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翔一是很混没错,不过如果是追女人的事,他精神就来了。对他来说,如何卯足全力击倒竞争对手追到女人,比什么都刺激。
正如他击垮那些敌手一样,对他来说,事业也是他的爱人,如何击败商场上的对手同样是他乐此不疲的事。
现在虽然身体出了问题,翔一仍不断为自己打气,可是有的时候就是忍不住惊慌,总是不时摸摸胸口,担心里头的一小颗肿瘤会变成大大的一颗,所以失眠的他很早就来到公司。
他朝大家亲切的说了声早。
头一次,他觉得看谁都很顺眼,头一次,他觉得自己很不如人。
失去了健康就等于失去了一切,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得意春风的宫翔一了,哪怕只是一个小员工,看起来都比他强。
瞧他们的笑容里充满了快乐,这才是真正无忧无虑啊,没错,这就是幸福。唉!
他沉重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心里想着他不知还能坐在这儿多久,不禁这儿摸摸,那儿摸摸,欷吁不已。
“唉!”他沉痛的又叹了口气,开始工作。
中午,他跟员工一起叫便当吃,但他食不知味。
后来他忽然肚子痛,惊得冲去医院找薇柔,捂着肚子告诉她,他快死了,救救他。
“咦?”薇柔忽然见到他,微微一惊,随即差点笑出来,赶紧咬住唇。
他的样子哪像是快死了,看起来像便秘。
“我我肚子好痛!”他捂着肚子叫疼。
“很痛吗?”看他真的很痛苦,薇柔赶紧帮他检查。
“嗯。”他皱着脸,心想他快死了。“为什么那么快?你不是说三个月吗?”他样子像快要哭出来。
薇柔眉一皱,生气的瞅着他。
“你是得了什么病?”她没好气的问。
“心脏病。”他满脸哀戚的说。
“那跟肚子痛有什么关系?”真是被他打败了。
她没好气地告诉他是吃坏了肚子,吃点葯应该就没事了。
翔一这才松一口气。原来如此。
“我以为癌细胞跑到肚子这边来,吓死我了。”
薇柔差点笑出来。真受不了他!
虽然是虚惊一场,但隔没几天翔一的肩膀又出问题,他吓得再次冲去医院找纪大夫,完全忘了他之前去打高尔夫球的事。
他觉得肩膀好酸好疼,这一回他说不定真的快死了,呜呼哀哉!
癌细胞若要扩散到肚子那儿去,可能有点儿远,可是如果扩散到臂膀这边来,绝对没有问题。呜原来他颇为担心的那颗肿瘤并没有变得像石头一样大,反而是扩散速度这么快!
“纪大夫!”他惊慌的冲进诊间大喊。
“你怎么了?”她看见他,不禁惊呼一声。他脸色怎么白得像被鬼追一样?
他坚持住院,要她再检查检查癌细胞是不是跑到臂膀那边去了,要不然为什么他的手臂会抬不起来,而且疼得要命?
听完他想住院的理由,她苦笑着的垂下肩膀瞅着他。
“不行。”
“我一定要!”他大嚷。
说完,他真的就这么往诊间里的病床上一躺,怎么也不肯起来。
算了,实在拗不过他,她也只好由着他,反正他爷爷买通的这家医院服务周到,用来替他检查仪器,除了滴滴答答的声音像真的之外,全是“空心”的,只要他没发现就没什么问题。
也只有这么做了,否则如何安慰他那一颗快吓死了的心?
“好吧,住院就住院。”她无奈的同意,看来这几天她都走不开了。
“谢谢。”
几天后,检查结果出来,薇柔告诉他,癌细胞并没有扩散,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坚持要在医院里多住几天。
“为什么?”她轻叫一声,这几天她多怕穿帮啊。
“呼!”他轻松的呼了口气。“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好吃,多好睡,有你在身边我好安心。”
她的心深深的被他的话勾动。
“真的?”也许只要两人再相处久一点,说不定说不定能勾起他对她的记忆,那么就
她的眼神不自觉的温柔了起来。
“好吧。”
薇柔雀跃的离开病房,打算跟院方交代翔一住院的相关事宜。她边走边轻哼着曲儿,愉快的在走廊上转了几个圈。
她离去后,翔一吐了口气仰躺在床上,觉得医生真尽职,他真幸运能遇到她,如果换了个垂垂老矣的医生,或母夜叉型的,那他躺在这儿多难过。
就这样,翔一不再去上班,并且骗宫仁贵说他要出国考察业务,很久才能回来,打算把病住到好。
然而可能是他太久没去酒店了,他的那些红粉知己们一听说他住院,纷纷提着水果篮来看他,一时之间,整间病房充满浓重的香水味。
薇柔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一群妖艳的女人聚在一起的场面还真令人咋舌。
“你们怎么知道我住院?”语气虽然有些不佳,翔一心里却满高兴的。
嗯,经理果然聪敏,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一个字也没漏,来的全都是该来的人,很好,加薪。
“你那么久都没来看我,我还想你死到哪儿去了,原来是手臂受伤躲到医院来,要不要紧呀?”说话的女人轻佻的点了下他的鼻尖,边说边将剥好皮的葡萄往他嘴里送。
他吃得满嘴笑容,意犹未尽。
众女对他拉拉扯扯的亲昵模样令薇柔咬牙,恨不得多打他几针。
好,就这么决定!
为了让那些粘在他身上的手挪开,她开口宣布现在要替他打针,并且由她亲自来。
“这时候?”翔一叫了出来。怎么在这时候打针呢?他叫苦连天。
“不打针就出院。”她冷冷的道。
“好吧。”他含泪转身趴在床上背对着她,听见她把围幕用力一扯,随即接受了疼痛的两针。
她恨恨地想,那群女人若不来,他就平安无事,偏偏她们一个接一个,她就依照那些女人的数量给他教训。
“我可不可以少打几针?”他讨价还价。
他吃痛的脸要是让那些粉红知己看见,一定很没面子。
“还是你想接受化疗?”她恐吓道。
“化疗!”突然外头一片尖叫声。
护士好不容易才把那群酒店小姐请出去,但一听见“化疗”两个字,她们又全都折了回来。
那群女人还没走?他不妙的看向医生,她也回以不满的眼神。
“宫董,刚刚说的化疗是怎么回事?”众女全都面露惊慌。
“你该不会是得了癌症吧?”
“化疗是化疗耶!我们没听错吧?”大家捧着脸,捂着心口,争先恐后的表示关心。
“没错。”最后他只好承认。不想让这件事被他事业上的敌手知道,他赶紧交代“你们不许说出去。”
“我们会的。”
好不容易终于把那些女人请走,薇柔忍不住挖苦道:“她们真关心你啊,你可以从里头挑一个结婚了。”其实心里头酸得可以。
他瞪大了眼。“什么?别开玩笑了,能做我的妻子的必须是我的情人。我又不是头壳坏了,分不清楚什么是可以玩弄、什么是可以结婚的对象。”
“你的意思是你在玩弄她们?”
“错!”他大叫,在床上都是她们玩他。“我都有付钱。”
薇柔一听,气圆了眼。
“如果让你活到一百岁,不知会有多少人直接或间接受伤害,使社会价值扭曲。”
“受伤害?你错了!我可是保险套的忠实消费者呢。”
“你”“嘻嘻!”他突然轻笑起来,趴在床上侧过脸瞅着她。“老实说,你挺适合当我太太的。”爷爷和爸妈一定很喜欢她这一型的女人,她看起来乖巧又听话。
“喔?”她的心震了下,一阵欣喜迅速将她淹没。“怎么说?”她假装镇定的问道。
“因为你很安全呀!”不会招蜂引蝶。
什么?她气极,原来野兽就要以野蛮的方式对待!
她狠狠地再帮他打两针,看他还敢不敢乱说话。
他觉得好痛,搞不懂为什么要挨那么多针,可是仍旧嘻皮笑脸的继续与她聊。
“因为你看起来就不像会管丈夫的女人,如果我结了婚后在外头花天酒地,你也不会怎么样喔?”嘻嘻,这种型的好!
她气结的瞅着他,一口气梗在喉头吐不出来,准备帮他打第五针。
“可恶,这一针教你不敢乱说话。”她咬牙切齿的打算把他打晕。
妈呀,看见葯水从针口里喷出来,他吓一大跳,赶紧跳起来拉上裤子逃命。
“别生气,我是开玩笑的!”
他只好先逃再说,等医生气消了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