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索情,就算明知道此刻找到你为时已晚,可我仍期盼再见到你,哪怕是最后一面都好。
萱雪寒来到与国丈府大池子相通的大河河畔,看着河中萱王府的侍卫和一些渔夫帮忙打捞的情况。
河水滚滚,一向怕水的她置身水中一定十分害怕吧!如此想时,一股痛彻心肺的疼占聚了萱雪寒的心,眼中浮出的水雾差些模糊了眼前的视线。他一仰头把泪水逼了回去。
索情,你到底在哪儿?他下了马,站在河边发呆。
一顶轿子向他靠近,由轿中步下一红衣丽人。
“都已经三天了,仍找不到人吗?”贺香玲等看好戏的说。她故意看了一眼湍急的河水,然后一摇头“水势那么大、天气这么冷,索情是铁定没指望了。”
萱雪寒眯著眼看她,拳头紧握多时。
“怎么,我说的是实话,难不成我说错了什么吗?”她冷笑“我说过,我得不到的东西,我也不会便宜了别人,若我没法子毁了那东西,我会让得到它的人不见!”
“贺王府养出疯子。”萱雪寒看她的眼神无时不带杀气,不过,他告诉自己,现在纵使将此女碎尸万断索情也回不来了。
索情的命,他要他们贺王府全府性命来赔。
“随你怎么骂。”目的达成,她心情可好了,不会因为萱雪寒的任何话而恼怒。“情之所钟的女子再也无法待在你身边了,现在你也能体会我的心情了吧?”
萱雪寒冷鸷一笑“郡主,为了要让我体会你的心情,拿你贺王府的人的性命赌上没必要吧?”
贺香玲愈来愈觉得他的森冷令她毛骨悚然,然而她仍是一脸倔傲的表情“我看疯了的人是你,你以为你是皇上吗?要任何人死,任何人都不得不死?”
“我不是圣上,但是,我会完成我对你的承诺。”他冷笑。他萱雪寒从不说自己做不到的事。
“你”“快回贺王府求庇护吧,免得我一时气愤,你将是第一个死在我手中的人。”萱雪寒冷冷的看着她,目送她上轿,看她花容失色忙不迭地往轿子里钻。
所谓“恶人无胆”大概就是她这种人吧!平常时候总是一副气焰高张、气势凌人的样子,真正遇到了事又躲得比谁快。
他虽恨极贺香玲却不会在这个时候杀她,她爱看别人生离死别的样子,他也会让她有机会尝到这种滋味。
前几天他到国丈府贺寿,顺利地从钟有期的书房盗出伪玉玺和其与外邦密谋造反的信函,而信函中明白的写出,若外邦派兵入关,将由贺王爷接应。
就凭著信中的数语,贺家难逃密谋卖国之嫌,届时就算他无所行动,贺家也会为自己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所有一切和萱王府有恩怨情仇的,近日内都将作个了结,在这个时候,索情她究竟在哪儿呢?
“王王爷!王爷──”一名侍卫行色匆匆地向他奔过来“发发现了”
一听到“发现了”三个字,萱雪寒的心一直往下沉。在这种时候没发现什么比发现了什么更教人有所期待。
一旦发现了索情的尸体,一切就是无可转圜的定局了,上天!
那名侍卫拿了一莲型玉佩走过来“王爷,方才有人在河畔的杂草旁发现这个。”
莲型玉佩?萱雪寒接过来看。
这玉佩是索情的!他记得,当初他还似无赖的以这玉佩向她索了个“谢”字,更因此而知道她的名字。
“这玉佩在哪儿发现的?”萱雪寒跟随著侍卫前往发现玉佩的地方。
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再下雪,因此河畔枯草旁还留有一些可寻的痕迹。
“王爷,玉佩是在这里捡到的。”侍卫说。
“这里──”他蹲下身子寻找蛛丝马迹“这地方河畔和河水的落差高度十分小,若索情飘流到此是有可能被救上岸,且这里距国丈府的大池子又近”他喃喃的说。
看来索情是被救上岸了,只是不知是生是死。
上苍啊!请接受我的请求!只要索情能平安无事,我愿以寿命作为交换,只要她活下来,一切都不重要了。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列两排,待皇上往龙椅上坐定,内侍即宣告“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你看我一眼、我回敬你一眼。这太平盛世哪有啥要事要上奏?就算想上奏,还得瞻前顾后,免得惹祸上身。
“皇上,托您圣福,如今这四海升平、八方无事,还会有啥要事要劳您烦心?”钟有期语出谄媚。在这大殿之上大概也只有他敢如此恬不知耻地睁眼说瞎话。
“是吗?”皇上回应得冷淡。这段时间他愈来愈觉得钟有期谄媚得过火了,朝中若全是这种人,那离亡朝大概不远矣。
“臣启皇上,兵部尚书刘允、刑部尚书张秉忠,等八人殿外求见。他们八人有急事求见皇上。”萱雪寒禀明这些话时,一双带笑的冷眼紧瞅著钟有期。
此八人皆是他一手提拔的门生,八人皆非任官于京,何以八人会同时出现在京城?
不知不觉地,钟有期额头渗出冷汗,待他看见八人一身素衣入殿,手中捧著官帽、官服及官印时,心脏更是不胜败荷,眉头一皱。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臣兵部尚书刘允、刑部尚书张秉忠叩见皇上。”八人齐身拜倒。
“众卿何以素衣入殿?”皇上也感莫名。
“臣等待罪之身,不敢冒犯。”
“众卿何罪之有?”
“臣等”刘允看了钟有期一眼,叹了口气“臣等受恩师钟国丈唆使,原打算在其密谋造反之日起兵相助。”
“一派胡言!”钟有期一拂袖、双膝跪地“皇上圣明!请求皇上还臣一个清白,臣是受冤枉的!臣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说臣密谋造反,这这不太公平!”他反身瞪往刘允等人“一定是我念在你们是我学生,因此对你们任官于外的一些为非作歹的罪行曾痛加指责,这八人才联手毁谤我,是不?”
“钟恩师,你”没想到钟恩师是这种人!他一恼火“皇上,臣等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诳言,愿遭天打雷击!”
钟有期一脚踢翻他“你们这些忘恩负义者早该遭天打雷劈!”他气不过,正要再掉落拳头时,他的手给人捉住了,铁钳般的手令他挣脱不开。
“钟国丈,大臣何以如此没威仪?”萱雪寒森冷的笑着,他的眸中净是等著看好戏的笑意。
“禀皇上,钟国丈一心为朝,不可能有意图谋反之心,一定是刘允等人意固诬陷于他。”贺王和钟有期是站在同一线上。
“刘允,你说钟国丈意图谋反有何证据?”皇上问。
“证据?证”八人面面相觑,心下皆急。怎柴王爷还不出现?
人人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之际,内侍又宣“南清王府,柴王觐见。”
柴王回京了吗?皇上暗自寻思。此回他打著南游,实际为南巡之行,想必有所斩获。“宣──”
柴王?他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钟有期和贺王互看了一眼,心下皆想,此事只怕非巧合。
“臣,柴敏叩见皇上。”
“免礼。”皇上对他一笑“柴王此去江南可有何事要禀?”
“江南地灵人杰,是所称的鱼米之乡,却也是密谋酝酿的好地方。”柴敏淡淡地看了钟有期一眼“臣手上有方才皇上所要的证据,此时呈上。”
钟有期苍白著脸看着那叠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