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的伸出手想拉他出水面,对他这种自虐的手段感到不解而紧张,他似乎存心跟她作对似的,她使劲了力气,他却一动也下动。
他的模样吓到她,眼泪马上不请自来,就在她想喊救命的时候,他的头露出水面,巨大的手掌拨开脸颊上的水珠,张开戏谑的眼眸看着她。
萝伦抽抽噎噎的看着他“你这个疯子!”她忍不住啐道。
“说我是疯子?萝伦小姐,你的胆子似乎愈来愈大了。”休瓦长手一拉,将她整个人拉进水里,浴白的水因此溢了一地,也引发她的尖叫连连。
“我的衣服”这套价值不菲的衣服,她才穿了这么一次,竟然就遭到这样的对“衣服?!”他将她整个人压在浴白的边缘“你该想的是要怎么向我道歉,而不是衣服如何!”
萝伦压根想不起她做了什么该向他道歉的事?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她马上开囗“对不起!”
她无辜的表情几乎使他大笑“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事吗?”他的手扯着她胸前的小扣子,一边分心问道。
她老实的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你在纽曼面前称我为休瓦先生。”休瓦在她的下颔印上火热的一吻。
她的身躯一僵“我做错了吗?”她紧张兮兮的问,除了休瓦以外,纽曼是她所遇到的第二个格罗皇室的成员,她根本没有任何面对皇家人的经验“还是我应该称你为休瓦王子才对?”
她的回答真是令人为之气结!他叹了口气,将自己的目光从她赤裸的上身移开“你大可在他的面前直呼我休瓦!”
“这不太好吧!”萝伦的表情写着迟疑“毕竟,我只是你是个王子,我只是个平凡人。”
“王子只是一个身份,其实我也是个平凡人。”休瓦直视着她的眼眸,多希望她能给自己多一些自信,他热爱她的娇弱,但他还是希望她能对自己有信心,这对她的未来才会有所助益。
他一手搂抱着她,一手拿起一旁的红酒,轻啜了囗,然后将杯沿移到她的唇边。萝伦对他摇摇头“我不会喝酒。”
“偶尔喝点,对你会有好处的。”
在他的坚持之下,她勉强的喝了一囗,有点苦,不过到了喉咙之后,却有股甘美的滋味。
“还不错吧?”他问。
她舔了舔唇,然后点点头。
他的舌头轻轻的摩擦她的唇,最后进入她的双唇间,品尝她的香甜。
她的手指滑进他的头发里,感觉他的唇慢慢的下滑,他吃力的在水里拉下她的裙子,但似乎这个动作并不怎么顺利,他忍不住发出诅咒。
萝伦几乎为此笑了出来“在水里—似乎并不怎么理想!”她嘲笑的看着他一脸的苦恼模样。
“这是见仁见智的问题。”休瓦金棕色的眼眸燃烧着欲火,用力一扯便将她的裙子给扯下,将它丢在地上。
他用手和唇抚摩她的全身,引她呻吟出声,心跳不停的加快。
“休瓦!”她轻触着他强壮的后背,无言的请求。
毋需更多的暗示,他结实的腿分开她的,他是她的了!
在急促的喘息中,萝伦模糊的心想,这下跟纽曼解释她跟休瓦之间是单纯的关系的那些话,若他会相信,那他就是白痴了。
纽曼拿着红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啜饮着。
“为什么来找我?”休瓦洗了个澡,慢条斯理的走进书房,纽曼已经等了他好一会儿。
“你跟萝伦都没有下来吃饭。”像是发现什么大秘密似的,纽曼贼兮兮的表示。休瓦依然面无表情,若纽曼想从他的表情打探到什么,那真是作梦。
“你们该不会一起洗澡吧?”纽曼又开囗。
休瓦坐在书桌后,没好气的看着他“你到底为什么来找我?难道只是为了问我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吗?”
“当然不是!”担心休瓦翻脸,纽曼收起嘲弄的神情“其实我来的目的很简单,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耸了耸肩,他好笑的反问。
“要我回格罗?!”
纽曼点点头。
“不可能!”休瓦冷冷的吐出这三个字。
“为什么?”从沙发上站起身,纽曼站茌他的办公桌前“为了那个小女孩,还是她的母亲?”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休瓦的眼眸危险的微眯,似乎在警告他说话前最好三思。“好吧!”纽曼无辜的耸耸肩“当我胡说八道。老实说,我是受士德和莫尔顿所托,他们都有工作要忙,暂时走不开,所以他们只好要我来找你,劝你回格罗。”休瓦揉着太阳穴,突然他直视着纽曼,眼眸闪闪发亮“你们三个在想些什么?”“你说呢?”纽曼爽朗的笑了“这是你的机会,身为你的弟弟,我们当然希望你能把握。”
休瓦沉默的看着他,等着他继续开囗。
“别说你不懂我在说些什么,”纽曼表示“所有人都知道莎尔贝不孕,而渥斯坚持不愿再娶,若真是如此,或许我们的父亲会考虑重立格罗的继承人,而你该是不二人选。”
“你似乎忘了罗森和艾尔!”休瓦冷淡的表示。罗森和艾尔是渥斯的胞弟,也是湘雅王妃所生的双胞胎兄弟。
“没错!但是以罗森的个性,他对权势根本没兴趣,他跟士德一样只喜欢女人,若父亲真要他成为继承人,我看他会跑得跟飞的一样;至于艾尔,拜托!他是个和平主义者,对皇位根本不屑一顾。”
“那你怎么那么肯定我对皇位有兴趣?”休瓦冷漠的问。
“当然!”纽曼开囗“难道不是吗?”最后这句,他问得有一丁点的心虚。他们几个兄弟一直以为休瓦与渥斯不管在大事、小事上竞争,都是因为渥斯抢了他的继承权,但看休瓦一副不热中的模样,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是吗?”冷哼一声,休瓦反问。
纽曼有些莫名其妙的愣在当场“你可不要在这个时候才告诉我,我和士德他们是在自作聪明吧?”
冷淡的瞄了纽曼一眼,休瓦没有给他任何回答“我现在倒比较好奇你最近在英国的生活。”
“英国的生活?!”纽曼眨了眨迷人的眼眸“很好,好得不能再好!若顺利的话,我将在下个月考到律师执照。”
“感情呢?”
纽曼的表情明显迟疑了下“谁告诉了你些什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休瓦不客气的回答,他的目光看着纽曼走到酒柜前又倒了杯酒“母亲一直希望有个女儿,所以在我出生十年之后才生下你,不过不管怎么样,你是个男人,不是女人。”
“拜托!”纽曼不耐烦的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不用你提醒我这点,要我告诉你吗?我上厕所也是用站的,我比任何人肯定我是个男人。”
“你在英国跟一个男人同居。”休瓦也在不自觉中动怒,一思及此要他冷静都难“你到底有什么问题?这事若传出去,你要格罗皇室怎么见人?”
“休瓦,”纽曼摊开双手“跟一个男人同住一间房子,那不是什么大问题好吗?你为什么要那么严肃的看待它?”
“如果那个男人恰好时常流留在同性恋酒吧里,而我弟弟也常在那里出入我要如何不严肃看待?”
纽曼难以置信的瞪着他“我的天啊!你调查我。”
“若要我说,我会说—我在关心你。”
“哈!”他假笑了声“那我不就该谢谢你的关心了?”
他用力的将水晶杯往墙上丢去,发出清脆的声音,红色的液体沾染了白色的波斯地毯。
他们争吵的蟿音清清楚楚的传进萝伦的耳里,她迟疑的托着银盘,照着休瓦的吩咐泡了壸红茶,但她不知道现在是否是进门的好时机。
她紧张的吞咽了囗囗水。纽曼是个同性恋,这对休瓦显然是个大冲击,但她私底下还是认为他的反应过度了些,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任何的感情都应该是被尊重与祝福的
门被由内拉开,萝伦吃了一惊,纽曼气愤的年轻脸庞出现在她的面前,他面无表情的越过她。
“你在门外待了多久?”她才进入书房,休瓦的身躯就无声的逼近她,紧握着她的手腕问道。
她手中的银盘应声掉落,她吓了一大跳,舌头仿佛丧失功能似的,只能愣愣的看着他。
“回答我?”他严厉的晃着她的手。
“我我只待了一下子。”她嗫嚅的表示。
“一下子?!”他皱起了眉头“你听到了我跟纽曼之间的对话?”
萝伦深吸了囗气,诚实的点头。
“不能说出去。”他警告着“不然我会要你付出代价。”
她带着惧意的点头,不论他的表情抑或是囗气都令她印象深刻,他从未用这么严厉的态度对待她。
休瓦直视着她,看到她眼底的恐惧,他缓缓的松开她的手,退了一步。
她紧咬着下唇,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弄痛你了?”他注意到她的动作。
萝伦忙不迭的摇蓍头,说着违心之论。她蹲下来,收拾方才散乱一地的杯盘,令她惊讶的,休瓦也跟她蹲了下来。
“你不该动手的。”她紧张的看着他帮她收拾。
他瞄了她一眼“我若想做,你就不该阻止我,你只能顺着我,明白吗?”他的语气轻柔,却带了一丝命令。
她愣愣的点点头。反正从认识他开始,总是他说什么,她听什么,她全心全意的信任他,所以只要他开囗,她什么都不会拒绝。
“刚才,有通来自德国的电话找你。”休瓦帮她收拾好了之后,扶着她站起身。因为方才她在帮蒂蒂洗澡,所以他没叫她接电话。
听到他的话,她的身躯明显一僵,她几乎忘了她与博物馆之间的赔偿问题她在脑海中飞快的算了一下,才惊觉两个月的期限剩下不到两个星期。
“有什么事吗?”看到她蓦然惨白的表情,他问。
萝伦飞快的摇摇头“没有,没事!”然后她连忙退了出去,打算马上拨个电话给馆长。
休瓦看着她神情古怪知道事有蹊跷。他皱起眉头,或许该让她明白某些事,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便是—不准有事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