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莎纹气疯了!她急忙的回过身,却是突兀的一句:“你听到我们刚才的话了!莫凡根本不爱你,他只是在利用你,你还要继续装傻下去吗?”
可蕾的身体在门口僵了一下,真的有那种受伤的感觉。“这是我跟莫凡的事,不劳你费心。”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莫凡只是在利用你!那个自私的王八蛋根本没有良心,他的血是冷的!心是铁的!他既绝情又冷血,根本就是个不值得你爱的冷血杀手。”
可蕾在门口停驻脚,面色苍白的转回身。“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莎纹狡猾的露出一丝得意的嘲笑,哼!她就不信她整不倒他们。
“告诉你也无妨,莫凡手上握有两条人命,这件事在纽约的华人社会已经不是秘密了。”
“你胡说!”可蕾觉得自己彷佛站也站不稳,猛烈的晕眩如回旋的潮汐覆来,冲击着她。
莎纹继续嘲笑她,勾起的红唇有着鲜血一般的艳红。“不然你以为卡洛琳和莫伦是怎么死的?告诉你吧!他们发生船难的那艘游艇,就是莫凡的,而莫凡创立了青华社,身边随时有一帮手下为他卖命,这样你该懂吧!”
“我不相信!”
莎纹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去问莫凡自己吧,看他是如何接掌莫氏集团的。还有,警察局也有他涉案的资料,最后却因罪证不足而开释他。”
晕眩如同排山倒海席卷而来,问伴着痛入骨髓的噬心剧痛!可蕾还想逞强的维持镇静走出办公室,却已是心余力绌眼见她的身体就要倒下,蓦然,莫凡那道气势凛冷的身影,已从长廊那端急窜而入,他一掌推开莎纹,适时的将可蕾那摇摇欲坠的身躯,紧紧的揽入怀中。
“可蕾!可蕾!”拥紧怀中的人儿,莫凡亹声急唤道。
金健和利奥快步跟上前“莫先生!可蕾小姐她—”
“可蕾晕过去了!”
莫凡一双凌厉的目光疾射到莎纹身上,冷声问道:“你对她说了什么?莎纹!”
“我我能对她说什么?不过是—外面的一些风言风语罢了。”被他冰刃般的目光惊慑了一下,莎纹吞吞吐吐的说道。
“如果可蕾有一点闪失,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抱起可蕾晕厥的身躯,临去前又丢下一句“你最好祷告她平安无事!”
嘱咐利奥开车,莫凡忧心忡忡的亲自送可蕾到医院。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从医院病房悠悠地醒转,可蕾看到莫凡那张略显疲累和焦虑的脸,心又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扎痛了一下。她爱这个男人,可是这个外表如天神般俊逸的男人,却可能是个魔鬼杀人凶手,天!她怎么会爱上一个杀人凶手?!
她强撑虚弱的身子,想从病榻上下来。“我不想待在这里,我要回去。”
“你晕倒了,必须留在医院观察和休息。”莫凡凝注她的脸,低沉浑厚的嗓音说。
“好,你不让我回去,我叫利奥来接我。”她逞强的说。
莫凡握住她的手臂,阻止她起床,黑眸闪动一簇星火。“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任性?”
痹篇他慑人的黑眸,可蕾负气的别过脸。她恨透了他眼眸中若有似无的情意,还有那份关心,她更恨自己毫无设防的就掉进他假爱的陷阱,成为他眼里最大的笑柄,而她还得靠自己尝尽那份苦涩“算了,我送你回去。”
看她郁郁寡欢的模样儿,莫凡终于说道。
她默默的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种无形的隔阂,就这样横亘在他们之间。
而罪魁祸首,就是莎纹!
她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莫凡苦思不出结果。
精于算计的莎纹,绝对不会对他轻易罢休,难道五年前的惨剧,又回到眼前,那残破的游挺、浮肿的尸体、兄弟阋墙的恩怨和法庭无情的指控他从一个不学无术的黑道大哥,跃升为莫氏集团的继承人,一切就像连续剧一样充满戏剧性。
争风吃醋、兄弟失和!
抢夺遗产、血染碧波?!
媒体和报章、杂志,相继出现这些斗大耸动的文字,騒动了纽约的华人社会,却使莫凡打下更稳固的意志力。
事隔五年,难道莎纹翻出这些旧帐大做文章,打击可蕾?
侧眼看看始终一语不发,坐在他身畔的可蕾,莫凡脸上冷峻的线条,暗潮汹涌或许他早该提防莎纹了,这个女人城府深沉,工于心计,难料她会再使出什么阴毒的诡计,设计他和可蕾。
莫凡想到这里,忍不住伸手去握可蕾冰冷的手,却发现她只瑟缩了那么一下,便任由他握着。
电梯门“当”地一声打开,跟着就走出莫凡那副傲然的身影。
他穿著一条合身的牛仔裤,粗布衬衫外加呢料西装上衣,一身帅气的打扮,让他蕴藏在内心的热情显露无遗。
“莫先生,你要见可蕾小姐吗?”
机要秘书一见来势汹汹的莫凡,即刻迎上前,先拦驾,再准进去通报。
“可蕾小姐正在忙,莫先生,她交代—”
“交代拒听姓莫的电话,和所有的午餐约会,连送来的鲜花和巧克力。”
他看到被弃置在机要秘书办公桌上的鲜花,可是他没有瞧见那盒巧克力,他怀疑是不是被办公室里的人“分赃”掉了。他再看机要秘书一眼,改口缓缓的说道:“连送来的鲜花也扔了,是不是?”
机要秘书牵强的笑笑,笑比哭还难看。代理总裁是这么交代他,他本来还想说得婉转点,最好是不伤感情,谁料这个莫先生一开口,就是开门见山的问。
“莫先生,还是让我替你通报一声吧。”
“不必了,张秘书,我自己进去。”
不给男秘书“通风报信”的机会,莫凡推开办公室那扇厚重的门,径自跨进去。
可蕾把一盒看着生气、弃之又可惜的精致巧克力狠狠的吃到剩下最后一块。
反正这种东西容易“消灭证据”吃到肚子里,谁也看不到,正好可以让她藉“狠命的咬他送的东西”来发泄对莫凡的不满。
把最后一块溢着甜香的杏仁巧克力丢进嘴里,可蕾翻开一份绿色的卷宗,正要详阅,就看到莫凡大步跨进办公室,凛凛的站在她的办公桌前。
“你你闯进我的办公室,也不通报!太没礼貌了!”急吞下嘴里的巧克力,可蕾瞪着眼,差点就被那块巧克力噎到。
“你为什么躲着我?”兴师问罪般,他省略一切场面话,双掌重重压住她的办公桌,俯身就向她问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最近很忙,工作堆了一大堆,没空应酬你。”她将眼光调开,落回到绿色的卷宗上。
“应酬我?”莫凡深吸口气,这该死的女孩快把他逼疯了。他一掌压住她面前那份绿色卷宗,咬着牙,脸色发胃的由牙缝迸出粗重的话来。“不要找那些该死的借口,那些鬼话去对付别人,我是你的未婚夫!不是你应酬的对象。”
他狂怒的情绪,愈来愈炽!青白不分的脸,鲜活了眼角下那个带有几分煞气的疤痕。
接着,他觑到了那盒吃光的巧克力,剥落的包装纸在她还不及“消灭证据”下,像一朵朵绽开的金色小花铺在桌面上。
旋即,他露出了一点狡猾的诡笑,像似漫不经心的说:“原来你以喜欢巧克力,不喜欢鲜花。”
可蕾狼狈的看他一眼,被“人赃俱获”的她,只得赶紧将那些“毁尸灭迹”得不够彻底的“赃物”统统扫进字纸篓里,然后才正色的面对他。
“既然你提到“未婚夫”这件事,我正好想告诉你,我已经决定取消婚约,而且这几天就要搬回我爷爷的房子,这样我们以后就毫无瓜葛了—除了安培机构和莫氏的合作关系外。”逃避了他一个礼拜,可蕾决定把话摊开,跟他作个了断。
莫凡的脸色阴沉得像铅块。“我还没有想过解除婚约的问题。”他牵动嘴唇,语气僵硬的说。
“很好,你现在可以开始想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够资格当你的未婚夫,甚至你的丈夫?”他咄咄逼人的目光,锁定在她身上。
那双狂狷又略带阴鸷的黑眼睛,明亮而传神,像要看透她的心思,让她有触电的感觉。
她撇开眼。“我想你的漂亮女合伙人,较能赏识你的“优点”而且我也不想跟一个死去的女人争风吃醋,跟一个冷血的凶”她蓦然住了口,倔强的咬住自己的唇,不再说下去。
“跟一个冷血的什么?把话说下去!”他命令她。
可蕾把唇咬得更紧,然后她看到他绕过大办公桌,来到她身畔,一手旋过她的高背椅,目光如炬的盯着她的眼睛,且大着声道:“别忸忸怩怩,有话就直说!那个莎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你你别逼我,我不想牵扯进你那些该死的阴谋中。”可蕾撇开脸,低嚷。
莫凡的眸光阴鸷了一下“莎纹果然说了,她还告诉你什么?我是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因为得不到心爱的女人,不惜策划一桩罪大恶极的谋杀案,是不是这样?”他嘶声问道,扣住她高背椅的手掌,浮出青筋。
“我我不知道!”
可蕾慌乱的摇头,她害怕真相!包害怕自己被卷入这场战事中。
莫凡突然攫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自椅背中拖起。“跟我走!”
“你干什么?”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住,可蕾惊问。
“带你去一个地方!”
“放手!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可蕾身不由己的被莫凡拖着往外面走,她气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