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却总有那么一两户满腹花花肠子想要更多利益的。这不,就有之前跟周记来往的密切的铺子,对林宝珠是不依不饶,甭管林宝珠如何降低身份与人商量,都是一副没门的神色。
林宝珠清楚,这一次是张记惹下了祸事,虽然也有些恼火,但却不得不连连道歉,不断说着好话。而边上李掌柜的更是,又是作揖有地哈腰,他们做掌柜的,总不能让东家夫人受过。
“那周掌柜的是何意思?事情既然出了,咱们总该寻个法子解决,现在你不同意张记开出的条件,不如说说您的想法。”见左说右说的都没法让人松口,林宝珠跟李掌柜子对视一眼,互相给了彼此一个眼神,这才皱着眉头说道,“只要要求合理,张记自然不会推辞。”
边上李掌柜的也连连附和,不过他开口时候,自然略略带了些威胁的意思。到底他思虑的更多,更周全一些,对于像周掌柜这样死咬着张记不放的人来说,若不是背后有人指使,那就是想要趁火打劫。
他碰到过的贪得无厌的商贩不少,所以自是不能让他漫天要价。就算张记能给的起,又凭什么任人宰割?
这般,李掌柜子再开口时候,就多了几分笑意跟生硬。
“周掌柜子自是可以开条件,咱们张记的名声也不是一两日的,甚至连王爷跟县太爷都交口称赞,不说旁的,姚三爷那可是天天都打张记购置茶叶点心的......”
这话一出,刚刚还拿捏着的周掌柜,面色就变了又变。不过一想到那县太爷还是周记大老爷的女婿呢,再说了,天高皇帝远,就算王爷夸赞了张记的茶叶,哪有如何,总归不会为着一个小小的张记就来责怪他。
想到这里,他刚刚忐忑了一瞬的心,又坚定起来。左右,有根深蒂固且跟县太爷有关系的周记撑腰,再说能从张记讨些好处,那可是全落入了自个口袋,不讨白不讨。
所以,他只管冷哼一声,盯着李掌柜跟林宝珠说道:“你们还真莫要吓唬我,那县太爷还是周记的女婿呢,不比跟你们亲近?我告诉你们,要不给我个满意的说法,这事儿没完......”
一听他提起周记来,林宝珠眼底的眸光一闪,感情后头真有人下黑手啊。呵呵,那周记一出一出的事儿,可是从来没消停过,张记不拿他开刀,不对他动手,他就真当自个是天老大他老二了啊。
想到这里,林宝珠再看眼前周掌柜的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也就有些不耐烦了。听着他越说越得意,没完没了起来,林宝珠再没什么耐心了,她的耐心是给能听得进去话的人,没得让讹人的家伙恶心着。
“那依着周掌柜的意思,是否张记以后免费给贵茶铺供货,并且每年还让出一分红利来给您,您才满意?”林宝珠面容冷清,虽然并未直接撕破脸,但语气中却是森然冷意,“不,这样怎么够,毕竟您拿着张记的把柄呢。这样吧,您看是不是把张记茶坊的生意交给您,然后让您成为张记的当家人,您就高兴了?”
周掌柜一听这话,再瞧林宝珠神色有所不同,心里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不过虽然不安,可他到底还是被林宝珠所说的话弄得心底兴奋。
得到张记茶坊,他是没想过,不过要是真能给他的茶铺供茶,那以后自个的银子岂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要张记不倒,他以后的日子还会发愁?
想到这里,他赶忙软了语气,装模做样的叹口气说道:“虽然是你们张记做了错事,可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既然你诚心说了条件,那我也不能一直僵着。这样吧,红利不红利的暂且不说,你们以后每两天给茶铺送一回货就行......”
听到周掌柜的说出这般话来,林宝珠忍不住嗤笑出声。不说别的,端是周掌柜打的算盘,她现在可就是彻底瞧了个清楚。而边上李掌柜,也跟着收了声,不再点头哈腰的说好话了。这明摆着,是敲竹杠么。
就他这小茶铺,就是平常时候,也是许久才在张记拿一次货的。两天送一次,也不怕把他的胃口撑坏了。
其实俩人都清楚,碰上这种茬,是绝不能松口的。要知道,之前几家主顾可都被他们安抚好了,若是知道在周掌柜这里,他们开出了更好的赔偿条件,岂不是给张记自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