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她很难在不着痕迹的情况下拉开两人的距离,只怕此刻她人已经身在门外了。
“或许像你父母亲那样也不错。”
流云翻了个大白眼“你服盲了吗?”那样的情景哪会叫作不错。
“流云,我们共度一生吧!”雷终勤执起她戴着紫云镯的右手,在手镯上轻轻烙下了一吻,像是宣誓般。
流云猛抽回右手“我说过等我不想活时再说。”
她流云虽不求长命百岁,可是,她还是想活过三十岁。
这是一间采光相当好的房间,至于房间中的摆设说好听点叫作简单朴实;事实上,这栋房子的主人根本懒得搞设计这种玩意儿,更不喜欢让设计师的主观意见来左右自己的意思。所以,除了主卧室之外的房间,她一律请人摆上一张双人床,一个衣柜及一组沙发椅外,别无他物。
流云正坐在这房间里的沙发椅上,悠闲地吃着已经去皮、去籽、且已切片好了的苹果。
“女儿,那好像是削给我吃的吧!”云美人半卧在床上,瞅着坐在不远处的流云。
“它有说它是要给你吃的吗?”她咽下口中的果肉,凉凉地问。
“是没有,可是,那应该是要贡献给我的。”他才是生病的那一个人耶!
“你哪只眼看到它上面写着‘给美人’了。”她故意将手中的苹果翻转了一下,让躺在床上的云美人看了一眼。
“女儿,我好像没把你教得如此刻薄吧?”云美人不禁哀叹。
流云扬起黛眉,眸中闪烁着一抹戏谑“教?”
心头一凛,云美人尴尬的笑了笑。
流云也同他一样,绽开了一朵笑意。“想起来了吗?需不需要我来提醒呢?”
“不,不用了。”
“是吗?”
“女儿呀!”
“嗯?”流云轻应。
“那三个男人是谁?”经过思考后,才问出口的话。
“你确定是三个男人?”流云笑问。
“女儿。”云美人当然知道流云问这问题的用意。
流云耸耸肩。
“你还没回答我。”
“保镖。”
“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居然还要请保镖来保护你。”不曾过问流云一切的云美人,对流云现在的财力自然是一无所知。
“谁规定请保镖一定是因为有钱?”流云忍不住白了云美人一眼。
“那你是为了什么?”
“为了避过不幸。”正确的说法是在发生意外之后,把她送进医院。这一向是她那两个老是喜欢放马后炮的保镖最常做的事。
“男人?”这下换云美人挑起柳眉质疑。
“他们二人是例外啦!”
“那另外一个呢?”捉到语病的云美人追问。
流云顿了一下,望向窗外“一个老是自称是我未婚夫的无赖。”
云美人凝神一望。“女儿,为了他你打算连命都赌下去?”
“你呢?”流云不答反问。
“早在你出生的那一天就赌上了。
“美人,这话你可别对盼娣说,不然我一定会被她追杀的。”不论天涯海角。
“太迟了,女儿。”云美人笑眯了眼的望向驻足在房门口的妻子佟盼娣。
流云十分无奈的瞥了眼全身迸发着杀气的佟盼娣,当然,那一身的杀气是针对她而来。
她这对父母亲唉!没被他们玩死,算是她命大。
老早就预料到来探望父亲会是以眼前这情景收场的流云,在踏入这个房间时,早就已经吩咐过她那两个不值得信任的保镖要随时准备接应她。
流云快速站起身朝着阳台奔去,才准备往下跳时,顿时愣住。
“怎会是你?”她瞠大了眼望着站在底下的雷终勤。
“我会接住你的。”雷终勤张开双臂,等着迎接流云。
流云回首瞥了守在门口的佟盼娣,再回头睨了站在一楼的霄终勤。唉!她很认命的选择了一方,眼一闭,往下一跳。
雷终勤低头看着在他怀中的人儿“既然选择了我,就相信我。”雷终勤稳稳的接住纵身一跳的流云。
“男人不值得信任,尤其是你。”流云冷哼。
“可是,我接住你了,流云亲亲。”他抱着她往那放着躺椅的大树走去。
“一百次中的一次。”
“别对我那么没信心。”雷终勤苦笑。
“为什么是我?”缓缓的掀开眼睑,对上了雷终勤那漾着柔光的黑眸。
他的目光直视着前方“不知道,直到发觉时,已经是到了无可救葯的地步了。”
“我对男性很暴力的。”流云双手环上他的颈项,视线则凝望着那对伫立在阳台上的夫妇。
“这我清楚。”亲身经历的事,他怎会不清楚。
“我很爱逞强的。”她和他可有像他们一样的那天?
“我知道。”
“我经常表里不一。”
“逞强的附加产品。”
“男人是我的大禁忌。”
她这是在推销自己,还是在诋毁自己呢?
“我将会是你独一无二的特例。”他忽地停下步伐看着她。
流云也在同时调回目光“不幸将因此长伴我左右。”
别人的恋爱是轻松不费力,她的爱情却是要拿命来赌。
唉!看来她真是红颜多薄命,还是别妄想成为一个能活千年的祸害,毕竟,她是没那个命,更没当祸害的格。所以平凡如她,平凡的日子较适合她。
“我会救你的。”虽然,不见得救得到。雷终勤在心中添了一句。
“是啊!”救一百次,才会有那么一次成功的机率;而她发疯的机率,说不一定比这百分之一的机率还来得高出许多。
“所以,我们结婚吧!”雷终勤擅自下了结论。
流云很无奈的叹口气“想死是需要看时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