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坐到臥榻之上,轻轻拨弄着她的长发“后来呢?郑玉怎么说服你的?”
“一开始,我是不愿意的。”见韋仞霄张口欲言,柳子夜捂住了他的嘴“因为我想你娶了我,也许日后你还会再娶一个,两个,三个,毕竟你之前也娶了花沁雪。”
“那是不得已!我娘那时拚命地求我,我怎能违逆她老人家呢?可是,我不曾喜欢过沁雪啊!”韋仞霄着急地握住柳子夜覆在他嘴上的手“我只要你,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想要的女人。”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柳子夜轻轻地摸着韋仞霄的脸。
“后来你又怎么会答应的呢?”
“大夫人告诉我,你娶花沁雪是无法自主的事,正如你刚才说的一样。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无法控制我自己的思想,我的脑中,心中都是你。”椰子夜看着韋仞霄灼热的眼,
“我想属于你。”
韋仞霄以手背爱抚柳子夜粉嫩如花瓣的脸颊,用充满渴望与爱意的声音说道:“我第一次觉得替韋家制造后代是件刻不容缓的事了。”
由于不习惯身旁有人,柳子夜一早即醒了过来。在晨光中侧身望着已成了自己名副其实丈夫的韋仞霄,她嘴角忍不住漾出﹂朵微笑。
她没想过自己会完完全全地属于一个人,更没有想过自已会如此深爱一个人。可是现在她有了韋仞霄,昨夜的亲暱缠绵超乎她的想像,可是那种被全然占有的感受,却让她有了真实感,她真的成了韋仞霄的人了。
韋仞霄睁开了眼,看着正凝望他的柳子夜。她细滑的长发有些凌乱,雪白的双臂露在红色被褥之外,更显得珠圆玉润。他环着她的腰“怎么不多睡一会?”
“我不习惯身旁有人。”柳子夜在韋仞霄胸前呢喃着,心中洋溢着幸福的感受。
“你会习惯的,因为我不打算让你有独眠的机会。”说完,韋仞霄又吻住了柳子夜,手也不安分地滑人被褥之中,抚过她那一身凝脂。
柳子夜轻喘着气,仍不太习惯那种狂猛的激情。韋仞霄在她身上所挑起几近痛苦的喜悦,如同一把火似地烧燬了她的理智,使她除了他的碰触外,无法思考其他的事。门外的嘈杂声打断了两人的热烈交缠。
“滚开!你敢挡我的路!”花沁雪的尖锐嗓音划破了早晨的宁静。
而在花沁雪说话的同时,韋仞霄和柳子夜都听到了丫鬢的哭泣声“二夫人,你别打我!你别进去啊!韋爷还没起床”
随着脚步声的接近,韋仞霄迅速地起身披上了单衣,同时示意柳子夜躺回床上。
砰地一声,门被用力打开了,花沁雪气得扭曲的脸孔瞬即出现在韋仞霄的现线之中。
“沁雪,你做什么?”大早吵吵闹闹的。”韋仞霄板起了脸孔,万般不悦地训斥。花沁雪不理会韋仞霄,迟自往床铺走去,却被韋仞霄挡住了去路。但她仍从韋仞霄的身侧,看到了云鬢微乱的柳子夜。
“果然是真的!你真的又讨了一个女人回来!”花沁雪张牙舞爪的嘶嚷着,疯狂地想绕过韋仞霄的身旁。
由于韋老夫人深知花沁雪善嫉的个性,所以一直不曾告诉她韋仞雷又納妾之事。直到今天早上,花沁雪才从下人口中知道这件事。而气急败坏的她,马上就往风清院而来。
“沁雪,你想做什么?”韋仞雷拉住了花沁雪,不让她有机会伤害到柳子夜。
“你走开!我恨你!”花沁雪避不开韋仞雷,转而用双拳忿忿不平地捶着他。
“住手!”韋仞霄怒喝一声,神情异常严厉“我不许你在这胡闹。”
“好,你给我记着!”被韋仞霄吓着的花沁雪,仍不甘愿地瞪着床上的柳子夜“我去找郑玉算帐,她竟敢向娘提议再找一个妾进来!”
“二姐,请留步。”柳子夜开了口。
花沁雪停下了脚步,惊讶而愤怒地看着柳子夜“你凭什么叫我二姐,你这不要脸的女人!”
“叫你一声二姐,是尊重你比我先到韋家。”柳子夜拥着被褥坐在床上,眉间自有一份迫人的气势“我希望你不要为这件事去找大姐。”
“你敢命令我!”
“不敢。我只是为大姐不平,她要我进门是为了韋家的香火传承,而不管怎么说,她是相公的正室,你和我一样只是个妾。你没有资格去质问大姐。”柳子夜口气凜然。柳子夜之所以如此义愤填膺,是因为她能进门完全是郑玉的包容。而且再迎一个妾进门对郑玉已是一种伤害了,她怎能再让花沁雪去欺负郑玉呢?郑玉是她的恩人啊!
“你”花沁雪气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在柳子夜的话中,她体会到自己的立场她也只是个妾而已。于是她恨恨地说:“你抢了韋仞霄,迟早会有另一个女人再抢走他的!”撂下了狠话,花沁雪再度甩上门而去。
走回床前,韋仞霄握住了柳子夜的肩“谢谢你为郑玉说话。”
“是大姐把我迎进门来,让我们有机会在一起。她甚至撕去了我卖身的契约,让我的身分再度恢复为良民。她是我的恩人,我不能让二姐欺负她。”
“郑玉的确细心体帖,令人无法不尊重。”想到妻子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牺牲,韋仞霄叹了口气。“沁雪也实在是太驕纵了!”
“别怪她。”抱住了韋仞霄,柳子夜轻抚过他的背腰“她只是太在乎你了,才会如此生气。”
“是吗?我从不认为沁雪在乎我,她像个孩子一样,需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韋仞霄不以为然。
“说她一点都不在乎是不可能的,毕竟她曾是你妻子之外唯一的女人,如今多了一个人来分享她的丈夫,她怎能释怀呢?”
“为什么这么替她想?”韋仞霄拉开了柳子夜在自己背上的手,将她平放至床上,俯着着她的愁容。
“因为,也许有朝一日,我也会遇到这样的情況。”
“你说什么?”韋仞霄用手臂压着柳子夜,不让她起身,气吼吼地说。
“我也怕有一天会有另一个女人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柳子夜流下了泪“我也怕啊!”韋仞霄忽地从床前的小木柜拿出一把利刃,用力地握住刀身,让锐利的刀划开了他的手掌,鲜血直湧而出。“我以鲜血起誓,今生今世我对柳子夜若有二心,我必血流至死!”
“你做什么?快放开!”柳子夜自床上弹起,无暇顾及自己的裸露,死命地想自韋仞霄手中抢走刀子。
“我不放!除非你相信我。”韋仞霄刚烈地说。
“我相信!我相信!你快放开啊!”柳子夜着急地迭声喊着。
丟开了刀,韋仞霄重新楼住了柳子夜“我只要你一个人。”
拉住了韋仞霄的手,柳子夜慌乱地直淌眼泪“哪里有葯?”
“别管它。”韋仞霄突然发现柳子夜未着寸?,他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拉过了爱人,嘴唇拂过她的肌肤。柳子夜跳了起来,想到自己未着任何衣物,她跑回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对着韋仞霄叫道:“你转过头,我要穿衣。你快去包紮伤口啊!”韋仞霄漫不经心地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欣赏着柳子夜因为羞赧而泛着粉色晕红的身子。他随手扯过了挂在床上表示新婚喜气的红色布巾裹住了自己的手,再次抚摩她,占有她,直到她在他的热情中忘形地顫动,忘了一切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