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叙过后,段伦因王宫中有事被召唤回宫,独留下耶律秋人与易凡暂居府中。易凡乃一介文人,长途跋涉下也累了,趁他回到房里歇息的空档,耶律秋人独自来到后院花亭,远远打量着正在为花儿浇水的段灵。
只见她开心地在花丛中走来游去,一副开心自得的模样,正当她欲转往另一处花苑,猛抬首竟瞧见正在远处端睨着她的耶律秋人!她突然脸儿一臊,不知所措起来。
见她愣在那儿,踌躇无语,耶律秋人扯出一抹笑,朝她走了过去。“段姑娘,你真有闲情雅致。”“嗯,我喜欢花花草草。”她露出甜沁的笑容,问道:“秋人大哥,你怎么不回房歇着呢?是不是觉得房间布置得不舒服?我可以马上派人过去整理。”
“不是。”他直摇头,笑意渐浓“只是我向来没午憩的习惯。”
“这样啊,那也快用晚膳了,要不要我拿一盅大理清酿,先让你开开胃?”段灵小脑袋转了转,随即说道。
“这样也好,麻烦姑娘了。”他眯起眼,强迫自己再对她漾开笑容。毕竟他还有话要向她挖掘,就当是代价吧。
最好一次就能将那个心如蛇蝎的公主底细摸清楚,省得他还得费事与这个女人周旋。
“那请你去花亭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段灵被他的笑容惹得双颊潮红,害羞的马上回身而去。
他眯起眸,笑看她飞奔而去的倩影,明白自己计划的第一步已经奏效了。
不一会儿,段灵手托瓷盘,上头摆着一盅金冠八角皿,朝他走了过来“秋人大哥,让你久等了。”
“这酒盅还真奇特!”他看着那器皿道。
“这是咱们大理特有的酒盅,共有八个出口,每个出口处的宽窄不一,听说滋味也不同。我是喝不出来,但爹爹和大哥就说有差别,你也试试吧!”她只顾着介绍,全没注意到耶律秋人的目光并未放在酒器上,反而直凝注着她启启合合的小檀口。
“来,喝喝看。”她斟上一小杯,正拟请他品尝,哪知一扬睫便对上他肆无忌惮探究她的眼神。
段灵不由得手一颤,差点将瓷盘翻落在地!
耶律秋人眼明手快地扶住她,顺势抓住她的柔荑,让她无法挣脱。
抽拔半晌,见他似无放手的意图,段灵慌得轻喊:“秋人大哥你你怎么了?”
“我?”耶律秋人佯装讶然地放开手“哦,抱歉。”
“没没关系。”经过这样的碰触,段灵嗓音微哑。
“我可以依你大哥那般喊你灵儿吗?”他如醇酒般的嗓音缓缓飘出俊薄的唇角。
“可、可以。”段灵不自在地吞了下唾沫。
“别站在那儿,坐吧。”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副怯柔的模样,指着对面的一张椅子说道。
段灵听话地坐下,却显得不安又仓皇,窘涩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说话啊,以前常听段伦说起他那挂着鼻涕的小妹,从那时候起我就在想着你可爱的模样,如今一见”
他故意拉长尾音,形成一种暧昧的语调!惹得她心神一阵荡漾。
“如今一见又如何?”她急急地问。
“你一点儿也没有段伦所说的丑样,‘女大十八变’这句话一点儿也没错,如今的你已幻化成一抹迷人纤姿。”他说着让自己作呕的话,但听在段灵耳中却是又羞又窘、悸动不已。
她倏地站起“秋人大哥,我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灵儿。”耶律秋人快步追上她,握住她一只皓腕,眼底尽是狂浪调笑“怎么要走了呢?秋人大哥现在寂寞得很。”
“我”段灵抬首望进他深邃的眸子“不知你想聊些什么?只要别别聊我就行了。”
说着,她抿了抿唇,一双深瞳显得仓皇又迷惑,他调情的话语己弄混了她单纯的心,令她久久不能自己。
“那么怕我聊你,为什么?”耶律秋人挑眉低笑,脸上的邪意更炽。
段灵的脸儿蓦然燥热不已“我没什么好谈的,如果你想谈其他的,我可以奉陪。”
“好吧,我们就谈点其他的。”耶律秋人拉着她往花亭里走,眼底的笑意却更狂炽了。“我正好有点事想问你。”
段灵这才松了口气“好,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耶律秋人装模作样的想了想“对了,我想知道,你今天怎么第一眼瞧见易儿就知道他的名字?你不是说不曾见过他?”
“我”段灵本想实话实说,但转念一想,堂姐尚未成婚,一个姑娘家在房里绘制男人画像,总是不合宜。于是她改口说道:“我是有次和堂姐一道出门,远远地见过易凡公子。由于堂姐与他有有过数面之缘,经她解说下才知他的名字。”
“原来如此。”耶律秋人利眼一眯,沉着声问:“这么说你和你堂姐早就认识易凡了?”
“呃”段灵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点头带过。
耶律秋人脸上的神色瞬敛,目光一闪“那你可知段芫公主与他是什么关系?”
“关系?”段灵不解地眨眨眼。
“你不知道?”耶律秋人惊愕地问。
她摇摇头,一副懵懂的神情“我本住在北州愿,前阵子才来到这里的,堂姐没告诉我什么。”
“哦?”耶律秋人观察她的脸部表情不像有假,为怕吓着她,以后将再挖不出话,于是他轻笑道:“原来如此。”
“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而已。因为易凡一听见段芫二字就魂不守舍,我关心他,才特地向你问问。”他突地握住她的下巴“谢谢了,灵儿。”
“没我没做什么”段灵一惊,用力一退,背脊紧靠着身后石柱,小巧的脸蛋一直到颈部全都刷红了!
“真是个可爱的丫头。”耶律秋人往前一靠,将她囿于石桌与石柱之间,语调幽魅低沉得让人心中一麻!“有没有男子追求?”
“秋人大哥?”段灵心头一悸,在他的逼视下,心跳已失序。
“可以告诉我吗?”他性格的脸孔逼近她,那漫不经心的声音,听在段灵耳中倒成了邪魅的魔音。
“没有。”她低着头,小声地说。
“抬起脸,看着我的眼睛说。”突地,他伸手以拇指搓揉她的下唇,诱惑道。
段灵双手绞扭着,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关心你,一方面是想看看自己还有没有胜算。”耶律秋人撩拨的目光和说话的语调,带着一股不该有的暧昧。
“什么?”段灵惊讶地凝视他那双带笑的深邃星眸。
耶律秋人蓦然往后靠,藏起眼中侵略性的眸光,冷冽的唇角轻扬“我想你明白的。”
段灵顿时口干舌燥,心跳如雷。为什么会这样?她该怎么回应他?如果她不喜欢他,可以直接拒绝,可是扪心自问,她早就为他英伟帅气的模样所迷惑,只不过若要她直接说出自己的心意,她还真是说不出口
“我”她左顾右望,却找不到任何话题可转移,只好道:“我刚才说我有事,所以得失陪了。”可他还是逼得她那么近,让她根本起不来,若是硬要起身,她的脸绝对会与他的相碰触。
“你只要点头或摇头就行,我要一个答案。”耶律秋人挑高剑眉,云淡风轻地开口,却暗藏着诡变的心思。
“呃”段灵双腮映出薄霞,水灿大眼盯着他俊魅的脸孔,蓦然点点头后,羞窘地推开他拔腿就跑。
耶律秋人灼灼的目光投向她娇小的身影,神情随即一敛,回到原有的孤傲与酷冷面容。
“段灵、段灵你怎么了?”
段芫察觉段灵今儿个的不对劲,蹙眉问道。
以往这小妮子总是会在她面前喳呼着想挖出她的心事,但今天非但不问,反而双手托着腮,半天不说话,一张小脸上写满了心事。
“什么?”段灵猛地抬起脸望着堂姐。“你说什么?”
“你有心事吗?怎么今儿个倒变成你心不在焉的?”段芫为她倒了杯茶“我从没见你这么过啊!”“我没什么啦。”段灵含羞带怯地垂下小脑袋。这种心事要她怎么说呢?
“还说没什么,你的脸上明明写着心事。”段芫睨了她一眼,指着圆桌上的红枣糕,
“这是你最爱吃的,可今天你连看都没看它一眼。”
“我我不饿嘛。”段灵别开脸,咬咬下唇说。
“才怪,你骗人!”段芫压根儿不相信地对她皱皱鼻子。
“我骗人?那堂姐你呢?还不是守口如瓶,人家问了你多久了,你一个字都不肯跟我说,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段灵胸无城府地发牢騒,却没留意自己已说溜了嘴。
“好啊,果然是有心事。”段芫家挖到宝一样地哇哇大叫。
“堂姐!”段灵一跺脚“你别笑我,你自己的心事呢?”
“我没心事。”对于这事,段芫怎么也不肯松口。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