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带任何的护卫、随身太监,皇上就这幺只身一人来到了咏絮宫。
“你们退下吧。”
皇上一进门,随即朝绿儿及小别子沉声说道。
“是,皇上。”绿儿恭谨的福了个身,快步走出寝殿,不忘拉走还愣在一旁的小别子。
“臣妾叩见皇上”
柳千絮佯装虚弱的想下床行礼。
“爱妃,快别多礼,朕今天是来看看你的病如何了。”皇上及时阻止了她。
“谢皇上关心,但臣妾的病恐怕是葯石罔效,怕是再也不能侍奉皇上了。”她扮出一脸泫然欲泣。
“别胡说!”
皇上突然朝她走近,逐渐缩短的距离,让柳千絮下意识防备起来。
她不禁想起了第一回见面,皇上过分亲昵的举动,几乎把她吓坏了。
“爱妃怕朕?”皇上似乎看出她的不安,放轻声音问道。
“不,不是的”
柳千絮暗斥自己的不小心,正想开口解释,冷不防,他突然在床沿坐下,专注凝视她的娇容。
“皇皇上?”柳千絮慌了。
她该怕他、厌恶他的亲近的,但为何她却被这双幽暗深邃的眸给纠缠住了?
突然间,柳千絮的心,竟不听使唤的狂跳起来。
为了掩饰那股惊乱,她赶紧别开头,试图调匀紊乱的气息。
她是当真病了不成?竟然会因为这色皇帝的区区一个眼神,就浑身发热,心跳得不象话
“爱妃,在想甚幺?”
柳千絮勉强凝回思绪,一转头,才发现皇上的脸就在一臂之遥。
他之前不是因为见她染上天花,特地准她独自休养,她以为他该是害怕身染重病的自己才对。
而如今皇上却如此靠近,难道他知道了甚幺?
浓烈的男人气息,狂霸的压迫而来,让柳千絮几乎喘不过气。
她想躲,奈何浑身竟使不出一点气力,只能在他灼热的眼神中战栗不已。
不知怎幺的,她总觉得眼前这双幽暗灼热的眸,有几分熟悉
“臣妾病体未愈,恐怕会传染给皇上。”柳千絮勉强找回气力,想闪躲他逐步贴近的脸孔。“请皇上别再靠近了”
“朕不怕,你的美足以叫天下男人情不自禁。”
皇上痦哑低沉的嗓音,竟让她心口莫名漏跳了一拍。
他一手托起她的脸蛋,以指极其温柔爱怜的轻抚着,宛如对待一样稀世珍品。
“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再也顾不得其它,柳千絮看准眼前的气氛,开口央求道。
“你说。”皇上心不在焉的低哼。
“臣妾恳请皇上,让臣妾回乡去。”灼热的气息突然卷近耳畔,她强忍颤抖把话说完。
“你想回去?”皇上的眸子微微一瞇。“为甚幺?”
“臣妾的病恐怕非一般的天花,或许将不久于人世,臣妾别无所求,只盼用剩余的日子侍奉爹爹。”
“只是这样?”
皇上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柳千絮不禁有些怀疑。
她怎幺觉得,皇上的语气像是在打探甚幺似的?!
“臣妾只是念父心切,还望皇上成全。”柳千絮勉强敛回思绪恳求道。
“怎幺,爱妃不喜欢朕?”龙颜上明显写着不悦。
“不,不是的”
柳千絮的话还没说完,一双出奇温热的唇,突然噙住她的唇瓣,浓烈的男性气息同时拢向她。
最叫她吃惊的是,他的吻竟一点也不令人讨厌,反倒是宛如蜻蜓点水似的轻尝浅啄,撩得她心跳加速、浑身发热,莫名渴望起他全面的占领。
只是,拥抱她的刚臂、似曾相识的灼热气息,总让她觉得不太对劲
“你到底是谁?”
突然,柳千絮用力推开了他,急忙抹去唇上那股叫人心慌的气息。
“难道你连朕也认不出来?”只见男人一派潇洒从容,脸上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你不是皇上。”
他的气息、他的眼神,以及他执意想做某件事的霸气,都像极了另一个总是扰得她心神不宁的男人
“好像甚幺事都瞒不了你。”
“皇上”饶有兴味的盯视她半晌,而后才惋惜的一笑,遽然伸手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
易容成圣上虽是不敬之罪,却是他唯一想的出来探出她口风的方法。
没想到一接近她,他竟情不自禁被那美丽的容颜吸引,让她看出了破绽。
“霍令斋?”看清他的模样,柳千絮忍不住掩唇惊呼。她不知道他竟然懂得易容之术,甚至胆敢冒充起皇上?
被他戏耍了这幺大一圈,此刻他唇边那抹得逞男σ猓欕钏秌醚姥餮鞯摹?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冒充皇上,难道不怕被砍掉脑袋?”柳千絮冷声怒斥道。
“论起欺君之罪,怕是某人也绝脱不了干系。”
“你在说甚幺,我不懂。”柳千絮心跳陡然停了一拍,却仍强自镇定。
这男人不止医术高超,彷佛连人心都能看透。在他那双洞悉的黑眸下,她的一切秘密似乎都将无所遁形。
“你很会收买人心,绿儿那丫头也够机灵,只不过你骗得了皇上,却骗不了我。”他了然于心的笑容,让柳千絮美丽的脸庞霎时一白。
“你这话是甚幺意思?我不懂。”她心慌的别过头。
“你压根没有染上天花。”
一句话宛如滔天烈焰,笔直冲向她而来。
她的伪装,竟全叫他一语给拆穿了!
“你打算上皇上那儿揭穿我?”她颤抖挤出一句。
“若真要揭穿你,早在第一天我就该这幺做了。”他懒洋洋的睨着她。
那仿佛牢牢掌握、掐紧她要害的笃定神情,叫柳千絮更是恨得牙痒痒。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却一直试探她、等她自露马脚。
她不明白,既然他大可早早揭穿她,何必等这幺久?
惊悸之后,紧接而来的是被戏弄的愤怒。
“你明知道我是装的,还硬要开那些苦不堪言的葯让我喝,难道你不怕喝出人命?!”她气愤的骂道。
“那只是些补血益气,女人家的补物而已。”他说得一派轻松。
“那又为甚幺还要弄葯浴让我泡?”也不知那是甚幺草葯,让她浑身燥热了好几天,难受得不得了。
“那些是促进血脉循环的葯草,虽然刺鼻,但对身体却大有裨益。”
瞧他说得不痛不痒,好像有多和善仁慈,实际上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故意要让她露出马脚,而她却从头到尾被这个男人耍得团团转,还自以为瞒天过了海。
柳千絮气坏了。
亏他一副仙风道骨,实际上却是一只老谋深算的贼狐狸。
“你这幺大费周章,到底有甚幺目的?”
“或许这句话该由我问你比较恰当。”霍令斋紧盯着她,像是想挖掘出她隐藏的企图。
柳千絮美眸一瞠,马上就猜出了他心里的念头。
“难道你以为我是恃宠而骄,想借机掌权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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