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隔着两个世界,路边有很多的行人,但这是一个寒冬的夜晚,都行色匆匆,没人顾得上看他们一眼,这也正是这个故事悲剧的所在。接下来的情节朋友们可能已经想到了,说是触目惊心也好,说是惊心动魄也好,反正都不为过,那是一个很典型的也是很优雅的中国式的悲剧。
一个骑自行车的小伙子看到了这可怕的一幕之后,自行车在平地上就突然翻了个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车子摔出十多米远,他半个小时之后才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找车子撒丫子就跑,他跑得早已没踪影了,他的那辆自行的轮子还在地疯狂地空转。故事讲到这里我必须要再次强调这是一个纯虚构的故事,没有一点变态的嫌疑,如果以后的情节让您心惊肉跳或呕吐不止,那绝对是您的过度反应,与故事的本身无关。我知道现在有的人讲故事喜欢在故事里加一些莫须有的人物和细节,把场面弄得鲜血淋漓,把人物说得像野兽一样凶残,像发情的公狗一样好色,像圈养的母猪一样没有志气,像红头的苍蝇一样对香气不屑一顾,对冲天的臭气却趋之若鹜。但我的故事像我的新闻作品一样干净,没有丝毫拖拉的成分,我会开门见山地讲述读者朋友最关心的,最急于了解的,最想知道的,最感兴趣的那一部分。
新闻工作干的时间长了使我养成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毛病,务必请读者朋友谅解,就是说实事的多,着意喧染的少,讲故事往往不太注意细节,往往把读者最不关心的那一总分给省略掉。对朋友的批评我已虚心接受,今天我会先从最重要的那个段落开始,把故事讲得有声有色。
刚才我只是开了个比较漫长的头,现在我要接着那个开头往下讲。读者朋友也许不知道,我今天讲这个故事给你们,是冒着很大危险的,之所以一开始我就先郑重声明这是个虚构的故事,就是因为讲这个故事的风险性太大,说有生命之虞一点都不过分。我不是为了几十块钱的稿费,我要把它讲出来,并且冒着生命危险,完全是出于一种新闻工作者的使命感和历史责任。面对这样的事情不要说是一名多年的新闻工作者,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他都不会无动于衷。说它危险不是我故弄玄虚,我的故事中的主人翁都还健康的活着,虽然有的已在国外,但在这个信息无孔不入的时代,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能成为全世界人茶余饭后的议题,谁敢保证不传入当事人的耳朵里?
但我不能不讲这个故事,如果我不讲这个故事就是对社会的不负责人,就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我决不是怕死的可怜虫,对于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我都能承受,惟一不能承受的是该讲的故事不讲出来,让所有关心这个故事的朋友感到失望。我说过那天晚上的路灯昏暗无光,在那昏暗无光的路灯下发生的那可怕一幕很多人都看到了,骑自行车的人也看到了,为何他的反应比别人强烈?是因为他看到那其中的一个当事人的举止大大超出了中国人的传统观念,他的摔倒并没有影响故事的发展,我们的女主角在相隔十米的地方张开了手臂,十米之外是一个男人,那是一个对所有人来说都很陌生的男人,但这个女人对于骑自行车的男子来说一点都不陌生,相反他们还相当的熟悉。奇怪的是男人站在原地没有动,像一座雕塑,把本来就很昏暗无光的路灯反衬得愈加昏暗。这一幕不要说在首都很正常,就是在乡村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可骑车人却震惊了,他不为别的,只为他一直以老实羞于见人加本分著称的妻子,背着自己投向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这个虚构的故事很俗套,说出来之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我知道别人的隐私不多,知道了并及时把它告诉了大家,总算为社会做了一份贡献。那个气得跑到阿富汗做生意的人回国了没有,我至今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