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况,我走在洒满阳光的路上,心灵会穿过一些高蹈的童话。在一声声婉约的笛曲中,你走来了,他走去了,我忍不住想哭想笑。有人问我,你为什么这样?其实,在零乱的空气中,不经意间,总会有一些平常的阳光让你心动。
我坚持注视角落里那个无人理会的人,或许我就是那个人。影子里的那个人又是谁,他认识我吗?如果我们熟悉,我就对他微微一笑,如果我们很陌生或是近在咫尺却远隔天涯,那么我也就不去理会。尽管他可能是个好人,一个实实在在的好人,但与我何干呢?
我也喜欢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但我离海太远啊。尽管诗路上的花雨下得很大,尽管哈里希岛上的灯光依然闪烁,尽管我也亦步亦趋地寻找古希腊希洛点燃的火炬,但浆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上依然没有我渴盼的帆影。
你走了,听说,你去了诗的王国。我说,把我的心带走吧。你却说,下次吧,你会有下次的,努力了,下次会更好。如今,我的身边只剩下桌子、笔、书、本和一盏二十年前的台灯。起身走走,却带起一阵风,惊得我从五楼一直滚到一楼,等我起来是,满楼的人都在笑啊。我想,你会说:你真惨。
一首诗的诞生,就像眼前的河水里,忽然,有一条鱼窜出水面。我捧着这条鱼啊,不管你是否愿意,硬是往你的怀里塞。我想,你肯定说:你真可怜。
窗外,是什么动静,我也想知道。我打开一本小说,是挺有诗意的那种,友人说我很无聊,我和他争辩一会儿,又一想,也是,他说的也对。这里,我想对他说,我要到北京去了,有一个朋友在那等着我。但不是现在。
外面世界景色一定很美,也一定有很多人,我在想象和阳光约会。然而,衣衫褴褛的我,怎么敢走出去呢?
我还是先把自己打扮一番,到街上转转,让别人瞧瞧吧。这时,你不知道,我发现什么了。我身边飘过的尽是平常的风、平常的云和平常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