞧,瞄来瞄去还是一个样;除了白净的肌肤上留下几个红点般的吻痕,以及身体有些微的不适外,她倒看不出自己和平常有何不同。
对镜中人扮了个鬼脸,耻笑自己的无聊后,松懈的芳心随即转至制造了昨夜那场云雨的人身上。
很难形容此刻她心中的感受,更想像不到自己会和申玉烙发展到这样的关系;她不是后悔和他发生关系,相反地,甚至于还有点傻气的欣喜对象是他。
她也知道经过昨夜之后一切都将不一样,她知道她是喜欢他的,但是他呢?他又是如何看待她?
心中的不安与喜悦涨得满满的,她想找个人谈话聊天,但是菲儿已经走了,她心中纵有再多的话、再多的事也无法与菲儿分享了。
“在想什么?”
申玉烙慵懒的嗓音在她背后响起,凌霜倏地抬起头看向镜子,他对着镜子正冲着她笑,他眼底转深的光芒让她想起自己几近赤裸的身躯。
她惊呼出声,双手只来得及捂住宾烫的脸蛋,不敢看向镜子也不敢转身面对他。她鸵鸟般的心态惹得他朗声大笑,起身走向前将她往自己怀中拉,两具躯体之间毫无空隙。
呀,他他比自己还要暴露!
这份认知让她手足无措的羞赧了双颊。
而他还似不满意她脸上红云的深度,性感的唇抵在她耳旁轻声呢喃“我喜欢你身上温暖的味道。”
他挑逗地对着她敏感的耳垂吹了口气“我喜欢你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每一寸肌肤,你呢?你喜不喜欢?”
“喜欢什么?”她芳心乱窜无法思考,全身更是虚软无力,若不是腰际那只霸气的手臂她早滑到地板上去了。
“喜欢我,喜欢我的身体,喜欢我的一切。”低沉充满磁性的嗓子带着魔力,他蛊惑地又说:“看着我,告诉我。”
凌霜依言睁开了眼眸。
“你专注的眼神,我就当作是喜欢。”他并未让她有开口的机会便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往浴室。凌霜脸蛋红得不能再红了,她尴尬地看着他放水,倒泡泡乳,再抱起她放到莲蓬头下,她从头到脚全湿了。
她有种想哭的冲动,从来不曾有人这般温柔体贴的对待她,他细心呵护她的举止,就好似她是个得之不易的宝贝一样万般疼惜、怜爱。
她的心无可救葯地深陷了。
必门声响起,他出去了。当她以为如此时,他却悄悄的搂住她曼妙的身段,令她吓得失声尖叫,直到他吻住她的嘴连她的叫声一并吻了进去。
他每一次的接触她都感到愈来愈加燥热、狂炙,她的理智、她的魂魄每每逐渐被消融、吞噬,最后她总是让他挑弄得浑身虚软无力、气喘吁吁的挂在他壮硕的身上,久久难以平复。
每一回都是这样,这一次也不例外。
“吓坏你了。”他坏坏的取笑。
凌霜嗔怒睨了他一眼,娇蛮地将他推了开来。
“你要洗澡得等我洗好再进来。”
他不赞同地摇头晃脑,煞有其事的说:“不合乎经济效益,一起洗才能省钱省水又省时。”
看着水柱沿着她头顶滑落她白皙的颈项,往下滴在她脚边泛起串串涟漪,他竟然嫉妒那滴水可以这么亲密的膜拜她细嫩的肌肤。
“我们要洗鸳鸯浴!”他霸气宣示,墨黑的瞳眸因欲望而变得深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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