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刘宇焉可一点也不意外,请打架,还没人打得赢她,当然威胁也是。
“我警告你们,以后不准靠近这小子。”刘宇焉像个大姐头似的大摇大摆,攒起眉头放话。“从现在开始他是我的玩具,我才不会借你们玩。”能接近他的人只有她!
“谁是你的玩具!”秦啸文边吼边痛边抗议,挣扎的站起来。
“我只答应和你做朋友,没说要当你的玩具,你不要乱说。”
“都一样啦!对我来说没差。”刘宇焉霸道的回答,勾起他的手臂放人自己的臂弯中,得意洋洋的示威,
“以后谁都不可以接近他,他是我的!”
刘宇焉横眉竖眼的对着围成一圈的小女生放话,扣紧秦啸文的手臂比手铐还可怕,吓得现场的小女生是敢怒不敢言,个个哭得像水龙头。
“呜啸文”
“啸文被被抢抢走了
****
这就是小学三年级开学第一天的悲惨结局。
面对往事,秦啸文的确很有大哭一场的冲动,原本他以为可以逃过一劫的人生,居然在十六年后又转过弯来捉弄他,而且主角还是同一个人。
收起残破的记忆,秦啸文算是认了。现在他不敢奢求报当年之仇,只希望刘宇焉这颗大灾星尽早滚离他的人生,还他一个清静,他就很满足了。
不过,那很难,光看她表情就知道。刘宇焉的表情说明了她一点离去的意思也没有,而且不打算为自己桶出来的娄子收拾残局。
算了,忍一时?炜眨獾闷底约骸?br>
秦啸文镇定下来,告诉自己总有出头的一天,或许小灾星明天想到就辞职不干了,没有气死自己的必要。
他坐下来打开电脑,在等待屏幕亮起的同时想起今晚的约会,心情顿时好上许多。他不是花花公子,也没他二哥的怪癖,但他很受女孩子欢迎却是个不争的事实,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屏幕上闪烁的光芒立即吸引他的视线,他浏览email,在一团混乱中看见一串红宇,他好奇的打开一看,差点没被信中的内容怄死。
“刘宇焉!”秦啸文朝她大吼,而她照例挑眉。
“又怎么啦?”刘宇焉只好将刚拿出来的指甲剪又放回去,一脸嫣然的看着他。
“这是什么?!”他用力的将屏幕转向她的位置她解释清楚。
刘宇焉定神一看,偏了偏头,觉得他很奇怪。
“英文呀,你看不懂?”她说。
看得懂,怎么可能看不懂?整整一篇由血泪交织而成的英文信中只写了三个重复的字:iloveyou,恐怕连幼稚园学生都能懂,而他早就从幼稚园毕业了。
忍耐,秦啸文“坚定”的告诉自己,忿忿地转回萤幕,试着不被她过于无辜的笑容气死。你敢打赌,这封愚蠢的信一定又是哪个迷恋她长相的笨男人用来求爱的工具,是不小心寄错信箱而已。
他继续查看信箱边看表,七点多了,该准备下班回家了,他今晚还有约会,得先回家梳洗一番才行。
“副总,这边有你的一份传真哦!是从日本传来的,你要不要先看一下?”刘字焉甜甜的声音在他即将关上电源,回家冲澡赶赴约会的时候传来,逼得他不得不暂时停止关机的动作,接过传真。
“刚刚为什么不拿给我,现在才拿”秦啸文的抱怨在看清传真上的字后倏然止住,顿时变成了哑巴
"如果贵公司不在今晚十二点以前完成一切报价及其必要手续,本公司将取消原先的约定,考虑接受其他公司的报价。"
他确定传真上的日文是这么说的,而那份报价早该在几天前就传去日本,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
很显然的,这又是刘宇焉搞的鬼,目的只有天晓得。
“这份报价连同其他文件。不是早该在几天前就传出去了吗?”
“咦,是这样吗?”刘宇焉咬唇沉思,一点也想不起来有这回事。“我不知道耶!你一下子交给我好多文件,我东传西传,全照您的吩咐去做,至于怎么弄丢的,我也摘不清楚”
她的话还没说完,秦啸文的脸已经黑了一半。
弄丢了?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做好的计划就这么不见了?他的生意到底还要不要做?
“去给我找出来。”他几乎咬断舌根的铁着脸威胁,两手已经做出掐人状。
“在还没找到东西之前不准下班,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我会不会掐死你。”有力的十指握得嘎嘎作响,证明他不是开玩笑,笑岔了刘宇焉。
“可是,我不会日文。”她无辜的说,这是她最有力的护身符。
“不要紧,我会陪你。”他才不会轻易放过她。
“可是,你还得赴的。”她再搔他的痒处这才想起苦苦等候他的佳人。
完了,又得爽约,玫玲不生气才怪。
“不干你的事,你快去找资料!'秦啸文
他气得猛踢桌子,恶狠狠的卷起衣袖加入寻找磁片的行列,在翻箱倒柜的同时不经意被刘宇焉摆了一道,度过了狼狈的一天。
她就说嘛,秦啸文那愣头愣脑的笨蛋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没三两下就得弃械投降了吧!
翻阅资料的刘宇焉心情好得不得了,将手上的文件一一过滤,等确定—切正确无误之后才差人用dhi寄到国外去,暗地完成任务。
这才是真正的她!
英文说不好,拼字老出错,还弄不清地理时差的她其实只是挂着一张面具,拥有商业、经济双学位的她怎么可能会笨到连传真都出错?这一切都是假象罢了,目的是引起秦啸文的注意,连带成功绊住他,让他无法赴的。
一想起昨日的即兴演出,刘宇焉免不了得意。秦啸文那个呆头鹅真的以为她不懂日文,殊不知她的大学室友正巧就是日本人,四年听下来想不会都难,更何况她又曾选修过日语课程。
不过,秦啸文手忙脚乱,额暴青筋的窘况并没带给她多大满足,原因不外是他那该杀的新任女友,她不得不说那女孩的耐心真是好极了,就跟小时候那群小女生一样,她还记得小学三年级的那个时候
“走开,不准接近啸文,他是我的!'
打赢了架的刘宇焉嚣张的霸着秦啸文不放,他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一点空隙也不留的死缠烂打,还象只喷火龙对着身后的小女生咆哮。
“你不要脸!”讲话的小女生显然是秦啸文的忠实拥护者,卯起来和刘宇焉杠个没完。
“谁说啸文是你一个人的?你没来之前他都跟大家一起玩,你来了之后,他就不能跟我们一起玩了!”小女生越想越伤心,表情也越凶。
“把啸文还给我们,把啸文还给我!”小女孩叉腰怒吼着讨回公道,底下的蓬蓬裙象朵花一般刺眼,看得刘宇焉心情相当不爽。
讨厌的小花痴,以为装成一副小鲍主样她就怕了吗?才怪!
“还给你?好啊!”刘宇焉也凶得很,卷起袖子撂话。“如果你敢跟我单挑的话,我就把啸文还给你。”
换句话说只要打赢这个小野人,她们的王子就有被释放的希望,再也不必单独身陷在恶人监狱里。
小女生吞吞口水,决定挽起细致的洋装当一天的野人,心里打着秦啸文不会坐视不管的主意,正好一举引起他的注意,打败其他竞争对手。
“单挑就单挑,谁怕谁?”小女生决定豁出去—了,反正王子不会见死不救。
小女生的如意算盘是打得很好没错,没想到刘字焉却技高一筹,露出一口晶亮的钢牙,顶着下巴支开她。
“我们去外面打,在教室里打架老师会跑过来劝架,不好。”她又不是傻瓜,老师最疼的就是像她这种穿洋装的小鲍主,要是被老师发现了,只有吃闷亏的份。
“可是可是”小女生边说边看了王子一眼,期待他会来救她。无奈秦啸文还是没有反应,一副人生已经了无希望的模样。
好可怜哦,她们的王子。
所有的小女生都忍不住叹息,但没有人敢向刘宇焉这不知打从哪里来的野蛮人挑战,只有穿着洋装的小鲍主敢勇敢站出来。
“好,我们去外面。”小女生这回豁出去了,一脸坚决的跟在刘宇焉的屁股后头,像个手持利剑的屠龙小鲍主般昂然挺立,看得刘字焉乱感动一把的。
她悄悄拿起书包和手提袋偷笑,打赌待会儿小鲍主铁定用叫的,还被恶龙喷了—身火回家。
刘宇焉果然没有猜错,当她笑嘻嘻的由书包拿出一只硕大的牛蛙,对着小鲍主打招呼时,小鲍主果然叫声凄厉,差点跳到树上去。
“怕了吧!'刘宇焉拽拽的说,她不知道用这招吓走多少人。
小鲍主真的很怕,但一想起心爱的啸文王子还有待她解救,不由得变得勇敢起来。
“不怕。”小鲍主硬着头皮回答。“现在可以把啸文还给我了吧!”她也拽拽的抬高下巴,以为自己已经通过考验。
“想得美。”刘字焉做了鬼脸,又从手提袋里摸出一样绿色的东西,捉起来晃来晃去。
“既然你不怕青蛙,那你怕不怕蛇?如果不怕的话,我还有养很多小东西哦!看你是要蜥蜴或是小鳄鱼我统统有,还可以把它们带来借你玩。”她的话才刚说完,手上的小青蛇还没来得及停止晃动,小鲍主早已口吐白沫,吓得脸色发青,没一会儿就大哭跑回教室。
“救命啊!有蛇有蛇”
屠龙小鲍主哭着去报告老师,刘宇焉虽然因此被痛骂丁一顿,但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女生敢不自量力的说要解救王子,乐坏了独占欲强的她
是哦,她的独占欲是很强,但仍比不过环绕在秦啸文身边那些赶不尽的女苍蝇来得坚强,要不是她的苍蝇拍实在太够力,秦啸文早让那些女苍蝇舔光了,哪还轮得到她?
悄悄做了个鬼脸,刘宇焉随手打散过去的影像,将小时候的情敌抛到九霄云外,开始进行她的工作。
她动手整理办公桌上的留言,拿起—堆字条一张一张的看,口中哼着轻快的流行歌曲。等她看到最后一个留言时,脸色倏地沉了下来,曲子也甭唱了。
有没有搞错啊?秦啸文居然要她各买—束鲜花,向那两头昨天在餐厅打架的大小母猪赔罪,难道他不知道,她巴不得她们打死算了?
刘字焉气得吐血,发誓非找到机会让秦啸文明白她的想法不可,否则光凭他那颗单纯的脑袋,她就算秘书当到死,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不过,眼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有待她去解决。
拿起秦啸文的留言,刘宇焉将它们搁在嘴边晃来晃去,心里算计着不会害死人,但会害死男主角的方法。
有了!
她灵光一现,捉起话筒寻找可用的资料,等她打完所有电话,刚好接近午餐时间。
明天就有好戏看喽!
刘宇焉满怀恶意的预想,拿起放在抽屉里的皮包准备外出,一路上还吹着响亮的口哨,快快乐乐的去享受她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