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将外头的传言转告于你,何必冒这么大的火?”他故装热络的解释着。
“我冒火?”耿芙蓉又停下脚步,转身怒视着他。“我只是不想和一个没有判断能力的人说话而已。”“你这么不屑我?”丘谕堂对她的怒气视而不见。“那么就取消我刚刚答应的事,免得你看见我就生气。”耿芙蓉知道他在威胁她。
“我不会公私不分。”
“可是我会。”他半嘲弄地说。
雹芙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来个相应不理。
丘谕堂不会因为她的沉默而放过她,反而得寸进尺地道:“我很想知道你会为秦老爷做出什么样的牺牲?”
雹芙蓉不懂他在说什么。
她为秦天生做事,从来不觉得自己牺牲了什么,因为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没有丝毫勉强。“不懂?那我就明说了,如果你能陪我一夜,彩柔甚至可以住进秦府。”他平静的说。她不懂,为什么丘谕堂要如此针对她,处处为难、挑衅?现在她几乎脑葡定第一次的见面方式也是他蓄意造成的。但,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丘谕堂当然知道她的迷惑,但是他不打算替她解开这个疑云。
“你不必明白,我只要一夜,而且就在明天晚上。”他不管耿芙蓉答不答应,便毅然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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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让秦天生有个难忘且快乐的寿筵,耿芙蓉还是赴了丘谕堂的约。
大门没有关,她伸出洁净素白的玉手轻轻推开门,心不在焉的往屋里头走,但却不知丘谕堂在哪里。忽然,她身后的房内传来丘谕堂的声音--“别这么猴急,慢慢来才会更刺激。”
雹芙蓉的心头陡然一揪,这样的说话方式和音调,不正是男女在床第之间行鱼水之欢时的对话吗?“爷,还说我猴急,你自个儿的手也不安分的乱摸人家呀!”房内的女子娇笑连连,似乎被摸得十分开心。“摸这里就叫乱摸呀!那摸这里呢?”
丘谕堂大胆的言词和女子娇笑的声音,让耿芙蓉的脑子里浮现令人脸红的画面。“爷,你摸得人家真是舒服。”
丘谕堂不知摸了女子的什么地方,让她的娇笑变成了呻吟。
女子不断的喘息、呻吟,一声接着一声,清清楚楚的传进耿芙蓉的耳朵里,让她如坐针毡。“帮我把衣服脱了。”丘谕堂的声音变得低沉浑厚。
“爷,快点!”
“你真是一刻都等不得”
接下来房内的呻吟声越来越急切,女子的声音也越来越高亢,听得耿芙蓉的脸都红了。耿芙蓉心想,既然他正在“忙”不如她先回避一下,等他和房中那名女子办完事她再进来。耿芙蓉才正想转身离开,房门却忽然打开--咦?他们不是正在激烈的缠绵着,怎么就这样打开房门?
包令她惊讶的是,两人身上的衣物整整齐齐,一点也没有翻云覆雨中的男女该有的凌乱。“你来了呀!怎么不敲门?”丘谕堂说得极为自然,但是耿芙蓉的脸颊却如着火般的红烫。“丘公子,真是谢谢你,我先回去了。”那女子腰肢款摆的离开。
“好,别忘了要时常练习喔!”
丘谕堂对那女子叮咛着,接着转头看着耿芙蓉。
“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脸红成这样?”他知道耿芙蓉刚刚一定是听到他在教导“学生”的声音,故意如此询问。耿芙蓉急忙摇头否认。
“我没事。”可是还无法马上回魂。
“那就进来吧!”
丘谕堂先行进房,耿芙蓉却立在原地不敢进去。
“怎么了?害怕吗?”丘谕堂嘴角浮起一抹邪魅的笑。“如果害怕,那你就请回吧!”不,她不能退缩!
只要她掉头而去,相信他一定会取消之前的约定。
雹芙蓉思前想后,还是进去了。
丘谕堂看见她走进房里,唇边泛起莫名的邪笑,一双阴冷的黑眸似带着无比的魔力,召唤着她身陷其中。“你果然为了秦天生可以不惜一切。”他突然迸出一句耿芙蓉怎么也没想到的话。“如果想要彩柔到秦府去献艺,那就吻我。”耿芙蓉无法置信的看着他。
原本她以为事情不会如此简单的。
她还以为丘谕堂会要求她献出清白。
“是不是我吻了你,一切就能尘埃落定?”虽然她的背脊泛起一阵战栗,但她必须做,只是在做之前必须先确定代价。“如果我满意的话。”
可是在做之前,她还是犹豫了。
“不敢?还是你对秦天生根本不够忠心?”他一直在激怒耿芙蓉,他要看她对秦天生能做到怎样的程度?耿芙蓉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
她缓缓的凑上自己冰凉的唇瓣,感觉自己的心跳正逐渐加快,脑门冲上一股热潮--她飞快的在他冰凉的唇上印上自己的红唇。
“这样的碰触不算是吻。”丘谕堂的双唇摩挲着她的唇。
她听见了,他并不满意。
一咬牙,耿芙蓉拉下他的头。轻轻的,她舔着他的唇,尝试用舌尖挑动、分开他的唇瓣。但是尽管她尽力的挑逗,他却无动于衷的僵硬着身子,让她觉得十分的羞耻。她觉得她错了。
她这么做,不就是间接的承认外头所说的风风雨雨吗?
而他这么做,不就是为了要羞辱她,让他更加确定白凤镇上百姓对她的污蔑!她推开他,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她转身想逃离这个令她难堪的地方,但是丘谕堂却拉住她,另一只手随即捧住她的脸,倾身攫住她的柔唇。耿芙蓉没想到他的转变如此之快,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任由他啮咬、吸吮舔舐。他的吻让她茫然迷惘,令她觉得心魂俱醉,下意识的做出了回应。
她的反应不像是个生涩的姑娘。
她是那么的热情。
这个发现让丘谕堂觉得不舒服。
既然他认定耿芙蓉是秦天生的女人,又何必在意她曾经有过别的男人?他在心里这么说服自己。“为什么哭?”他看见了她颊边未干的泪。
雹芙蓉不语。
要她怎么说?
说她不该这么任他糟蹋?
不!她不能说,她不想前功尽弃。
“没想到你竟然能为秦天生牺牲到这种地步。”他面无表情,与方才的热情形成强烈的对比。“如果往后有机会,你是否会为了秦天生而出卖自己?”“你”她没想到她所做的一切,换来的都是羞辱。
“听说秦天生有个儿子,若是你另有目的,也是该勾引他的儿子,你怎么会看上那个糟老头?”原来这才是丘谕堂内心真正的想法。
“我爱勾引谁是我的事!”
丘谕堂愤怒的抓着她的下巴。
“说,他儿子呢?”他观察了很久,一直没看见秦天生的儿子出现。
“他没有儿子!”她激动的大吼。“胡说!他有!他有一个比我大的儿子。”
“没有没有!他儿子早就三年前就死了!”耿芙蓉就像被踩到痛处一般地放声大哭。丘谕堂整个人呆掉了。
“胡说!他的儿子还那么年轻”他的声音颤抖着。“不可能这么早死。”他放开耿芙蓉,倒退了好几步。
“他是很年轻,但却为了一个女人失去了生命。”耿芙蓉声嘶力竭之后,激动的情绪逐渐平复,语声细微的重复着:“他死了”丘谕堂就像失明了般,看着哭倒在地的耿芙蓉,目光却是茫然迷离。
连耿芙蓉何时离开的他都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