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保全,前身是云门。
云门是一个非常古老的黑道组织,历史悠远,在第四十七代的掌门人接手后,大刀阔斧重整组织,并且正式向黑社会说bye-bye,改行当起保全。
不管你是人是狗,是钻石还垃圾,只要付得起价码,他们都保,而且还有附带赔偿条款。
保人要是丢了命,空白支票任你填。
这样还不满意没关系,保镖以死谢罪也没问题。
保的东西要是有丝毫损伤,或是被偷、被盗、被抢,照保价一千倍计算赔偿。
这样的附带合约,是初云生意好的最大原因,甚至有人故意另外找杀手或是小偷盗物,只为了领取这千倍赔偿。
可惜啊可惜,初云既然敢开这样的条件,当然就有同等的实力涸此至今还没人成功过。
而且,那些人往往忘了看合约下小得不能再小的但书:如果是委托人坚守自盗,加赔一百倍。
“哇哈哈”得意的笑声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又一个笨蛋上钩了。”
坐在办公室桌后的,正是云门第四十七代掌门人殷小小,外号小阴险。站在她身后的,是她的贴身护卫火影,一头长发遮掩住的是绝美客颜.可惜生为男儿身,这众女人梦寐以求的绝丽,被他视为诅咒。
这一男一女的组合,怎么看都党得突兀,不过云门的人早就习惯看到一个女人活像男人,而真正的男人比女人还像女人。
只是以上这些话,任何人要是有胆在这两人的面前说出口,就要有见不到明日太阳的准备。
“刚刚幻羽回报,又有一个冤大头想坚守自盗上钩啦。”殷小小拿起计算机,兴奋的算着可能的收益。“哇哇,一亿!又有人要跑路了。”
“奸商!”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这种没人性的合约只有你想得出来。”
嘴边的笑敛去,殷小小原本已经很小的眼眯得更小。
“这个讨人厌的声音,这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她握起拳头,往手掌里一击!“啊啊,这不是咱们云门的头号保镖雷浩来着吗?真是久违了。怎么,石油大王的千金肯放你回来了?恭喜恭鲁。”
“很有趣是吗?”雷浩提着黑色的袋子走进来,披肩的长发和唇下的胡碴增添他身上危险的气息。“我想,等一下我们之间的‘谈话’一定会更有趣的,哼哼。”耙玩他,就要承担起玩他的后果。
这个可恶的小阴险.就知道她没安好心眼!明知道他最恨的就是那种矫揉造作的千金小姐,偏偏派这个任务给他。
活生生的地狱啊!
这一个月对他来讲,简直可以是生不如死。
“怎样?”他放下袋子,把手指头按得喀喀作响。“我们来好好谈谈,为什么初说好我不接保护女人的任务,你居然还故意替我找来一个芭比娃娃?”
“雷浩,你太无礼了。”火影淡淡的提醒他。“不要忘记你在和谁讲话。”
“这是我和小阴险之间的恩怨,你别插手。”雷浩可不吃什么组织家法这一套。“云门早就已经名存实亡了,现在我只是初云保全的雇员,我有权保障自己的劳工?液芟胫览习宥哉饧碌目捶ㄈ绾危牛浚跸眨阍趺此担俊?br>
“这个嘛”殷小小搓着手,堆起了满脸的笑,活似个小老头。“雷老大,你也知道,小的我一向是只认钱不认人,当初那石油大王来委托的时侯,我以为他保的是他自己,怎么知道他的千金别有所图不管怎么说,好歹让你荷包赚得饱饱,你就不要太计较了嘛。”
“不要太计较?”雷浩俯下身子,脸几乎要贴上她的。“你知道过去这一个月来,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要是再晚几天回来,被逼疯的人就是我了!”
“这个”殷小小偷偷按住火影的手,要他别冲动。“那这样好了,抽成加倍,老大你看如何?”
当纪沛文和纪真真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么一幕。
“我们等一下再进来好了。”纪沛文和纪莫真对眼前的景象自有一番解读。“在你们呃亲密完之后。”语毕,他抓着女儿的手就要走出去。
“喂!喂!”殷小小连忙推开雷洁,巧笑着冲上来挡住两人的去路。“两位莫走,想必你们就是纪氏集团的董事长及千金是吧?你们可别误会,这人是我们公司旗下的保镖,我们彼此之间有些劳资纠纷,不过不碍事的,客户至上嘛,先谈生意,先谈生意。”
雷浩冷冷一哼,抓起地上的袋子就要走人。
“雷老大,等一等!”殷小小挡住他的去路。“这是一笔大生意啊,人家指名要最好的保镖,那就是你呀!”
他转头,将纪氏父女从头打量到脚。
纪真真敢发誓,她在这个男人眼中看到的是嫌恶,他看着她的样子,活似她是路边发臭的垃圾一样。
“我说过,女人的委托我不接。”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挤出这句话,而且一点也不在意其他人听到。“尤其是这样的女人!”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僵。
殷小小只盼地上有一个洞可以扔这个男人下去!就算他对客户有什么观感,难道不能等人走了再说吗?
“怎样的女人?”冷冷的声音响起,纪真真一脸寒霜的走到他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质问:“究竟是怎样的女人,你说清楚啊!”无视殷小小要他闭嘴的手势,他往前一步,由上而下俯视她,用同样冰冷的口气回道:“肤浅、俗丽、空有脸蛋没有脑袋,还需要更多形容词吗?”
寂静的室内只闻有人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而那个声音是由在一旁抱头懊恼的殷小小发出来的。
妈的!死雷浩,做人这么诚实干什么?
完了完了,这笔生意完了。
“我认识你吗?你又了解我多少?”这样的评语,纪真真不是第一次听到,但从这个男人的口中说出,再加上那双冷如寒冰的眼,却叫她格外难以忍受。“你凭什么论断我?”
“我不需要了解你。”他后退一步,从外套里摸出香烟燃上,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纪真真,社交圈的名交际花,谁能不知谁能不晓?你的追求者多得足可以组成一支军队。”
“所以?”她仰脸,冷冷的瞪着他。“女人的美丽是一种该死的罪恶吗?”
他嗤笑。“那要着她如何看待自己的美丽,而你”冷淡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我不得不说,你将美丽的罪恶发挥到了极限。”
纪真真闻言冷笑。
“因为我不符合你对女人的期待?她们应该又蠢笨,跟在男人的屁股后头,苦苦哀求他们的垂青?应该安安份份的待在家里,等着白马王子从天上掉下来?我敢发誓,阁下喜欢的大慨就是那种唯唯诺诺,只安于依励男人的软体动物,最好有一个大胸脯和没有脑袋!”
“噗!”殷小小不小心笑了出来,招来雷浩一瞪。
不幸的是,纪大千金所说的话正中红心。
霄浩在挑选女伴的选择上,的确有偏向这种“无脑波大就是美”的趋势,她想替他说话都没办法。
对不起啦,雷老大。
“就算是又如何?”他的反应是两肩一耸,一副这没什么大下了的样子。“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那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倒是你”他吐了个烟圈,笑了起来。“你既没有大胸脯也不见得有脑袋,却有一副全天下最臭最硬的烂脾气,比起那些女人来,也不见得高明到哪里去。”
“你!”纪真真气得脸都白了。“你敢这样说我?”
“有什么不敢?”他的眸子变得冷厉。“不巧得很,我这个人从来就不喜欢说谎,也懒得矫饰自己的感觉,在我的眼底,那些女人比你可爱多了,起码她们不会搂着一个男人还想着另一个!”
“闭嘴广她怒不可遏的转身,对着纪沛文道:“爸!这就是你替我找来的保镖一个自大下流无耻,令人作呕的烂胚?如果是的话,我宁愿死,也绝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
她气极了。
生平头一次,她气得完全失去理智、不顾后果,就连身体都忍不住颤抖着。
自从她变美之后,不管面对哪一种男人,向来都是得心应手、无往不利。那些男人只会用礼物、鲜花和各种甜言蜜语哄她开心。
他们讨她欢心都来不及,连她皱个眉头都像如临大敌,而这个男人,居然把她贬得像是地上的烂泥一样。
她怎么得下这口气!
“纪小姐”殷小小奋力一扑,捉住她的衣袖。“我们家的小孩是没家教了点,我回头会教训他,不过我们还有其
他很多很好的保镖,尤其对了!最近还有买一送一的套餐呢!买一个送一个,物廉价美,保证物扭所值!”转个身于,再对纪沛文说道:“我发誓,没家教的只有这一个,其他的保镖个个都是知书达札,温文儒雅,绝绝对对都比这个还要懂事
“不用了!”纪真真打断她的话。“就算他跪下来求我也没用!”
雷浩闻言冷冷一哼。
这个挑衅的动作无异火上加油,纪真真瞪着他的目光简直要烧出火来了。
“就是他了!”一直没有出声的纪沛文忽然开了口。“我决定雇用他来保护真真。”
此话一出,雷洁抽烟的动作停了一下,殷小小开始在地上找寻跌破的眼镜,纪真真则是不敢相信的瞪着自己的父亲。
“你你是真的吗?纪先生。”殷小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就是他?真的要他?他刚刚说的那些话,严重侮辱了你的女儿耶。”
没想到,纪沛文笑了出来。“我年纪虽然有一把了,可是听力还好得根。刚刚雷先生说的话,我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你还要雇他?”纪真真气急败坏的扯着父亲的衣袖。“我绝不答应,要让这个男人来保护我,我宁愿去死!”
“真真!”纪沛文皱眉,轻声斥责她。“不要随便乱说话,这件事由我决定。”
女儿的个性他太清楚了。
男人之于真真,就像小孩子的玩具一样。
玩具总是新的比旧的好,别人的比自己的好。
她收集男人像小孩子收集玩具一样,只是寻求满足感,而她美丽的外表让事情变得很容易。
他希望有人挫挫女儿的锐气,不要总是认为自己足以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又可以全身而迟,而眼前这个男人恰巧是一个适合的人选。
他可不希望在烦心歹徒窥伺的同时,还要担心女儿的贞操,或是再帮女儿添一个爱慕者那已经太多了。
“就这么决定了。”
无视纪真真铁青的脸色,纪沛文做下决定。
“我拒绝。”低沉的声音响起,雷浩淡淡的道:“我说过,我不保护女人,尤其是她这样的女人,这笔生意我不想接。”
“这样最好。”纪真真皮笑肉不笑的反击“我高兴得都想哭了。”
四目相接,他吐了一个长长的烟雾在她脸上。
灿没有转头,定定迎视他挑衅的眼神,彼此眼都写着挑战和浓浓的厌恶。
“我出得起你所耍求的任何价码。”纪沛文说道。
雷浩没有多言,直接转身。
他没有兴趣陪千金小姐玩家家酒,一个石油大亨的女儿已经够他受的了。好不容易从那地狱里爬上来,他说什么也不会掉进另外一个。
“bye”
他挥手致意,打开办公室的门,身形消失在掩去的门后。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想她殷小小的优点就是能屈能伸,客人点名要雷老大,她就是赴汤蹈火也要在所不辞,无论如何也得满足客人的需要。“我已经求了你这么久了,你能不能给点反应?”
雷浩终于将眼神从笔记型电脑上移开,瞄了她一眼。
“我说过。我不接!你再问我一百次、一千次。答案还是一样,找别人吧!”语毕,又回去玩他的游戏。
“你很大牌喔”她站起身,开始卷袖子。“虽然咱们云门是今非昔比了月好歹我还算是掌门人,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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