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人知道你做的坏事!”
“哦?那你说呀,我做了什么坏事?”刘大光也不是被唬大的,他的太极拳打得登峰造极。
“你”不行,她没有真凭实据可以揪住他的小辫子。
“别你呀你的,要不要出来跟我吃顿饭?”刘大光心里打着另一个坏主意,只要先把她骗出来,他就有办法逼她就范,即使是令她不齿的行为也无所谓。
贝苡芙瞪着话筒。这家伙当真不要脸到了极点,还敢约她吃饭?不怕撑死他这个工八蛋?
转念一想,或许她可以暂时虚与委蛇,让他放松戒心,然后说不定就可以套出一些蛛丝马迹,不如
“你打过我耶,大光,你以为这样我还敢跟你去吃饭吗?”她故意以退为进,佯装对他的邀约产生兴趣。
“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保证绝对不会再犯。”刘大光当然听出她话里的松动,立即表明立场。
“嗯可是人家说,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而且人家最近比较忙。”她当然忙啦!还不是这个王八蛋害的,害得她要在憬琛和老爸之间两边跑,差点没跑断她的一双美腿,天杀的王八蛋!
“你忙什么呢?”刘大光开始耐不住性子了,难得她主动打电话,他当然得想尽办法把她约出来。?芭叮的愎鞯囊皆撼隽说阄侍馐遣唬磕忝窃撼孟袢橇说阈÷榉常阅阋展怂穑俊?
听说、听说,道听途说,谁敢说他不是听来的?
“嗯,是啊!”就是你这王八蛋把他打伤的!她在心里咒骂着,还得辛苦的装出一无所知的模样。“人家觉得好累哦,我也想出去走走,可是又没有人接送”
“我接。我接!”刘大光兴奋得直发抖。“只要你开口,天涯海角我都接!”
“啊,这样啊”该死的坏痞,满嘴口蜜腹“贱”!“那你说,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比较好啊?”油这种声音她听了都不舒服,为什么就有人那么贱,喜欢听女人这么说话呢?
“今天好不好?”他没有多想就开口了。“今天下班我去接你,然后我带你去吃一顿山珍海味,再带你去赛车场看夜景,保证你会喜欢!”
“去赛车场看夜景你保证不会再动手打人吗?”男人呐!有了色胆就没了脑袋!她恶心地装出一副心有余悸的娇弱模样。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刘大光搓着手,他不会动手打人,但不保证他不会动手“乱乱来”“上次我是气疯了,而且我也很舍不得啊!”“是这样吗?”她心里轻哼了声,重新在嘴上添了蜜。“好啊,那你下班后来接我,我等你哦”之后跟刘大光又扯了些有的没的,贝苡芙才如释重负地挂掉电话,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回护理站工作。
直到她走远了,一抹娇小的身影由公共电话旁的墙后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惊疑不定的表情。
“天呐!苡芙是不是疯了?竟然答应跟刘大光去吃饭?”
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是正好跟别人换班,今天暂调到日班的郁茹。
看到院长被修理得“金细细”她就猜到害院长挂彩的元凶是谁了,而且相信苡芙跟她一般聪明的脑袋,没道理想不出那个人才是,没想到苡芙果然还是比她笨了点,竞答应跟那家伙去用餐?
这事儿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院长休养了好几天,伤势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
如果她“斗胆”去揭发苡芙的蠢主意,那院长一定会去“救人”那会不会把那“娇滴滴”的院长给“害死”?
可是如果不说,万一苡芙当真被那个坏痞子给“吃干抹净”落个对院长“不贞”的下场,到时候她便会背负了知而不报的罪名。
虽然没有人知道她知道这件事,可是天知、地知、郁茹知,她要怎么说服自己善良到一塌糊涂的良心呢?
啊!两难啊!
老天爷为什么要派给她如此艰巨的任务?她既不想害死柔弱的院长,又不能让亲爱的苡芙深入虎穴
噢!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上天这么安排一定有它的道理,她得好好想想,反正到下班前还有好几个小时,她得认真的、严肃的、好好的给它想一想
一个全身上下穿着深黑色衣衫、高大壮顶得吓人的男子,有点鬼祟地在甘憬琛的病房外探头探脑,终于选在没人看到他的情况下,偷偷摸摸地踱进病房。
男子神秘兮兮地将门关好,在看清病房里除了甘憬琛之外另无他人之后,仿佛松了口气。
男子站在床尾,也不管甘憬琛有没有在睡觉,冷冰冰地问道:“你是甘憬琛吗?”
笆憬琛睁开眼,先是茫然地瞪着天花板,然后才撑起手肘看向床尾。
“我是,请问你是”说真的,他被那个男人吓了一跳,因为他根本不认识这个人,而且他的声音也太过冰冷,一时间让他无法确定来者的来意是好是坏。
“看来你被麻烦缠上了。”那个人拿下墨镜,意外地露出一张老实得过火的脸庞,与他身上那副打扮格格不入。“对方有多少人?”
“呃,先生,麻烦你稍等一下。”甘憬琛面对他一进门就提出的犀利问题,不确定自己怎么回答才正确。“请问你是警方人员吗?”
由于当晚他是被警务人员所救,自然有些警员会来关切一下,可是他从没见过打扮得如此诡异的警员。
“不是。”男子皱起眉,显然听到了他所不喜欢的辞汇。
“那你”甘憬琛还想进一步追问,病房外便传来敲门声,令他不得不暂时作罢,他小心地观察男子的神情,在得到男子无言的首肯后,他才轻声回应。“请进。”
进门的是一位娇小的女士,她同前一位不速之客般小心地关好门,然后走了进来,一见到甘憬琛脸上的青紫,马上惊呼了起来。“噢!老天!”
笆憬琛蹙起眉。他觉得对那位女士有些眼熟,但不确定在哪里见过。“你是”
“啊,不好意思,我是他的太太。”女士露出笑容,指了指那个高大、有着一张老实脸的男人。
很好,太太出现了,至少他不会无故受到攻击,甘憬琛放松地想,缓慢地将视线落到男子身上。
“那么你”又是谁?
“嘎?你还没跟甘院长说你是谁吗?”女士皱起眉,一脸责备地质问男子。
“呃,没、还没有。”男子低下头,看起来有点惧内。
笆憬琛觉得有趣,这两?蚱奚73隼吹钠疲愿堑纳聿奈薰亍?
先生是高大而壮硕,感觉还算温和呃,在他太太面前,而妻子是矮小而娇弱,气势却完全凌驾在先生之上。
由于太太的出现,让甘憬深感到危机解除,他才有那个闲适的心情去研究眼前这对夫妻,并感到兴味。
“我不是千交代、万交代过了吗?你也不想想自己长得这满脸横肉的模样,怕不吓到甘院长才怪!”女士生气地叨念着,马上换了张笑脸面对甘憬琛。“院长,他鲁莽惯了,你没吓到吧?”
“没有。”甘憬琛微笑以对;就算“曾经”有过,他也识相地没说破。
“那就好。”太太显然安心了些,她开始“自我介绍”“甘院长不记得我了吗?我的孩子前阵子因休克送急诊,是你用心将他救回来的,我非常感谢你的帮忙。”
笆憬琛愣了下,模糊的影像因这位女士的提醒而变得清晰。“喔,原来你是冯小宝的妈妈,我想起来了。”原本怀疑冠状动脉有问题的那个孩子。
“院长还记得我儿子的名字?真是好记忆。”冯太太又笑了。“多亏院长的帮忙,他现在情况很好。”
“那就好。”后来经过检查,那孩子是心律不整,吃葯便可获得控制。“记得要按时回诊喔!”还有拿葯。
“是。”太太很认真地答允。
情势变得更为诡谲,太太负责跟他说话,先生却杵在一边半句不吭,甘憬琛霍然有种衔接不上的感觉。
“呃,是这样的。”注意到甘憬琛的眼光总不自觉地落在自己丈夫身上,这位太太总算切入今日造访的主题。“我前两天来院里拿葯,曾听闻甘院长遇上一点‘小麻烦’,我们夫妻十分感念院民的恩德,因此特来询问院长,是不是有我先生帮得上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