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脑子里的想法被看穿了,让关易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而她一副逆来顺受的沉静模样,更让他觉得不寻常。
这女人到底怎么了?怎么才一天的时间,态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经过方才的事,关易突然发现到,自己有多害怕失去她。
他不是早已深刻尝过失去的痛苦,也彻底醒悟了对她根本不该再有任何感觉,但为何方才,他竟还会觉得恐惧?
“现在,进房去。”他强硬地命令道。
于妍心没有多说什么,转头就静静地朝二楼走。
几乎是立即地,关易也随后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显得各怀心事的背影,康武突然领悟了一件事。
恨的一线之隔,不就是爱吗?
只是,这道模糊的界线,又该怎么去界定?
“把衣服脱掉!”
一进房,关易随即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关易”于妍心露出哀求的眼神。
她不希望彼此的关系,只建立在满足生理的需要上,她想要跟他说说话、多了解他,修补两人之间的裂痕。
“你没有权力拒绝我。”
他的脸色陡然冷凝了起来。
“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情妇?”她爱他,却无法忍受他这么轻贱她。
“情妇?不,你当然不是。”他一脸惊讶,随即露出恶意的笑。“充其量,你只能算是我的玩物!”
玩物?
于妍心美丽的脸庞登时刷白。
他极尽刻薄的话,像是存心不让她好受似的。
她倏然黯淡下来的美眸,让关易的胸口一阵紧缩。
为了驱散这种莫名的情绪,他遽然伸手将她卷进自己的胸膛里。
夹带着怒气的激情来势汹汹,他用力扯去彼此的衣服,霸道地将自己埋进她湿热的甜美中,狂猛地掠夺她的所有。
“不要这样唔”于妍心好不容易才喘过一口气,很快又被他的唇给牢牢封住。
必易知道初经人事的她还很生涩,但她紧窒的花径,是那样炽热而温柔地包围着他,让他几乎控制不了自己,只想在她的身体里索取包多。
他纯熟的技巧,很快就驱散了她的理智与抗拒,一股前所未有的酥麻与快感,不断往四肢百骸蔓延,而原本紧咬防止出声的唇,再也无法控制的娇喊出声。
“啊关易”
望着身下娇喘呻吟的人儿,以及因激情而泛起一层瑰丽粉红的肌肤,他几乎着了迷。
听着房间里回荡着两人的娇吟喘息,他忘情地沉醉在她的美好与温暖之中,不能自拔,甚至忘了两人之间的嫌隙。
看着于妍心汗湿的胴体、美丽嫣红的脸蛋,他依依不舍地将自己退出她依然紧缩的温暖,转身躺下仰望着天花板。
他极力想忽视她对自己的影响力,却不得不承认,她简直像个强力毒葯,教人一经沾染,就不由自主地上了瘾。
包不愿承认,方才疯狂找寻她的那一刻,竟是这五年以来,他所面对过最深的恐惧。
他该恨她的,但是隐约中却有一股莫名的情绪,牵引着他去在乎她。
这五年来,他费尽心思地汲汲经营,财富、名利,甚至是女人,没有他关易得不到手的,而如今,她仍是他生命中所不能承受的轻。
转头看着身旁、因为疲累而沉沉睡去的美丽容颜,他竟有种莫名的心安。
闭上眼,他不觉跟着进入了梦乡,这是他这么多年来最安稳的一觉。
因为他知道,他悬念五年的人儿就在咫尺。
轻微的声音惊动了睡梦中的于妍心。
疲困地睁开眸子,只见昏黄的灯光下,像是刚沐浴完的关易正站在穿衣镜前着装。
从他格外轻缓小心的动作看来,他并不想吵醒她。
转头看着窗外不知何时已经昏暗的天色,她才知道自己睡了这么久。
方才那场激烈的欢爱,几乎抽光了她所有的气力。
“你要去哪里?”
身后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让关易顿时停止了动作。
一转头,只见于妍心正睁着一双犹带惺忪的大眼看着他,长发披散在雪白的床单上,只有几缕顽皮的发丝散落颊边,看起来既性感又可爱。
毫无预兆地,才刚彻底倾尽的欲望,又再度自下腹翻腾起来。
好半晌,关易始终紧抿着唇、不发一语,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开口之际,他却突然吐出一句。
“我要去赴一个应酬。”
“喔。”于妍心闷闷应了声,小脸上满是失落。
硬起心肠不愿去看她闷闷不乐的模样,他抓起外套,转身就要出门。
“等一等!”
突然间,于妍心唤住了他。
狐疑地回头,只见她正迅速钻出被窝,光着小脚就跳下床。
小心地板冰话几乎要从关易的舌尖脱口而出,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娇小的她吃力地踮起脚尖,认真替他调正领带,专注的清灵脸庞让他的心口没来由地一紧。
她柔细的发丝搔动着他的下巴,身上馨香的气息盈满他的鼻端。他不明白,一个曾经背弃过他的女人,怎么能把这么亲昵的动作,做得如此理所当然。
突然间,他责感到迷惑了。
尤其是看着眼前的她,他几乎有种想留下来,享受她的温香软玉的冲动
必易,理智些,你不该跟她存太多的牵扯他的理智及时发出警告。
原本还有几分犹豫的眸光一冷,他头也不回地,遽然转身步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