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日晞双手交叠在胸前,脸上扬著饶富兴味的笑容,冷静的目光淡淡的扫过邵绿乔脸上。
不寻常,真的不寻常!
一向视自己为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的邵绿乔,竟然会主动约他见面,而且约定的场所还是在他的别墅,真是太不寻常了。
在他充满探索意味的目光打量下,邵绿乔双手紧张得全绞在一块。“你你可不可以不要以看怪物一般的眼光看我?我我会很紧张。”她偷觑了他一眼,
发觉他也正看着她时,连忙把眼睑压低。
哎,人的际遇真怪,前几天官日晞还得利用激将法激季徽邀她参加宴会,结果宴会尚未参加,她就先一步找上他了。
“你终于开口了,我还以为你还要再耗上半小时呢。”官日晞扬起嘲讽的笑意。“你看到我干啥紧张?我会吃掉你?”
打从双方约定见面,他接她到自己的住所后,时间起码过了半个小时,邵绿乔就是有办法在他眼前绞了半个小时的手指,且不时拿手帕出来擦拭汗水,但就是不说话。
她约他这个大忙人出来相对两无语?她还真会挑人。
不过反正找上他的人是她,她不急著说明来意,他也不必急著知道。
邵绿乔深吸了口气,提出一个奇怪的要求“你这里有没有酒?我想我想喝一点。”
辟日晞挑了下眉“上一回在pub学的教训还不够?”虽然这么说,他还是起身走到酒柜前。“怎么,心情不好,藉酒浇愁?”他拿出两个杯子和一瓶xo。
“愁若能藉酒浇,我就不必找你,直接到酒厂去就好了。”
虽是难得的幽默,他却看出她眉间的愁。
她看官日晞紧锁著眉把酒打开,注入水晶高脚杯中,犹豫了一下解释道:“我只想放松心情。”
“看来,我给你的压力还不是普通的大。”
她接过他递来的酒杯,喝了一大口,xo的浓烈顿时在胸口转为一把火,蔓延到喉头。
“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说著,她又啜了一口,杯底很快见天。
辟日晞轻啜一口,静静的咀嚼著她的话。
“是不是弱者都得任人欺负呢?”邵绿乔说到此,不由自主的又想到鲁振那张欺人太甚的嘴脸。
她终于说到重点了。他心想。
将酒杯高高举起,透过漂亮的琥珀色液体,他看着她,淡淡应道:“弱肉强食是很自然的现象,不过不见得弱者就因此而活不下去。”他看着她“聪明的弱者懂得图谋生存之道。”
他的话像是一把利刃,俐落的瓦解了她因为自尊而迟迟不肯开口的求援,她略颤著唇问:“你知道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吗?”
“等著你开口。”他的音调懒懒的,似乎不急著探知她来找他的原因。
“我”她想说明来意,可这需要好大的勇气,她该如何开口,由何处切入较为适宜、不唐突?更何况,他会帮她吗?抑或等她说明了自身的狼狈之后,她的问题仍解决不了?
“怎么不说话?”他抬眼看了她一下。
“鲁振他昨天找我去”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他编派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给我,这些你似乎早提醒过我了。”
辟日晞露齿一笑“你今天是来向我道谢的吗?”他知道她不会那么无聊,更何况,她今天约他的目的若仅止如此,那他还真有些失望。
猎人狩猎顽强的猎物会先布局,指引猎物明路有时只是为了攫获罢了。
“我”像是为了壮胆似的,她又为自己倒一杯酒,然后一口喝掉它,烈酒在她体内灼烧,她略微皱了下眉。
“他若不喜欢我待在医院可以明说,为什么要编派莫名其妙的罪名给我?是不是弱者就活该得受别人的欺负?我很不甘心!不甘心”鲁振到最后甚至连隐藏自己欲构陷她的意图都懒了。
他真是整她整得正大光明啊!
“现在的我又成为诉苦对象了。”看着她,官日晞将身子往后靠在沙发上,修长的腿交叠,一派优闲的姿态。“绿乔。你似乎找错对象了。”
邵绿乔听到他叫唤她的名字,心跳加速了频率,她将头压得低低的,终于说明来意。“我需要你的帮忙。”见他仍不为所动,以冷冷的眼光看着她,她心里一阵委屈,泫然饮泣。“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忙拜托。”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你似乎知道我是谁了。”这并不令他讶异,她若不知道他是谁,此刻就不会出现在这儿了。
“你是雷亚的总裁官日晞。”
“那你该知道你现在待的医院是雷亚在国内的产业之一。”他像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而你所痛恨,欲报复的对象是雷亚重金聘请的医院院长。你觉得,我该为了一个小医生而开罪一院之长?”
“可是那院长是个假公济私的糟老头!”邵绿乔咬牙切齿的说。她的泪在委屈和不平的激动情绪中终于决堤“他的才能是董事会看重的,个人的道德是其次问题。”
邵绿乔不信的看着他超然的脸,深吸了口气,绝望涌上心头,她站起身,打算离开。“看来今天我白来这一趟了。”
辟日晞拉住她的手“是不是白来,取决于我。”
仍是一贯自负的口吻。她恨透了他这种事不关己的模样,恨恨的说:“你太自以为是了!除了你,我可以再找其他人帮忙。”
“你真有那样的人脉,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他残忍的点明她的窘状。
邵绿乔的自尊受创,生气的直想抽回自己的手,她用力的挣扎,可那一丁点力道对官日晞而言,实在微弱得可怜。
“放放开我!”发现欲抽回手不果,她生气的抡起另一只手捶打他。
辟日晞伸手接住了她的拳头,身子一转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完全控制住她的双手。
“动手动脚不是淑女该有的行为,你失控了,绿乔。”
他那该死的从容,叫此时狠狈不堪的她难过得眼泪掉得更凶。
“你就是吃定我除了你之外,再也找不到人帮我忙,是不?”她再度试图挣脱,却依然动弹不得,怒焰像脱了轨一般,她气极的大吼“你的绅士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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