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沙发上,靓柔把头靠着他的肩,一起看电视新闻。
执磊已经习惯回家吃晚饭,再陪靓柔看电视、聊天,他越来越喜欢这种生活。
“执磊。”她轻声叫他。
“什么事?”他玩弄着她的头发。
“我想把你的房间重新布置一下。”
“为什么?”他困惑地问。
“把床铺换一换方向,被单换成新的色彩,最好连壁纸都重贴,这样你就不会想到别的女人了。”
“你吃醋啦!”
“当然,毕竟你曾经与别的女人在房间乱搞。”她斥责着。
“我投降,看你要怎么设计,随便你。”他在她鼻尖亲了一下。
“我要好好想一想,看可不可以改变你以后每晚只想我一人,只需要我来陪你。”
“你真是了不得。”她的细腻心思,让他没辙。
“这样,你就只属于我一人。”靓柔柔声道。
这女人,他迟早会栽在她手里。执磊暗忖道。
“你看,那些智障儿好可怜喔!”电视上的公益广告吸引了靓柔的注意。“有人比我们可怜,执磊,你还是幸运的。”
“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比他们幸运多了,执磊,你捐钱好吗?”她的侧隐之心升起。“这是为你好,给你积福报的,做善事会有善报。”她头头是道。
执磊根本不相信这些“报应”之事,但为了讨靓柔欢欣,他同意这么做。
“好,我捐五万。”
“上次,好像有人送一个女人一张十万元支票,是不是呀?”她瞟了他一眼。
“三十万好了。”执磊心虚地加数。
“凑个整数,五十万。”她帮他加钱。
“好,五十万就五十万。”他大方地答应。
“太棒了!”靓柔搂住他的脖子。
“只要你高兴就好。”执磊亲吻她的唇。
与执磊相处好一阵子了,他疼她、呵护她、怜惜她,他是一个很好的情人,靓柔拿着吹风机,边吹头发边想。
只是,他总是避免谈及过去的一切,这表示他还是无法完全信任她。
她该怎么做才能让执磊脱离过去的噩梦呢?她烦恼着。看见那支放在梳妆抬上的口红,她会心一笑,这条口红真是奇迹。
因为太过沉思于想事情,她没留意吹风机卡住她的头发,她一扯,头发都烧焦了。“完了!”她尖叫。
执磊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靓柔其实说对了,换了床位、床单、壁纸,他夜夜想的都是靓柔,他需要她,一股欲望油然升起,这女人无疑已控制住他。
他好想她,可是,他又没有理由去找她。
听到她的尖叫声,他情急地套上睡袍,跑到她的房间,生怕她出事了。
他门也没敲就冲了进来,只见靓柔正与缠在吹风机里的头发搏斗。
“你还好吧!”
“我想把头发抽出来,没想到反而越卡越多,拔不出来,可能只有剪掉了。”她可怜兮兮地说。
“我来帮你。”他拿着剪刀,小心翼翼地剪除烧焦的头发。“这么好的头发,剪掉真是可惜。”他摸摸她的秀发说。
“幸好只剪了一点点,再留长就好了。”她发觉执磊一直盯着她的身子瞧。
她刚淋浴出来,身上只围了一条大毛巾,经过刚刚的折腾,毛巾早就松了,虽然还没有完全掉下来,可是已遮不住她雪白的胸脯。
他只任意地套上睡袍,露出强壮的胸膛。
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而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靓柔”他低头吻住她。
靓柔自动地攀住他脖子,索求更加炽烈的吻。
执磊的身体在她身上摩擦起来,毛巾滑落,他弯身吸吮她的乳尖。靓柔禁不住呻吟出声。
他抱她一起跌在床上,热情地吻住她的嘴、她的胸脯。当他的手碰到吹风机,他随手一挥,吹风机“砰”一声掉落地上,他的神志却清醒了。
执磊迅速推开她“对不起,我”他不断深呼吸,扯过被单盖住她的胴体。“我去冲个澡。”说完,一溜烟地跑回自己房间。
等他从浴室出来时,却见到靓柔躺在他的床上。
“你在干嘛?”他被她弄得神经兮兮的。
“睡觉。”
“你不能睡这里。”
“我知道你最近睡不好,我来陪你睡,相信我,你一定会很快入眠的。”靓柔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身上穿着totoro的整套睡衣。
他并没有因为靓柔穿着保守的睡衣,就减低欲望,相反的,她激起他从未有的欲望。
好不容易冲了冷水澡来减低欲火,看样子要泡汤了。
他慢慢地爬上床,害怕触碰到她的身体。
“放轻松点,我记得你说过喜欢有经验的女人,不喜欢害羞的小处女,我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力的。”她自在地说。
“你故意曲解我的话。”执磊哭笑不得,他是咎由自取。
“对不起,执磊,我开玩笑的。”她澄清自己对他的影响力,这就够了。“好好睡,你明天还要上班呢!”她像母亲般地轻拍他的背,执磊全然放松,果真安然入睡。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天天一起睡,却没有发生肉体关系,他们这般亲密自然地躺在一块,好似老夫老妻一般。
看着沉睡中的靓柔,执磊轻触她的背,深怕吵醒她。
他承认一个事实,他对她肉体的需要已升华成精神的层次,他需要她已不只是肉体的欢愉,他已无可救葯地爱上她了。
执磊把车子停在环亚饭店的地下停车场,他提早了四个钟头,坐在车子里反复推敲,冷静地仿真谈判技巧,一遍又一遍,以期在谈判桌上,达到最完美的效果。
这次签约成功后,他打算带靓柔好好地出去走一走,畅游台湾。
一辆朋驰轿车从他车旁掠过,在他斜前方停了下来。
当他看到下车的人时,令他感到非常惊讶是沈迹、达叔和静薇。
沈迹失踪了好一阵子,他一直联络不到他;达叔则是跟在宋天擎身边最久的人;而静薇竟然已从美国回来,但他完全不知道。
执磊毫不犹豫地跟在他们后面,直觉告诉他事情大有文章。
他们进了餐厅,在坐有三个外国人的桌子前停了下来。
执磊躲到墙柱后方,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希望你们能答应与宋先生合作,宋氏集团董事长宋天擎先生将会与贵公司签订另一份合同。”静薇以流畅的英语表达宋天擎的意思。
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被嘲讽也够荒谬的了,他一直想与宋氏集团撇清关系,没想到到头来还是逃脱不了宋天擎的掌握,而更致命的一击是,静薇与沈迹竟然也背叛了他。
“够了!”他咆哮着现身,餐厅里所有的人都骇异住。
执磊神色冷冽地大步走到桌前,猛挥拳击向沈迹的下巴,沈迹跌撞在地上。他愤怒的把餐桌都掀翻,杯子碗盘应声落地,所有的人都吓呆了。
他瞪着他们三人,咬牙切齿道:“这样你们满意了吧!”然后大笑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静薇首先回过神来“沈大哥!”她急忙扶起沈迹,鲜血从他嘴角流出。
“餐厅的损失由我们负责赔偿。”达叔镇定地对服务生说。
“静薇,你先打电话给靓柔,请她注意执磊;再打电话告诉你爸,执磊已知道所有的事。”
沈迹心里的恐惧不断扩大。
执磊神志迷乱地走在路上,乱闯十字路口,车子的紧急煞车声、喇叭声响个不停,司机探出头来骂他是疯子!不要命了!
如果有可能,他真希望自己是个疯子,永违不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仅有的自尊,被宋天擎彻底击垮了!
他仅有的信任,被沈迹彻底破坏了!
他仅有的亲情,被静薇彻底毁减了!
这世上他还能相信谁?他再也无法相信任何人。
靓柔,这个名字出现在他脑海中。只有她,不会骗他,只有她,深爱着他。
只有在她身旁,自己才是最无忧、最快乐的。
他好想见她,他加快脚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沈迹拿着冰袋冷敷着下巴,内心的苦楚更甚肉体的伤痛。
“沈大哥,你还好吧?”静薇关怀地问。
沈迹拥她入怀,想到刚刚执磊发狂的模样,他们仍心有余悸。
“哥哥一定恨死你了,都是我们拖你下水的,对不起。”
“我是他的朋友,不打紧的,倒是你,我怕他会迁怒于你。”他们知道,依执磊的个性,他将失去一个朋友,而静薇将失去哥哥。
“对了,你怎么还叫我沈大哥?”
“我不叫你沈大哥,要叫你什么?”
“都快结婚了,还叫丈夫‘大哥’,对吗?”他逗她。
“是的,沈迹,我的爱人。”她轻唤他的名字。
靓柔接到静薇的电话后,就一直心神不宁。她害怕执磊会出事。她从接到电话后就站在大门外,不时向远方眺望,直到看到执磊蹒跚地从黑夜中走过来。
她才很快地退回客厅,打开电视,装作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当钥匙声响起,她跑去开门,执磊踉踉跄跄跌入她怀中。
“靓柔,我今天从台北走回来,你相信吗?”他似乎累得快睡着了。
“真的?不过,下次你要健行,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一起走。”她亲吻他的脸颊。“你的脚底走到都起水泡了。”她扶他到沙发上坐下。
执磊太累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何况,他也不想让靓柔知道实情。
“你休息一下,我上楼放洗澡水。”她摸摸他的手,轻声的离开。
在热气弥漫的浴室中,执磊躺在浴白里,热水温润着肌肤,让他的精神恢复不少,靓柔的贴心,令他感触良深。
浸泡了许久,他觉得全身肌肉都松弛,活力再现,才依依不舍地从浴白爬出来,套上浴袍。
当他走下楼,桌上摆着一碗大卤面。
“你一定饿了,吃点面吧?”靓柔温柔地说。
他坐下来,开始猛吃,他真是饿了,大卤面竟这般美味。
吃完面,靓柔叫他上楼就寝。
“你不问我为什么走路回来?”
“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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