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
“上一次是你输。”
两个大人盘腿坐在地上,手上各拿着一本本子坐在电视前面。
地上摆着一碗爆米花、两杯大可乐,一副完全居家的情景。
“长期住饭店,不会觉得不自在?会不会想家?”龚允中拿了两颗爆米花放入口中。他何时成了垃圾食物的拥护者?他和她又是打何时起培养出一段新感情?
“能安心就是家。”华宁宁关掉电视,捧着一杯可乐。“我不知道台湾的电视里也有这种益智节目。可以看影片,又可以测验自己的反应,挺有趣的。”
“肩膀好一点了没?”一个星期下来,他肯定练芭蕾的人一定都具备了超强的忍痛毅力她从没喊过一声痛。
“手可以抬高了。”她瞄了眼肩上的白色绷带。“还好最近没有任何表演,不然就得毁约了。”
“我以为女孩子都怕疼。”起码伊棱受个小伤就会直淌眼泪。
华宁宁摇摇头,喝了一口饮料。
“我是个舞者,不能归类到一般女孩子。在没有走入芭蕾的世界前,我实在很难想像这么优美、飘逸的舞姿竟然要练到脚尖出血、足跟长茧。芭蕾其实是种虐待人体的表演。”
“观众看不到这些,他们只看到你们所呈现出来的美感。很少人去细想这些旋转背后所付出的代价。”他往后靠向沙发,静静地看着她。
像妖精一样,宽松的白色长袍加上一头乌溜溜的及腰长发。
“如同大家印象中的律师,一定是以擅言诡辩行遍天下一样,也很少人去想像你们需要具备多少法律常识、经历多少案件才能磨练出足够的阅历。原来舞者和律师竟然是同一族群的人。”她接口道。
她从没有和异xìng交过朋友,或许该说她的朋友并不多。所以,她很珍惜她和龚允中的友情。
懊是友情吧?
她受伤后,他天天来探病,不曾间断过,她也不曾拒绝过他的举动。这又代表了什么?
不过是曾经贪看他开心的笑容而分散了心神,不过如此罢了。
“开始入定打坐了吗?我的同类。”两人都不是太爱说话的人,却很少因为彼此的沉静而使气氛变得不自在。
华宁宁抬眼望向他温柔的眼,脑中转的还是自己对龚允中的感觉。一般人谈恋爱是怎么开始的呢?
“龚允中,”她向来叫他的全名。“你有一点喜欢我吗?”
他挑起她一丝长发,炯亮的眼凝睇着她。“我喜欢你不只一点。”
“哪一种喜欢?朋友还是爱人?”她想知道。
报允中的手掌极其温柔地扶住她的脸庞,轻声问道:
“你希望我对你是哪一种喜欢?朋友还是爱人?”
“我不知道。我没交过男的朋友,也没谈过恋爱。”她的话引起他眼中的惊诧与火花。
“看得出来你没交过男的朋友,也没谈过恋爱。”
“为什么?”
“因为你刚才的话,对男人来说是种诱惑。”
报允中的手掌挪至她的颈后,将她的脸庞朝他拉近了几分。
华宁宁红了颊,因为两人的呼吸过分地接近。她吞咽了口气,灵秀的眼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
“你要吻我吗?”
“你希望我吻你吗?”
他的鼻尖轻轻地摩挲过她的脸颊,终至与她的鼻尖相依偎。
华宁宁咬了咬唇,闭上双眼,微微地昂起下颚送上自己的唇。是的,她想感受何谓“正常”的亲吻。
出乎她的意料,他的唇并没有烙上她的唇,反而爱怜地吻过她下巴,流连过她的耳垂,徘徊在她的眉底眼睑。
她的手软软地拥住他的腰,享受这种被呵护的感觉。他的温暖把她紧紧地包围住,让人觉得好放心、好放心
“你好像睡着了一样。”龚允中看着她洁白面容上那抹浅浅的笑,忍不住低头在她的唇上低喃着。
她张开了眼,水盈盈的瞳孔中带着笑。才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在他逐渐加温的注视中乱了心神。她于是闭上了眼睁,发热的颊,让她知道自己仍旧是带着羞涩的。
报允中印上了他的唇,用他的唇舌亲密地抚触她的每一吋细腻。
华宁宁再度张开眼时,双唇是濡红的,而两人的呼吸是凌乱的。
她躺在地毯上,他撑着手肘不让自己的身体压迫到她。华宁宁伸手抚住他的脸,静静地看着他。
“我似乎该感谢那个攻击你的杀手,如果没有他那一刀,你今天已经回到你巴黎的家中了。”他说。
“这样算是有缘吧。”她拉下他的身体,让两人同时半趴在地毯之上。
他身上有种干净自然的味道,她轻轻地呼吸着他的气息。
“你打算在台湾停留多久?”
“最多也只一个月吧。有些演出是耽搁不得的。而且留在台湾对我来说是不大安全的。这回用刀子威胁我,也许就是希望我早些回去法国,以免坏了别人的事。”顺着他的手势,靠上他的胸膛,她长喟了口气。
“你究竟参与了什么事?”龚允中开口问道。
卢凯立这两个星期不在台湾,因此他较难找出伤害她的凶手。
“我不想说。”说了似乎又要牵扯过多。她现在的心情颇佳,并不想谈到罗莎之死或者是海盗男人。
一阵音乐声响起,他长手一伸,拿起了行动电话。
“我是龚允中。”他从地板上坐了起来,眉头却开始皱了起来。
“柳伯伯,你先别急,慢慢说。”
华宁宁侧身看着窗外的夜景,不想干扰他。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好焦急
“十二楼的加护病房吗?”一阵书写的声音之后,龚允中说话的速度依然急促:“她现在怎么样了?我知道了,我会马上到的!”
“我必须先离开。”龚允中揽起她到他怀中。
“小心一点。”她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他想告诉她,他自然会说。
报允中握住华宁宁的手,痛苦地闭了闭眼。伊棱怎么会做出那样的傻事!洪迅抛弃她不是世界末日啊!
她是想让所有人跟她一样痛苦吗?
报允中看着眼前清雅的女子。
他和宁宁的恋情才刚开始,伊棱却正在生死关头徘徊。
多么讽刺的对比!
“我一个”面对华宁宁眼中的信任,他说不出“未婚妻”三个字:“朋友割腕自杀,现在在加护病房。”
“赶紧去吧。”她细心地为他拉整了下衬衫,推着他就往门口走。
生死常常就在一瞬之间啊。
“等我。”站在门口,他亲吻了她的额,迟疑地问道:“我晚一点可以过来看你吗?”
“当然可以。不过,我一向早睡,我怕你叫不醒我。你等一下。”她转身走到客厅,拿了副备份的卡片锁匙。
“钥匙给你。”她把卡片递到他手中。
报允中合住手掌,连同她的手心一并包裹住。“你不该这么轻率地把钥匙交给一个男人。”
“我信任你。”华宁宁抽回自己的手,催促着他向前走。“快去吧,希望你的朋友没事。”
华宁宁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她妥协地叹了口气。今晚大概要失眠了。
在黑暗的房间内坐起身,她没打算打亮房间的灯。黑暗之中,没有什么能分散注意力,所以才能专心思考。
右边肩膀的麻痒,是伤口即将痊愈的讯息。医生说,这伤口不会影响到她的舞蹈生涯。
她该担心的只有凶手会不会再度出现的问题吧?在大略猜测出凶手为何袭击她的情况下,她并未前去报警,她不想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
她受伤的那一天,海盗打过电话来告诉她,他和伙伴在严少强的房子内找到几卷严少强和女人欢爱的录影带及数封勒索信,不过却没有找到预期会有的毒品。那一天他们从严少强的身上所抽的几cc血液,也未检验出有毒品的反应。
结论就是无功而返。
华宁宁曲起双膝,将脸颊靠在膝盖上。
海盗告诉过她,伤害她的歹徒是关正杰的人。关正杰和辜方文似乎脱离不了关系。但是,这些人怎么知道她“请”严少强到她房间是另有目的呢?她皱起眉头沉思了一会。
不管了,反正现在有允中在她身旁。
华宁宁伸了个懒腰,动动几天没有练习的筋骨,决定不再想起那些事。
都与她无关了,不是吗?
她打算努力让自己遗忘掉海盗男人对她的轻薄。
“你在休息了吗?”一个疲惫的声音在她门外响起。
华宁宁起身向门口走去。旅馆的隔音设备还真是优良,她竟连龚允中打开大门都没发觉。
“怎么不开灯呢?”卧室门一开,发现他并未打开客厅的灯,四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别说话。”他将她整个人拥入胸前。
她偎在他的胸口,手掌安抚地置于他的肩上。他的朋友不会已经?华事宁回想起当时自己知道罗莎身亡消息时的那种感觉。她回应着他的拥抱,分享着他的难过。
他的身子绷得好紧!
华宁宁伸手抱住他的腰,才仰起头就让他夺去了唇。他热情的吮吻几乎弄瘀了她的唇瓣。
在他强势的亲吻下,她无助地接受他蜂拥而上的激情。
“可以吗?”他的吻印在她的耳廓。
华宁宁以指尖描绘着他的脸庞,划过他右眉骨上的小疤,顺便为他拨开那滑落到前额的头发。
“如果你不是打算拿性爱当成麻醉痛苦的工具,那么我的答案是可以。”
他不语,打横抱起她的身子往卧室走去。
她的头才刚接触到枕头,他的身子就已经覆上她。
“一旦开始,我们之间便不会停止。”他的手掌宣告式地滑入她宽松的罩衫,抚弄上她胸前的凝脂。
“我不会是那个叫停的人。”她轻呼了一声,手指捉住他的头发。
“你会习惯的。”他拉开她的手掌,在她的手心印下一吻,双手与她的十指交握后,将她的手背钉在床单之上。
华宁宁在枕上不安稳地摆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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