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和殳宣共事后,田晓棠总算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她当初真是评估错误了,原以为像他那样的年轻主管,只是顶了个唬人的头衔而已,至于能力嘛,怕是列入无能一族!谁知道那个可怕的双面人,平时油嘴滑舌得像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可真正卯起劲来工作,还真的是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
苞在这种主管身边,过劳死将是她的宿命!
和他共事还不到一个月,她的体重直落了四公斤,原本有些婴儿肥的娃娃脸,现在消瘦了不少。再这样继续下去,她很快就会体会到,什么叫作骨瘦如柴、形销骨立!
下班钟响时,田晓棠送一份文件到业务部门,走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准备下班的李仪。
李仪开心的拉住她。“喂,今天晚上有个很好玩的联谊聚会,你要不要去?”真是心有灵犀耶!她才要去告诉她这件事,她自己倒先出现了。“你不是说要我介绍几个好男人给你吗?今天去的人当中就有不错的哟!”
“我不玩了!”上一回的联谊真像做了场噩梦。
“喂,别这样嘛!这回的对象,有两个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真的是不错的男人喔。”
“能去就好了!”田晓棠一面回答她,一面步伐没停的往自己办公室方向走。
“都下班了,为什么不能去?”李仪跟上她,试着说服她同行。“明天又是周末假期,赢狂到天亮都没问题。”
“我有门禁。”她懒懒的开口。
用这种烂理由搪塞她?李仪笑了出来。“拜托!都二十八岁的老姑婆了还有门禁,你老爸、老妈会打电话查动是不是?”她知道田晓棠住的是单身公寓,不和父母同住的。
田晓棠张着一双累极而无神的眼看她。“我说的是,九点之前不准走出公司大门的门禁!”
“公司啥时候有这种不人道的规定?”
“不是公司,是我上头的那条‘猎犬’!”
怔了几秒后,李仪才会意过来她在说什么。“你你把总经理比喻成猎犬?不怕被听到啊?”
“真被听到,那我就有机会降级或转调其他部门,这对我而言未尝不是好事!”工作多年,就最近过得最痛苦。
“你每天都加班加到九点?”她不可思议的问。
“九点算什么?还有更晚的纪录呢。”无奈的一叹,田晓棠一脸无精打采的说:“遇到了他,我的日子成了黑白的。”
早知道他把她调到身边来绝对不会给她好日子过的,没想到他还真是奴役她奴役得理所当然。
可怜的孩子!李仪同情的看着她。原以为晓棠升官了,而且在一个大帅哥身边工作,一定赚到了。没想到帅哥的里子是超级变态工作狂!
这种人最恐怖了,自己是工作狂也就算了,还要把周遭的人都变成和他一样才甘心。
“那今天的联谊,你是真的不能参加喽?”她真的觉得很遗憾。“真是可惜,那些人都是一些精英人才,最重要的是都比你大说。”
“算是无缘吧!”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么了,她对这些联谊竟然感到兴致缺缺。
打从上一回的李裕群事件后,她认真的反省饼。为了寻找结婚对象而去参加联谊,她觉得这种推销手法好像把自己贬得好低。
“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去,那你和朋友下注的五百万元怎么办?”
她现在看得可开了。“如果我的工作量一直都那么大,那五百万我大概也享用不到,就让它充公好了。”
“真的不去?”最后确认。
田晓棠对着她扬了扬手上的文件。“我还得去把这份资料归档呢。”
看着她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李仪无奈的叹了口气“放弃那么好的机会,你会后悔的。”
“会不会后悔是她的事,你管多了。”
是谁那么大胆敢接她的话?一回过头,李仪的嘴巴大得可以含进鸡蛋。
“总总经理!”她顿了一下才欠身。
殳宣点了下头,推开门也进了办公室,留下一脸仍未从震惊中回过神的李仪。
这男人怎么那么神出鬼没!他究竟在后面站了多久!又她们的对话他听了多少?
天啊!太可怕了!
大略的浏览了一下田晓棠送过来的文件后,殳宣将它放回牛皮纸袋里。“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田晓棠欠了一下身,默默的走回自己的座位收拾东西。
“我送你回去吧。”他走到她面前说。
“不用了,我自已有车。”是有车,可它今天罢工了,一早就使性子发脾气的不肯动,哎二手车真的是没保障!
“虽然有车,但今天你不是开车来上班的吧?”见她不搭腔,他又说:“我看到你今天是从公车站牌那边走过来的。”
田晓棠的阿嬷头很好认,他今天开车上班时,在公司附近的一个十字路口,看到她臭着一张脸跳下了公车往公司方向走。
“真的不用了,我搭公车或计程车回去吧。”和他这种人还是保持距离得好。
为什么?
她的直觉很灵,跟着感觉走准没错。
见她仍继续收拾桌上的东西不理会他,殳宣双手撑在桌上居高临下的俯视她。“那么一起吃个宵夜,我知道你晚上没下楼去吃饭。”
“我不饿。”才这么说,她的肚子却很不争气的发出一连串令人尴尬的咕噜声。
叛徒!叛徒!懊死的,才一餐没吃而已,有必要到处鬼叫宣告吗?田晓棠对自己的肚子很不满。待桌上的东西都清理干净了,她无法再装忙得不面对他。怀着有些无奈又混合了多种无法理得清的情绪,她抬起了脸。
他一扬眉。“生理反应是要比人诚实多了。”
“我等一下随便去吃个东西就成了。”她还是不领情。
他盯着她看,她被看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在这空档他突然拎起她的皮包。“你可以是自主的,我当然也有我的原则,我可不愿意别人说我虐待员工。”
“总经理,你”“你陪我加班到这么晚,我请你吃个宵夜和送你回去,我想这是很理所当然的吧?”说着他拿着皮包就往门口走。
由于所有的“家当”包含搭公车的零钱都在皮包里,即使再不愿意她也只好跟上了。都已经那么晚了,她可不想因为赌气而硬着头皮走回家。
离开公司,坐上殳宣的车之后,田晓棠终于拿回了自己的皮包。看着殳宣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她忍不住抱怨“你一向习惯强人所难吗?”
“看情况。有时遇到土著,不用‘土法’似乎行不通。”他在说话时仍是一派自在洒脱,半点愧疚感也没有。
“你说我是土著!”她气得低头不想看他。
“我没说,是你自己承认的。”他一脸“大人冤枉啊”的表情。看着她鼓着腮帮子生着闷气的样子,他突然发觉她好可爱!
感觉他又盯着她看,一抬起眼果然捉到证据。
“你那么喜欢我这顶假发的话,下次也买一顶送你算了。”她以为他又在看她的假发,然后暗自笑得快得内伤了。
也难怪啦,还记得她第一次戴上这顶假发时,自己也是站在镜子前面笑到不行啊!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爱?”看了她一眼,他发动引擎,踩下了油门。
他的话令田晓棠的心无预警的狂跳起来,双颊飞红。“你不是曾说我是老女人?老女人还可爱不是很奇怪?”她想用话筑高心墙。
是啊!二十八岁的女人还可爱是奇怪,可方才表达心里对她的感觉时,他却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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