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歪歪头“我的手被绑住了,你不咬我一口,我哪里有血出来弄断这条绳子?难道我要自己咬自己一口?听说咬舌头会死人的,我不敢咬。”
“我不咬人。”萧史很认真地道。
“喂”弄玉会被他气死,”解开这条绳子重要啦,你不咬人,我当然知道你不咬人,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不咬我一口,怎么会有血出来?不然你拿刀划我一下,可是你又没有刀。”她咬住下唇.准备重重地咬它一下,让它出血。
“不许咬!”萧史着急地道“用牙齿咬很痛的!不许咬!等我想想别的办法”
但弄玉已经咬了,她为了要让萧史出困,这一下咬得毫不犹豫,一下子血涌了出来。
“你”萧史的脸色那一霎变得苍白“你这样咬很痛的,傻瓜,你念那么多书哪里去了?你的血和我的血有什么不同?不要傻瓜真的以为处子之血和其他血不一样了,都是人血啊!又不是处子之血就是人血,不是处子之血就是狗血!”他懊恼极了,跺脚“我还没有想出来这条东西为什么要用血弄断,你干什么咬自己?”
弄玉满唇都是血,闻言白了他一眼。语音模糊“管它的,反正,既然唱歌可以解开一条,那么用血一定也可以解开第二条。我管你是有什么科学原理,我只管解开绳子,大王又不考你为什么绳子用血可以弄断,不要这么有研究精神了,我嫁的是神仙,不是科学家。”她说话之间,那几滴血滴落在那绳子上,登时绳子像冰遇到热水一样,融化了。
弄玉看得眼都直了“哇融化!”她拿起绳子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稀奇之极“它是什么东西?溶于血?这么奇怪的?”
“喂不要再看了,你父王走过来了。”萧史拉了她一下,迅速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去,对着秦穆公,很神仙地微微一笑“父王,如何?”
秦穆公非常惊异,对着萧史看“萧君竟然有如此歌艺,这护善之链和定心之结竟然绑不住你?这真是千古未有的奇事,看来萧君定是仙人无疑?慈税。 彼邮值溃骸鞍研枪偻迫牖鹇!?br>
“啊?”萧史和弄玉面面相觑,虽然这巫师实在讨厌了一些,害人了一些,但说到要推入火炉里烧死,好像也没这么严重。
“父王,这位星官也不是坏到极点无葯可救,饶了他好不好?削了他的官职就是了,不要烧死他,太过分了。”弄玉对着塞穆公假笑。
“过分?”秦穆公眯起眼“你敢说父王过分?弄玉,你今天胆子不小,毫无礼数!”
“啊?”弄玉干笑,她忘记了自己温柔可人的形象,癸婳不在身边提醒。她差点原形毕露“弄玉弄玉失言。”她作礼告罪。
秦穆公看了她一眼,继续道“身为本王的女儿,应该知道身为女子的本分,弄玉,你近来事情不少,让本王怀疑,你究竟是不是个公主!”他自然是说的气话,但在弄玉听来却是触“耳”惊心。
萧史无奈地拉起她“父王息怒,臣同公主告退了。”那星官的死活,他真的很抱歉,无能为力了直到他回到现代.还非常认真地去查秦国史料,但就是不知道这位令人讨厌的巫师究竟最后到底终究有没有被推入火炉?
“他在怀疑我是不是公主了。”弄玉回到凤楼,唉声叹气:“我看我们在这里不宜久留,那些飞行器什么时候才弄好?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上两个月?惨无天日啊!”“他不是在怀疑你,他只是在骂你。”萧史安慰道。
“我知道他在骂我,不要你提醒我他在骂我,我已经忘记了他骂我,你还说!”弄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拖着长长的麻布衣裙“都是你不好,你如果是神仙,我就不要搞那么多事情,就不要担惊受怕,就不会被父王骂,他就不会怀疑我不是公主!都是你不好,你为什么不是神仙?”
“好啦好啦,都是我不好,我不是神仙,都是我的错。我明天开始修炼,一定赶紧修成正果,变成神仙,好不好?”萧史温言软语安慰她,跟在她后面转来转去。
弄玉破涕为笑“我在迁怒你,你好什么好?像不像个男人啊!苞在我后面干什么?我在发疯,你跟着我发疯?”她是明白事理的,也不会一天到晚摆一张“忧郁”的脸来表示优雅博取同情,心情烦是烦;但即使没有萧史这样逗她开心,她也是想想就算了。“晚上吃什么?”
“癸婳自己弄去了,我不知道,她知道你回来高兴得不得了,说要自己做东西给你吃。”萧史拔下墙上的一支羽毛在手里玩“喂,弄玉,你这个婢子没有她表现的那么天真无邪,你小心一点,不要她把你卖了,你还不知道呢。当初她把你硬拖进宫”
“我知道,”弄玉耸耸肩“我不是傻瓜,你知道的。”
“我不是在说她假扮天真假扮无辜硬拖你进宫做公主好给她挡灾那件事,”萧史也耸耸肩“她也没什么大错,不过是想要活命,又不是说要害你还是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所以我也没说什么,但是”
“你也知道?”弄玉稀奇地道“我以为你傻傻的只会弄老母鸡老母鸭,原来你是心机深沉,扮猪吃老虎哦”她其实很早就知道,他决非表面上看见的漂亮娃娃,但他机敏到这个分儿上;她可是真的没有想到。
“我不是在说这个!”萧史有一点恼了,我在说,她其实
“她其实知道”弄玉眨眨眼睛,和萧史一起道“她知道真正弄玉公主的下落!”“哇你也知道?”她和萧史异口同声地道,眼对着眼,看了良久,忍不住大笑起来“原来我们都是扮猪吃老虎,装傻的天才!握手握手!”两个人嘻嘻哈哈地握手,萧史干脆把弄玉抱在怀里“你早就知道她明明知道真的公主人在哪里,为什么不要她把公主找回来?”
“我可不是天才,也不是福尔摩斯,我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她把真的公主藏了起来。开始我只知道,公主能够逃走,必然要有内应。”她耸耸肩,因为我做了公主,我就发现怎么我就自己一个人逃不出来?要逃出来,必有内应!毫无疑问!只是、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我也怀疑过癸婳,但她表现得太好了,战战兢兢娇娇怯怯的,我不忍心怀疑她。我只知道她因为丢了公主,所以不得已要我假扮公主。”
“但是,日子久了,你就发现这个小姑娘不简单。”萧史很好脾气地微微一笑,一瞬间褪去他的柔软稚气“我和你不同。我一开始就知道,是她把公主藏了起来,从一见面,我就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神定气闲,完全不是说笑的。
“哦?你有这么厉害?”弄玉歪着头看他,似笑非笑“为什么?”
“因为她抓了你当救命草啊,很简单,非常简单,为什么她敢抓你当救命稻草?敢要求你假扮公主?除非,她知道公主不会回来,否则,她的人头岂不是要落地?为什么她知道公主不会回来?第一,是她知道公主逃跑而不是出去玩玩,第二,她知道公主不打算回来,公主必然对她有表示过不再回来的意图。她既然是公主的贴身婢女,又知道公主是要逃走,她为什么不阻拦不上报?显然,她不可能在公主失踪之后推测出来公主到底是回不回来,她必然是同谋。”萧史双手一摊“就是这样。很容易的,一点点推测,还有一点点直觉。说实话,一看见你那小姑娘。我就觉得她是个麻烦,因为,她住你面前一跪,跪得太”
“太干脆了。”弄玉接口“我没有你思路清晰,我喜欢癸婳。因为我喜欢她,所以我一直不想怀疑是她骗了我,她利用我当然,其实也没有这么坏,她只不过比较忠于她原来的那个公主而已,她对我也不错。但是,她分明是精明的人,何必老是战战兢兢?我也是精明的人,她善吹笙、有头脑,还善应变,绝对没有害怕的理由,在我凤楼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有什么好怕的?除非她怕我,她有事瞒着我。她有什么事可以瞒着我?我们之前并不认识,那除了公主的下落,还有什么值得她瞒的?我是这样想的。”弄玉叹了口气“所以,还是你聪明一点。”
萧史失笑“你和我比这个?我聪明?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我;只有人说我可爱,漂亮,好玩,说我聪明还是真的第一次听见。”他摸摸头“连我妈都没表扬过我聪明。”他摸头的样子很可爱。
“你妈妈说你什么?”弄玉好笑,他为什么总是那样娇稚可爱?像漂亮的娃娃。
“她总是抱抱我,亲亲我,好像我永远长不大。”萧史懊恼地道“不许笑!你又笑我!”他捶了弄玉一拳。
“哈哈”弄玉笑倒在他身上“哈哈,难怪你妈妈哈哈你妈妈总是抱抱你,亲亲你,你好好笑,好可爱!”她边笑边道“你真的聪明,我绝不是随便说说或者骗你,你真的聪明,很聪明。”她笑过了认真地看他“他们所有的人,如果因为你漂亮,可爱。而不知道你聪明,那对你是不公平的。”她拍拍他的背“包括你的妈妈,是不是?他们都不了解你。”
“了不了解,那并不是我希望得到就可以强求的,要求每一个人都了解,那是奢求;也是妄想。他们并没有了解我的义务,包括我的妈妈,你明不明白?只要有一个人了解,我就满足。只要每个人都快乐,都觉得和我相处很快乐,我也就快乐。不必要求每个人都了解,如果真是那样子也不一定就是很愉快的事,人要有一点新奇,才会有吸引力,是不是?”萧史笑笑“你了解,我就满足,这就是为什么我”
“爱你。”她最近喜欢接着他的话。因为她越来越能了解他的想法。
“我们是不是要去问问真正的弄玉公主人在哪里?”萧史转移话题,抽出手枕在背后“我们走了之后,她要保证不会回来才好。”
“没有必要,癸婳既然已经知道公主不会回来,那必然是不会回来的。她如果愿意说,我们就听,她如果不愿意说,我们问也没有用。强迫她说,一点意思也没有,癸婳人又不是很坏,她对我们也不错,有没必要逼她?”弄玉眨眨眼睛“你说?”
“没有必要,”萧史打了个哈欠“公主不会回来就好,多一个人知道,她们就多危险,虽然我不知道公主为什么要逃,但大不了也是为了你爱我,我爱你的事。没必要追究人家的隐私,缺德啊!”“同感!”弄玉也懒懒的,东张西望“咦?今天的晚餐这么晚了还不见踪影?要不要我去厨房做东西给你吃啊?”她站起来,准备去开门“可惜这里没有泡面,我其实很懒得做饭的。”
“不要了,麻烦死了,你也累,不要麻烦了,回来啦”萧史跳起来,跟着她往门口去“喂!”
弄玉猛地打开门,迎面一个人脸,吓得她差点整个人跳出去“哇,癸婳,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想吓死你家公主?”
萧史拍拍她以示安慰“癸婳,晚餐在哪里?”他好像不知道癸婳明明是在外面偷听,蹙眉哀怨“我饿死了。”
“公主我也饿死了,晚餐在哪里?”弄玉在癸婳身前身后东张西望“你不是要送饭来?饭在哪里?”
“公主!”癸婳泪眼汪汪“扑通”一声在他们面前跪下“公主,婢子对不起你们。”
我的天!又来了!弄玉暗自向天大翻白眼,斜眼看见萧史把双手盖在脸上,唉声叹气,她也叹了一口气“癸婳,你有什么事老是对不起我?不要每次见了我就‘公主,婢子对不起你’好不好?起来起来,这样‘砰’的一声跪在地上,你不痛吗?”
“公主她,她的确是婢子婢子私自放走的。公主她她和外面的一位”
“停!”弄玉打手势“本公主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那,你刚才也听到了,本公主我对她的事情毫无兴趣,知道了,只不过满足一下本公主无聊的好奇心;不知道显然对她对本公主都好一些。你起来,去弄一碗东西来填本公主我的肚子是正经。”
“公主”癸婳仍是跪在地上“公主如果不原谅婢子,婢子对不起公主,婢子宁愿一头撞死在这里!婢子实在实在愧对”
弄玉只好使用老招,坐在地上和她面对面“我马上原谅你,好不好?我本来就没有怪你。起来啦,不起来公主我的裙子坐在地上很容易脏的,到时候还要你洗,你累不累啊?不要愧对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憋婳不听,仍是磕头_
“那你撞死在这里好了。”弄玉无可奈何“我要走了,本公主要弄东西吃,你要在这里撞死,我只好自已找东西吃,你一定要撞死,我也没有办法。萧,我们走。”她拍拍裙子站起来“我们去厨房找东西吃。”
萧史还没回答,癸婳猛地站起来拖住弄玉的衣袖,哀哀地哭“公主,癸婳真的很对不起,很对不起公主。你对癸婳越好,癸婳越觉得癸婳不是人。你打我吧!”她这样哭,哭得弄玉满身都是眼泪。
“我打你?”弄玉拼命的拔被癸婳紧紧抓住的衣袖“我干什么要打你?打你我也辛苦,喂你弄脏了我的衣服还要自己洗,不要哭了!站起来就不要再道歉再忏悔了,我没怪你。”
萧史看不过去,弄玉抬起眼睛向他求救,讨好地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
萧史这才清咳一声“癸婳。”他扳起脸“你拉住鲍主干什么?放手!”他做得一本正经、威风凛凛,就像在审案的大老爷。
憋婳哭到一半,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他。
“你,放手!”萧史指挥。
憋婳呆呆地放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萧史命令“退后三步。”
憋婳退后三步,仍是不解地望着他。
“好,向右转,齐步走,对;一直往前走,走到最前面圆圆的那个门,进去。”萧史一个一个发命令,癸婳就呆呆地照做。
见她走得快要没影了,萧史还提高声音“进去之后,我要左边第三盘和右边第一盘。记住了,不要拿错了。”
弄玉原本不知道他要癸婳干什么,但越听就越好笑“你要她去哪里?”
“厨房。”萧史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弄玉好笑:“你知道左边第三盘和右边第一盘是什么?”
“不知道。”萧史也很老实地回答“应该是挺好吃的东西,难道你凤楼的厨房,连几盘好菜都没有?我才不信。”他靠在门边想“可能是一盘烤鸡,或者一盘鹿腿。”
弄玉表示同意“加一点青葱腌萝卜会好一点。”
“最好还要一点辣椒酱,外加一瓶酒。”萧史开始幻想“如果我还有60年的香槟,上好的芥末,三棱的冰块,水晶酒杯”
“最后加一点饭后甜品,我喜欢木瓜冰淇淋。”弄玉补充。
此时,只听见“叮叮咚咚”一阵响,癸婳端着一个大盘子,里面有两个小盘子,不知道装的什么,一路声响不断。
萧史危险地眯起眼睛“她弄来了什么?为什么还会响?”
“不知道。”弄玉渐渐发觉形势不妙,癸婳听萧史的话弄来了什么?好像不是什么好吃的?
最后癸婳怯生生端着两个盘子在萧史面前,怯生生地看着萧史,小小声地问“不知道、不知道仙人要它们干什么?”
萧史和弄玉面面相觑,四个眼睛瞪着盘里的东西一盘是青铜菜刀一把另一盘是刷锅的刷子一把,扎的马毛,早已经油腻不堪。
“嘿嘿,嘿嘿,”萧史干笑“左边第三盘和右边第一盘就是这种东西?你不是正要为公主做菜,难道,你就做出了菜刀和刷子?”
憋婳怯生生地回答“厨房厨房的成菜,都是放在另外一边的架子上的。进门看见的是灶台,灶台上面,左边第三盘盛的是刷子,右边第一盘盛的是菜刀,都是都是用来做菜的洗锅的。她小小声地问“不知仙人”
“啊?”萧史这回是聪明过头糗到极点,干笑了两声“没有没有,因为因为你对公主不敬,所以我小小地惩罚你一下,下次不可对公主无礼。”他咳了两声,你下去做点东西送上来吧我和公主都饿了。”
“是。”癸婳恭恭敬敬地行礼,端着盘子,慢慢地叮叮咚咚地回去了。
弄玉在一边闷笑,直到癸婳走了才大笑出来“你呵呵烤鸡和鹿腿?哈哈”萧史闷闷地道“又笑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他懊恼地摔摔袖子“你也是以为有好东西吃,笑我!”
弄玉在他颊上亲了一下,忍不住轻轻一笑“笑你,因为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