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看他。
御部真澄抿直了唇,眼眸闪动著夹著怒火的危险锋芒。
殷若恬也嗅到了危险的讯息,她往电梯里头缩。“我我明天再来”她伸出手想按电梯钮。
他眯著眼看她“今天谈。”强硬简洁的语气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那我们找家coffeeshop谈。”
“今天是你找我谈,地点由我指定。”
电梯门打开,殷若恬如获救星,她急急的先走出去,因为知道御部真澄的房间是哪一间,所以她直接来到门口,和他保持距离会令她安心些。
御部真澄迈开步伐来到她身边,挑著眉看她,嘲谑的说:“方才不想谈,现在却走得比谁都快。你很急?”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语气令她红了脸。“咱们咱们就在这里谈吧。”她觉得在门外会比在房内谈安全。
“我说过,地点由我选,我选择进房去谈。”
“不要!”走廊上好歹是公共场所。
“我不和女人讨价还价。”他一手撑在房门上,半倾著身子看她“对付倔强而孩子气的女人的方法嘛”他忽然打住不说。
从他眼中阅读出不寻常的讯息,殷若恬有些害怕。
“你唔”看到他倾大角度,并把头俯下来时,她原本想说“不要乱来”的,但她还没把话说出口,嘴即被封住。
御部更澄的吻带著浓浓的惩罚意味,他灵巧的舌尖恣意探索著她的香软檀口。
“别别这样”她感觉到他的吻逐渐往下,邪恣的双手在她身上游移。她的身子在他的抚弄下仿佛著了火,呼吸也变得急促。“这里是走走廊,会有人经过”
他声音喑哑,仍不改霸道的口吻“我给你最后的选择权,到房间里去,还是在这里?”见她红著脸犹豫不语,他把手探入她裙内。
“你开开门”在这个地方怎么能在公共场合做ài?一般的情况下,她敢赌对方没胆这么做,可是在面对性子极端而狂鸷的御部真澄时,她没勇气赌。
他的性子不是一般人有勇气下注的。
御部真澄把钥匙插入门把旋转,瞬间门被推开。他先将殷若恬推入房内,进房后背抵著木门,以一种冷然而有距离的表情看她。
殷若恬因方才的吻站在数步外抚著胸口喘气道:“我已经来到你的房间了,现在现在可以谈了吧?”她眼中满是戒备,草木皆兵。
他仿佛没听见她的话,冷然的打量了她一眼,越过她走到落地窗前的小几,在一张欧式沙发椅上坐了下来。
“坐。”他指著座位旁的沙发说。
“你在为难我?”她不悦的皱著眉,讨厌什么事都他说了算数的感觉。
“我选择坐著和你谈。”他为自己倒了杯水,抬起头看她“我不习惯仰著头看女人。当然,你有另一个选择,你可以选择不谈。”
“你”殷若恬压抑著这几天因为疲惫而易于点燃的怒火。深吸口气,她说:“已经很晚了,咱们早些谈清楚,我好快点回去,我累了。”
“累?”他挑著眉丝毫不为所动。“选择这么晚出现的人是你,说累的人也是你。”
“我真的累了。”精神上的折磨大于肉体的?邸?br>
“是吗?”眯著眼看她,御部真澄拉住她的手“见到我就显出很累的样子,之前和别的男人约会就不累?”
他也真算是冤大头!为了一个女人担心许久,疯了似的找寻著她,生怕她发生什么事,结果呢?她什么事也没有的安好得很,甚至前来和他谈事都有专车接送!
可恶!他有兴趣的女人在面对他的亲密碰触时,总是表现出害怕、不脱,甚至拒绝的态度,可当另一个男人亲吻她时,她就理所当然的接受。
他御部真澄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其他的女人都不曾这样拒绝过他,偏偏就殷若恬老不顺他的意!
“他是我的男朋友。”殷若恬大声的说。她今天要清清楚楚的告诉他,她不是他的!
“男朋友?”这个名词在他听来格外刺耳。“告诉我,男朋友在你心中的定位是什么?供你钱花、当免费的司机,还是陪你上床?”
“你”她瞪大了眼,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你不要脸!”
“我不要脸?”御部真澄冷笑的点了下头“对,我是不要脸,你要脸,但你这要脸的人却老做不要脸的事!”
他觉得他心中的怒火和不快必须找个管道发泄,他不曾为了任何人这样动怒过。而在他承受著痛苦时,殷若恬却依然甜蜜愉快?不可以,他不允许!
“告诉我,在我之后又有多少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膜拜过你美丽的身子?”
一想到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男人碰过她的身子,他竟然有一股想杀人的怒意。
“你含血喷人!”殷若恬激动得想哭。她到底喜欢上他什么?这样的男人,为什么她仍深陷情网回不了头?
“我说错了吗?”
她仰高脸,不想解释什么。既然他已经认定她是这样的女人,那么说什么都没有用的。受伤的她,已不在乎伤得再重一些。
“你怎么会说错呢?”她给了他一个没有暖意的笑容。“的确,诚如你曾说过的,凭我一个女人要有今天这样小小的成就,是必须借由一些人的帮忙。”深吸口气,她压抑住怒意化成的泪水。“我自认样子还差强人意,因此,以美色换取堡作上的成就,我不认为有什么不对。”
“你终于也承认了。”他咬著牙冷笑。
她将脸别到一边,不想看他。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变得狼狈不堪,觉得自己的努力完全被否决了。
“可惜!”他用力的扳住她的肩转向自己。“被你视为踏板的男人只怕也不过是泛泛之辈,否则你不会到现在只是个经理。”
“我安于现状不行吗?”
御部真澄阴鸷的眯著眼冷笑“不,像你这样的女人不会想安于现状的,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会安于现状?”他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的笑了出来,尔后将身子往沙发上一靠,冷然的说:“开个价吧。”
“什么意思?”她的目光转冷,血液仿佛要冻结一般。
“现在有个机会可以让你再往上跳。”他看着她“当我的女人,我把殷为清押在我这里的不动产全还给你。另外,我还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他调查过,殷为清根本是个垃圾,他侵占了弟弟在日本的不动产,将其拿去抵押后,又把所有欠下的债务全转到殷若恬名下。
也因此,她成了债务人,而他成了债权人,于是他们之间纠缠不清的关系又多了一条。
殷若恬疯了似的对他大吼“殷为清欠下的债务和我根本没有关系!”如果可能,她想回日本一趟,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相信。”她根本就是冤大头。
“那你就不该以此来和我谈。”
御部真澄耸了下肩“我一向不在乎真相是什么,我只在乎什么样的情况对我有利。”他凝视著她“一个只在乎结果的人,不会在乎过程如何,更不会去问明真相。
就像现在,我要的是你,至于得到你的方法,我就不必太计较了。”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她吸了口气坚决的说:“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不会是你的,永远不会。”
她觉得今天出现在这里根本没意义,她和他之间的谈话没有交集。
她起身往房门走去,御部真澄并没有阻止,只是缓缓的开口问:“有没有兴趣听我今早才得到的一个消息?”
殷若恬不理会他,心想,他知道的消息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于是她依然头也不回的往房门走去,决心从此不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