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气到脑袋内的大脑、小脑、中脑、延髓,全都丧失了功能,否则,他怎么会自动回公司来。
明知道他妈很可能会在公司等着抓他去相亲,但他从新庄那个大宅院出来后,就一路开车直往公司的方向前来。
他真的是气炸了!
那个古允蕾,竟然在和他上过床后,还当着他的面,说她喜欢别的男人。
孰可忍,孰不可忍!
难道是因为他昨晚喝醉了酒,床上的功夫表现太差?该死的!他怎么老是为她另外交了男朋友的事,而在气恼?
她爱和谁交往!那,该死的不关他的事。
搭了电梯,上到他的办公楼层,他的特助看到他,活像是见到鬼一般,张口结舌老半天,吐不出半句话来。
他懒得理他,但经过他的桌前,他竟然看到桌上有一朵玫瑰花,插在饮料瓶里。
现在,他最痛恨的就是玫瑰!
那男人三不五时,就送一大束玫瑰花给古允蕾,看得他眼冒怒火。
“你一个大男人,干什么在桌上放一朵玫瑰花?”嗣耀亨把那朵玫瑰花抽出。
“那,那是”台甫被他突然回公司来,骇着了,嗫嚅的连话都说不清。
没等他把话说完全,嗣耀亨已狠狠地将花枝折成两段,丢了花,他像一团火球,飞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内。
“那那是我要送给我的新女友的。”
当总经理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台甫才慢了好几拍,把梗在喉里的话说出。
哀怨的拾起残零的玫瑰花,台甫心惊胆跳的站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前,犹豫着要不要揩着玫瑰花的刺,进去向他的上司请罪?
都怪总裁夫人啦,要他别告诉总经理,她已经知道他住在大宅院的事。
这会儿,总经理气腾腾的跑回公司来,一定是知道总裁夫人发现他没去度假,而他这个当下属的,还帮着总裁夫人隐瞒。
这下子,他肯定会死的惨兮兮。
不行!这件事,总裁夫人说她要担下,刚好她今天有到公司来,他得赶紧去把挡箭王牌给请来,免得自己被火球烧的面目全非。
把玫瑰花放圆桌上,台甫三步并作两步,搭了电梯,上到总裁的办公楼层,去请求救援。
******
地上散落一地的文件,仍是消弥不了他心头的怒火。
她的笑容盘踞在他的心头,扰得他心乱,心火更大、更炽。
她不是为了他而展笑颜,她的笑,全是为了另外那个男人。
一束又一束的玫瑰花,换来她盈盈的笑容。
那男人,真是大令人生气了!
桌上的卷宗看了一半,他火大的把它丢到地面,和那散落一地的文件为伍。
台甫究竟在搞什么鬼!他交代他做的事,没一件给他办好。
用力地按着通话键,嗣耀亨怒咆着:“台甫,你马上给我滚进来!”
门外,刚请救兵下来的台甫,远远的就听见通话机里,传来狂怒的狮吼。尽管离通话机有一段距离,台甫边跑边扯嗓喊着:“是,我马上进去。”
喘吁吁地,台甫回头看着从容走来的赫丽珠,面色惨绿“总裁夫人,您不是说,您的行踪很隐密,没让总经理发觉吗?
看到台甫一副腿软样,赫丽珠撇撇嘴。
“我没让他知道我去了新庄那座宅院,可是我不知道允蕾有没有告诉他呀!”
台甫苦着一张脸。“如果允蕾告诉了他,那我肯定完蛋!”
“放心啦,我说过我会担的。”赫丽珠手劲不小的把台甫推向门边。“进去呀!”
台甫用发抖的手把门推开,一进门,几件卷宗便朝他飞来。
台甫反射的蹲下,那些欲飞的卷宗,一一被赫丽珠给牢牢接住。
“你是不是吃了炸葯?”踢开台甫,赫丽珠大步走进,把接住的卷宗,又放回儿子的办公桌上。
“妈,我要和台甫谈公事,我不想和您吵!”嗣耀亨宽大的手掌按住额头,烦躁的情绪暴显在他的俊容上。
“好,你们谈,我到一边坐。”赫丽珠优闲的落坐沙发。台甫拾着地上的文件,求救的眼光,不时地望向似乎不管他的赫丽珠。
“总经理是要和你谈公事,快过去呀!”既然是谈公事,那就没她的事,赫丽珠凉凉的坐在一旁,没有插手的打算。
“台甫,你给我过来!”嗣耀亨翻开另外一份卷宗,火气顿时又细涨。
“是,总经理,我来了。”不敢稍有迟疑。台甫一个箭步,人已立在办公桌前。
唉站定,一份卷宗便朝他脸上砸下。
认命的弯身拾起从他身上滑落的卷宗,台甫诚惶诚恐地。
“总总经理。”
“我交代你做的事,你哪一样给我办好了?”嗣耀亨光火的吼:“看看这个,这是什么东西”
嗣耀亨每吼一句,台甫的头就垂的低低的。
轰炸时刻,维持了半个钟头,炮声依然隆隆,炮火似乎还可以延续个三天三夜。
原本不打算插手的赫丽珠,这会儿,看台甫头都快垂到地上了,心生善念之余,站起身,出声援救了。
“台甫啊,我看你真是笨蛋耶,总经理交代的一点小事,你都办不好,亏你还是当特助的!”赫丽珠眼一斜。“你还愣着,是不是嫌总经理还骂不够?把那些文件拿到外面去,该怎么做,就认真的做好!”朝台甫使了个眼色,赫丽珠又结尾性的骂了两句:“真是的!总经理怎么会有你这种特助?”
原本以为,总裁夫人也看不过去,想要加入骂人的行列,母子俩一起围吼他这个可怜虫。没想到,总裁夫人是要出面营救他。
台甫收了东西,感激涕零。“是,我马上出去重写,我一定会认真做的。”台甫像只丧家犬,夹着尾巴,狼狈离开。
赫丽珠暗叹着气,为台甫的遭遇感到悲怜。
但,一回过头,她可是堆着满脸的笑。
“儿子啊,你度假回来了,玩的还愉快吧?”赫丽珠一副慈母的和善表情。狐疑的看着母亲,嗣耀亨喃喃的低应了声。
“嗯”
他现在还是一肚子火,没有多余的心绪存疑母亲因何没和他计较“不告而别”一事。
若是平常,母亲早和他闹得翻脸了,哪还会用慈母的笑容,关心他的假期玩的如何?
心很烦、很乱、他想,今天他回公司来,允蕾会不会又和那个男人约会去了?
这一想想,又掀出他一团怒气。
这回遭殃的,是他办公桌上的一支原子笔,啪的一声,那支无辜的原子笔,在他大手的施压下,折成了两半。
“你是不是真的吃了炸葯?”
虽然早习惯儿子发飙的景象,但今天,他的怒气似乎又创下新高指数,脸上愤然的神情,活像要宰人似的。
“对了,你吃过中餐了没有?”
“我不想吃!”烦躁的站起身,嗣耀亨拾着西装外套,准备离开办公室。
“你要去哪里?”
“我要出去一趟。”丢了话,嗣耀亨抓了车钥匙,大步的走向办公室门口。
“不会是和允蕾吵架了吧?火气也太大了!”赫丽珠挑眉的摇摇头。
*******
他是很有男子气概的,他也是有风度的。
他不可能为了女人吃醋;他也不可能像女人一样,只会嫉妒别人;他不可能,不可能
他承认。这一回,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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