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毛立元,邹菊初离开时,你在哪里?”青年警官发问。
“这”“法检结果表明,邹菊初是生前被他人用纯性暴力,双手或手指多次捏压颈部后,造成窒息性死亡,这点,你不会无动于衷吧!”老警怒视毛立元。
时间默默地淌着,审讯室里静得出奇。一分钟,五分钟过去了,毛立元额头开始渗汗。
“咚”地一声,毛立元跪地:“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呀!”声如裂帛。
“给我一支烟。”毛立元说。
老警递过:“是该交待的时候了。”
“我毛立元禽兽不如,占了自己的丈母娘,还亲手掐死了自己的舅哥。”说完 呜咽起来,
那是年前10月,求妻心切的毛立元,托人做媒娶了鹿花镇椿树岩村韩小年的痴女为妻。过门后的痴女只会傻笑,新鲜了几天的毛立元对痴呆的妻子常常叹气。为什么别人的女人含情脉脉,老天你就这样不公平。但他是一个健壮的男人,他相信有一天他会走桃花运。
自打痴女嫁到毛家,韩小年三天两头往女婿家里窜。在旁人看来,是关心痴女,而她却有自己的小九九。
这女人四十有六,已有了一子两女,仍芳心未减,常扭腰撇跨,其姿令人作呕。她瞧自己的丈夫年过半百,满脸皱纹就恶心。她往女婿家里跑,力求精神上的平衡。女婿毛立元三十挂零,虽不是一表人才,到也肌健发达,结实壮美。一见女婿韩小年便春心荡漾。曾几何时,当着痴女眉来眼去。
年前6月初的某天上午,韩小年像往常一样提着几个鸡蛋来到女婿家。
“妈,您来了,”女婿毛立元甜铁甜地叫道。
“立元,中午到你这里搞饭吃呵。”韩小年说。
“妈,您歇着,我这就去做饭。”毛立元寻菜去了。
韩小年望着傻笑的痴女,叹气摇了摇头。突然,她悟出点什么,眼睛一亮,朝灶房切采的女婿说:“立元,中午喝点酒,妈今天高兴。”
“哎!您好生歇着,酒有得您喝的!”毛立元亲昵地说。
午饭很丰盛。
毛立元不不停地给丈母娘劝酒,韩小年也不拒绝。“喝,我在家里还没没有这样高兴过。”
“妈,别逗了,立元可拿不出什么招待您呀!”
“有心,有心就够了!”韩小年语无伦次地说。望着丈母娘火辣辣地眼神,毛立元禁不住心跳。当着痴女的面,他们会心地笑了。
午饭后,毛立元将傻妻支出门外做事,然后迫不及待关上房门, “妈,我好想你呵!”
“我也是!”韩小年趁势倒在女婿怀里。毛立元不顾伦理道德,毅然抱着比他大16岁的丈母娘上了床
“偷吃了第一次禁果,我和韩小年心猿意马,多次借口走亲戚,在两家发生性关系。为达长相厮守的目的,丈母娘提出要招我到邹家,因妻兄从中作梗,此事便搁了下来。这样。我们对邹菊初便有了看法,认为我和韩小年相好,就必须除掉邹菊初这根肉中刺。”毛立元交待“为了表示我和韩小年的感情,我们分别于11月4日和23日在韩。毛两家堂屋,点燃两支蜡烛,跪在祖宗牌前发誓:“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苦待有一日,喜结连理枝。”
“那是你的丈母娘啊!”中年警官说。
“可当时我们都丧失了理智,一心”
“去对付邹菊初,是吧,于是策划骗来硫酸,买来氯丙嗪药丸伺机下毒手啦!”老警怒道。
毛立元把头埋得低低的,此刻只觉得剩下一个躯壳。
设计谋 野鸳鸯命归黄泉
12月12 日上午,耐不住寂寞的毛立元特地跑到椿树岩韩小年家,接丈母娘和妻兄邹菊初到毛家去喝酒。
听说妹夫家有酒喝,性情憨直的邹菊初随母亲高高兴兴地到了毛家。一进门,邹菊初就兴冲冲到外屋外帮妹夫杀鸡去了。
“立元,什么好事,弄那么多菜?”邹菊初问。“也没什么大事,妈难得在我家吃顿好饭,昨天赶集买了点菜,鸡是现成的,这就把妈叫来了,当然也少不了你菊哥呀!”毛立元回答。
“那感情好,我说嘛,还是妹夫懂理!”憨厚的邹菊初眉笑眼开,鸡毛在手中抖落。
“菊哥,这棵白菜,还有辣椒,你帮忙洗净,我到厨房检拾去了,”毛立元趁机进了里屋。
“去吧,外边有我呢。”邹菊初答道。
“妈,你看这个。”毛立元把掺有硫酸的红色酒液递给韩小年。
韩小年一见,忙摇摇头,轻声说:“颜色太鲜,菊儿不得上当的,况且一般他不喝色酒,把它洗掉,”说完,色迷迷一笑“这样吧,你劝酒将他灌醉,然后用安眠药给他醒酒!”
“还是老娘棋高一着。”毛立元恭维地说。
“菊初,”韩小年提高八度“鸡杀好了没有?”
“娘,这就好了!”邹菊初心情爽快,一应什物都已收拾干净。
晚餐,是丰富的。席上坐着韩小年,邹菊初,毛立元和他的傻妻。
热气腾腾的农家蒸鸡,红烧猪肉,爆炒肚片,油淋辣椒,令人食欲大增。
“菊儿,这是你喜欢的红烧猪肉。”韩小年往儿子碗里夹菜。
“娘,我不得上当的。”说完,肥肉往口里一丢,一口酒灌了下去。
“哥,这鸡屁股给你。”痴女将一鸡腿递了过去。
“傻妹子,哪有这么长的鸡屁股,你自己吃吧。”邹菊初得意起来。
“菊哥,咱兄弟俩今天喝个痛快!”毛立元举杯,一干而尽。
“满上,满上!”毛立元提着酒壶给妻哥斟满。“菊儿,来,吃鸡肉。”韩小年一旁助威。
面对热情的妹夫和母亲,邹菊初满面红光。“立元,来,我们分瓶喝!”一瓶德山大曲摇晃了一下,便被咕噜个精光,接着手舞足蹈起来。“喝,喝,我还可以喝!喝,喝一瓶酒,吃一只鸡,你敢吗?”
“菊儿 。你不能喝了!”韩小年说。
“ 谁说——不能喝了,不能喝了的是猪儿!”说着伏桌靠了下去。
“哥哥歇了,哥哥歇了!?”傻女笑了起来。
“嘻嘻嘻!”“哈哈哈!”毛立元。韩小年对着痴女也笑了起来,那笑声撩得人起鸡皮疙瘩。
“立元,你把菊初扶到偏屋里去。”韩小年说完停了一下,然后对着门外放开嗓门:“立元,你给菊元买醒酒的丸子来哦!”毛立元答应一声,出门去了。
时间静静地淌着。
毛立元在外转了一圈又折回屋,大老远就喊:“妈,醒酒的丸子买来了!”说完,自奔里屋。毛立元寻来17粒事先准备的氯丙嗪,将邹菊初摇醒,哄骗邹菊初是醒酒丸,邹不吃。
这时韩小年端拉一只茶碗,将氯丙嗪溶于水中,摇匀后,走近床沿:“菊儿,妈给你端来红糖茶,喝下就舒服了。”
“我不喝!”邹菊初右手一摆,茶碗“咣”的一声掉在地上。“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韩小年。毛立元面面相视。
“立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韩小年双手作了个扼的手势:“恩!”两个脑袋碰在一起,狼,还是母的恶。
毛立元按着丈母娘的意思,寻来一只麻袋,装满大米,放在邹菊初的床边,伺机作案。
夜阑人静,寒气侵肌。早已按捺不住的一对狗男女像魔鬼似地奔向邹矩初的睡床。毛立元剑腹收胸,将90公斤的大米袋向邹菊初面部压去,与此同时丧失母性的韩小年冲上去报住了儿子的双腿。睡梦中惊醒的邹菊初,见残害自己生命的魔鬼竟是自己的生母和妹夫,怒不可遏,凭着求生的本能奋力反抗。
韩小年面对惊醒的儿子,残忍地将右手伸进儿子的阴部,曳住儿子的睾丸。毛立元丢开麻袋,趁势骑在了邹菊初身上,双手扼住邹的颈部,慢慢地邹搏斗地手瘫了下去。
夜,漆黑一片。
“死了没有?把枕头罩在脖子上,踩!”韩小年母狼似的嚎叫。毛立元在韩小年的指使下,残忍地做完了最后一个动作。
邹菊初死了,绊脚石搬开了。韩小年。毛立元这对禽兽不如的狗男女长期通奸的愿望自以为马上可以实现了,两人依偎在一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小年,尸体怎么办?”毛立元狡诘一笑。
“小年,哈哈,连老娘都不认了!把他妈的背到屋后茶垅,就说喝醉酒上厕所摔死的。”韩小年说完,就和毛立元一起到屋后伪造了邹菊初醉死的假现场。
假的就是假的,伪装只能欺骗一时。
次年2月21 日,分别了整整两个月的韩小年和毛立元又在庄严的审判庭上见面了。面对庄严的国徽和成千的听众,已没了以前情意绵绵的感觉。
正义的判决在他们的耳旁久久回荡:
犯罪嫌疑人韩小年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力终身;犯罪嫌疑人毛立元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力终身。
两个禽兽不如的狗男女被押上囚车,双双踏上黄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