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简直着急的团团转。也就那南诏长公主还依旧自我,丝毫没觉得自个做错了什么。
那南诏国的使臣大臣是李修,几次递了折子想要再次朝见,然而人情送了,驿馆上下能打点的都打点了,但那折子一次次的却都是石沉大海了。
待到咬着牙拿他自南诏国带来的宝物做筹码,交好了一个理藩院的小官员,这才知道,宫里早就传出话来了,太皇太后跟皇太后等人,对其长公主不懂礼数的行为极其恼火。而且,那两位可是很看重护国公夫人,南诏国一介小国,却敢堂而皇之的让其小小的公主在宫宴之上挑衅,早就惹了满朝文武的不满。于是,谁还肯真的为他南诏国说话?
得了这个消息,那李修一时之间心急如焚,几次见到自家公主依旧一副高人一等模样,他是真觉得满心的火气不知放到何处。要说怨恨上国,别说是他了,怕是就是南诏国国主也不敢轻易再同上国生了隔阂。可若是说埋怨自家公主吧,他做臣子的也没有那个身份,自然地,那李修只能忍着吃了黄连的哑巴亏,一边好言好语的哄着自家公主莫要再使性子,一边又跑断了腿的点头哈腰极其恭敬的想要寻个能在朝廷里说得上话的人。
后来那南诏国公主出驿馆闲玩时候,倒是碰上了一件事儿。那是在市井时候,听得有人说起哪家的老爷,被人下了药,迫不得已的收了一房侧室。后来那家老爷的正妻病重逝世,本还说一世不再续弦的老爷,在侧室的鼓捣下,竟然又娶了个美貌年轻的夫人。可真真是羡煞旁人,毕竟不是谁都有那个福气左右美人环绕呢。
“你说的不就是文昌侯大老爷么,我可是听说了,文昌侯原本也算是个痴情的正人君子,后来竟也同儿子争抢起了女人。”听旁边桌上的人说的火热,有个正吃酒的白衫男子摇头说道,“早些时候也没瞧出来,我还真当他能守身如玉呢。”
“什么守身如玉啊,尝到了甜头,哪个还舍得撒口?能用了勾栏院魅药的歌姬,哪能是个简单的?我瞧着那文昌侯一大把年纪,该是有心无力了,定然是那药粉太过霸道了,让他欲罢不能咯。”听着大家伙儿讨论的热闹,旁的一个彪形大汉也不忌讳言语粗鲁,拍着桌子说道,“咱当男人的,哪个不想着左一个右一个的,哪怕是花楼里的姑娘也好啊,不然京城那么多花楼画舫,怎得生意那般红火?天底下啊,哪里有不偷/腥的猫?那些个恪守着家的,不是家里有个悍妇母老虎没胆子在外偷吃,就是不知道野花比家花香啊......”
听得他粗言秽语的说的难听,有几个书生气模样的少年红着脸瞪眼看过去,半晌发现无济于事,才拂袖离开。当真是世风日下,青天白日的酒家里,居然有人那般堂而皇之的说道那些有辱斯文的话。
只是读书人离开了,但更多的是一些走南闯北性子鲁莽一年都不一定能摸的到媳妇身子一回的汉子。听得说起花楼来,个个都跟着起哄,嚷嚷着应起话来。
当瞧见大堂角落里居然还有两个身着异服,容貌娇艳的女人听的精精有味时候,那些人就更加放肆嘻嘻哈哈的调笑起来。
那南诏国公主也是精通汉话的,听得那番人一顿调笑,心里猛然生出了个主意来。就好比那男人说的,天底下怎么可能有不偷/腥的猫呢?就是她们南诏国,男子还常常会吃花酒寻/欢作乐呢。
她的心思一动,也顾不上吃饭了,叫了自个的奴婢就离开了。当然,她也是个胆大的,大白天的身着女儿衣裳就冲着花街柳巷的八大胡同过去了......
也亏得八大胡同大多都是做的晚上的营生,眼下倒是冷清的很,纵然有几个好/色之徒垂涎打量她们,但也不过是嘴头上占占便宜。更何况,她那性子,本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瞧着人不顺眼,管他是谁家的少爷,哪家的纨绔,直接抽了鞭子就打。
于是,在胡同里的一道上,还真没被人得了手。
等进了胡同里头,南诏公主抬头瞅着一个挂着花红柳绿绸缎的花楼,她皱着眉头念叨:“海棠坊?这该是男人们玩乐的地方了吧......”
“公主,我们要去干嘛,我们赶紧走吧,不然让李大人知道了,又要责罚奴婢了。”她身边的丫鬟并不太懂汉话,那会儿听得人调笑,只是跟着乱笑,实际上并没有听的太懂。眼下见公主带她来了个花里胡哨明显不是正经人家住的胡同,她心里也是砰砰砰的直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