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措手不及?她甚至来不及和他共度第一个浪漫的七夕!
伤心地拉紧背包离开顶楼,她需要找个地方舔舐自己的伤口,无法弥补的伤口江沧浪强忍住追上她的冲动,藏在池中的大掌紧握成拳,因为他还没搞懂邱立婷的动机和企图。
见江沧浪无动于衷地目送韩娅织伤心离去,邱立婷泛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她相信江沧浪不至于没眼光到贪恋韩娅织那只不起眼的丑小鸭,只有她,完美到不行的邱立婷才配得上他如人中蛟龙般的江沧浪。
“亲爱的邱立婷小姐,我江沧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业务员,何德何脑粕以得到你的青睐,让你三番两次来找我?”佯装无视韩娅织苍白、匆匆逃离的面容,
他抬起邱立婷的下巴,状似亲昵地亲吻她的嘴角。
“像你这么出色的男人,欣赏你还需要理由吗?”邱立婷简直乐晕了,他主动吻了她呢!她就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输给那个韩娅织。
“我出色?”轻笑一声,他的眼微微眯了起来。“承蒙邱小姐错爱,除了工作上的表现还可以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值得你欣赏的地方。”他的大手托住她的臀,假意爱抚似地轻揉两下。
“沧浪,你真爱说笑。”他刻意表现出来的亲密,让邱立婷的戒心全失,一股脑儿把心里的话全说了出来。“我知道你就是老董的公子,咱们公司流传已久、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二世主,你又何必谦虚呢?”小手流连在他强健的体魄,她爱死了他满身肌肉和背后代表的真正价值。
“立婷,你说的是真的吗?他就是二世主?!”
“难怪我老觉得江先生气度不凡,原来其来有自。”
“哎哟,人家也早就在猜江先生的真实身分呢,原来不是我的错觉。”
“是啊,江先生,以后还望你多多提拔、多多提拔”
看热闹的男男女女纷纷露出贪婪的表情,个个巴著江沧浪你一言、我一语,热络得令江沧浪生厌!
“不愧是总经理秘书,观察得犀利透彻,连刻意被隐瞒的事都让你洞悉。”
事到如今也不需要再隐瞒了,因为老爸已经下了最后通牒,最迟在公司旅游回来之后,他就得正式接掌公司。“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为我解答?”
“只要是你问的问题,不论再难,我都会竭尽所能为你解答。”她的眼里已容不下任何戒备,全然融化在他的魅力之中。
“如果我没记错,顶楼的钥匙不是寻常人可以拥有;可以告诉我,你如何能进到这里来吗?”他要知道这件事是她恣意妄为,还是背后有人撑腰?
“我”邱立婷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因此没有设想中的答案可以回答。
“你哎、哎哟你干么问这个嘛?!你只要知道人家对你是真心的就够了。”
她顾左右而言他,一双美眸硬是不敢看向他审视的黑瞳。
“如果你真有你所说的那么真心,你就实话实说。”眯了眯眼,他直指重心。
“你是不是偷了老总的钥匙?”那老家伙,他上任以后,头一个换掉的就是那个好色又不管事的蠢猪猡!大夥儿一阵哗然,完全没想到高高在上的邱立婷会做出如此不入流的行径。
“沧、沧浪,你怎么可以这样误会我?”她止不住心虚,只得装柔弱博取同惰。
他不放弃地逼问:“那你说,钥匙到底从哪里来的?”
邱立婷的脸色青白交错,面对所有人对她带有指责的眸光,她的心虚直窜脚底。
“我、我、韩娅织韩娅织都可以有这里的钥匙,为什么我不行?”该死!早知道这个男人这么精明,她就先查清楚那丑小鸭的钥匙从哪儿来,那么,至少她可以用同样的方法骗他,就不会露出马脚了!
江沧浪陡地朗声大笑,将她推得老远,差点没跌入水中。
“我说过娅织是我的女人,她会有钥匙并不奇怪,不是吗?”他清楚地知道娅织的顾忌,所以没有把警卫老刘的失职说出来。
对于老刘,他有另外的“惩处”方式他注定得当他和娅织的媒人。一声声的抽气声由周边轮流响起,所有看好戏的职员都不敢相信“二世主”看上的女人,竟是刚才那个落荒而逃、貌不惊人的韩娅织?!“你你这没眼光到极点的臭男人!”邱立婷羞极反笑,干脆卯起来骂他。
“那个贱女人有什么好?你为什么非得要她不行?”
“你说娅织是贱女人?”他的眼角微微抽搐,挑高浓眉反问身边凑热闹的职员。“你们呢?你们也认为娅织是个一无是处的贱女人?”他倒想听听这些员工怎么说。
“呃不、不会啊也没那么严重嘛!”
“现在想想,韩娅织对每个人都很有礼貌,而且挺爱帮助别人。”
“这么说起来,我也受过她帮忙呢!”
“可不是,有一回我忙得团团转,偏偏上头又急著赶一封传输文件,她看我忙不过来,主动接手我的工作,著实帮了我一个大忙。”
“是啊,她的确是个好女孩”那些人又七嘴八舌起来,不过脸上都带著浅浅的笑,不再是之前鄙视的面容。
“你们你们这些墙头草!”邱立婷气疯了,她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你们也不想想,是谁让你们来这里游泳玩乐的?竟然全都偏到那贱女人那边去了!”
“闭上你的臭嘴。”江沧浪再也听不下她任何污娅织的话了,微愠地下了指令。“现在、马上,从遨翔消失,你被解雇了!”
邱立婷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像她这么优秀的人,怎能忍受自己受到这种对待?
“你不能这么对我!信不信我可以告你?”
轻蔑地看了她一眼,江沧浪单手撑著池岸一蹬,跃上岸边。“请便。”
被指为墙头草的男女职员们,怜悯地看了眼变身为悍妇的邱立婷,个个摇头兼叹气,无语地跟著未来老板逐一离去。
邱立婷一人在游泳池里发愣、失神,直到柔和的月光洒在无人的水面上,她终于垂肩低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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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掉手机、合上心扉,多年来,韩娅织第一次请假没到公司上班。
她在家里整理好到帛琉游玩的随身行李,之后便陷入无止境的神游太虚;她自认问心无愧,没道理为了情场失意,放弃她应得的员工福利。
就算所有行程只有她一人落单,她也要一个人玩得快快乐乐,绝不自怨自艾。
“娅织,你同事打电话找你哦。”韩妈妈敲了敲她的房门,暂时唤回了她的神智。
“妈,我不是说不接电话、不见来客的吗?”她蹙起眉,完全没有接电话的欲望。
“可是她说是你同部门的同事,有重要事情要和你商量。”韩妈妈搞不懂一向安分守己的女儿,怎会突然请假不上班;但公事重要,她知道重要公事尤其不等人,等了,就要出问题了。
“是玉佳吗?”那个杂务部门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全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罢了;而且晚上要搭夜间班机到帛琉,公司体贴地放员工半天整理假,八成是玉佳关心她没去上班,所以打电话来问安的吧?
“好像叫这名字没错”老人家记性不行了,只能含糊地回答。
“好,我去接。”她起身慢慢走进客厅,接起放在墙边的话筒。“喂。”
“娅织吗?”张玉佳的声音有丝着急,她没被韩娅织吓得这么厉害过。“你请假怎不先通知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看吧,就知道这女人放心不下。“我只是想好好整理行李而已,因为想带的东西太多,一个下午整理不完。”
“喔。”张玉佳不疑有他,陡地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极其兴奋。“叹,你知道公司出了大事吗?”
“什么大事?”难不成是“他”和邱立婷互定终身了?经过昨晚的刺激,就算天塌下来都不再令她感到惊讶了;她用手指绕著电话线,敷衍地问道。
“江先生哪,他真的是老董的儿子哎!”真亏娅织还是他的女朋友,竟全然不知道自己亲密男友的真实身分。“你之前还说不可能,看吧,人呐,果然不能太铁齿。”
韩娅织怔住了。沧浪是秃头老头的儿子?!微晃了下,她露出一抹苦笑。
事已至此,就算他是天神下凡也与她无关了;既然他选择了邱立婷,他和她之间的缘分绝无可能再延续下去。她不想没意义地拖著他,让他没办法拥有他该有的幸福。
“娅织,你还在听吗?”张玉佳又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堆,趁著喘口气的时间,才发觉她一直没反应,忍不住问了句。
“嗯?”她闭了闭眼,让自己酸涩发烫的眼稍作休息。“嗯,我在听。”即使她漏听了一大段,她却不想承认。她不是童话故事里的灰姑娘,永远成不了凤凰。童话总是骗小孩子的,故事的真相是,丑小鸭、永远是丑小鸭,不会有变成逃陟的一天。
“那你再准备一下,晚上别忘了到中正机场集合。”张玉佳没发现她的异样,心里直犯嘀咕;公司也真是的,帛琉旅游这么大手笔的钱都花了,竟然不送佛送到西天,还要大家自行想办法到中正机场集合。
桃园哎,真是莫名其妙!
“我知道了,你也趁早准备吧;记得提醒石先生,别忘了班机时间。”玉佳现在是有专车接送的,石隽樵就是那个冤大头。
今晚就是七夕夜了,由于到帛琉的班机有限,她们即将搭乘夜间十一点零五分的远东班机到帛琉;算算时间,情人们还能在上机前度个快乐的情人夜,但她,却只能一个人过
“知道了、知道了,拜。”张玉佳草草收了线。
她在电话边站了好久、好久,直到出发前,电话始终不曾再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