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阎子厚和罗凯鉴互相交付彼此之后,两人之间的火爆气氛似乎明显趋于平缓,不但见了面不再争吵,似乎还培养出淡淡的默契。
罗祥青夫妻抱持乐见的态度,没有人刻意提起他们之间的转变,只是看着他们的眼神,明显带着笑意,偶尔罗凯倩回娘家凑热闹,也对他们的改变感到心喜,在心里默默地祝福阎子厚苦恋有成。
“猴子,你好了没有?”罗凯鉴兴冲冲地冲进阎子厚房里,小脸满是兴奋之情。
“好了。”阎子厚懒洋洋地关掉电脑,拍了拍刷白的牛仔裤。“罗大小姐打从中午就打电话回来叫我准备了,我哪敢还没好?”
中午,罗凯鉴由外头打电话回来,说晚上请他吃饭;这么难得的好事,他当然得沐浴清洗,等待罗大小姐的“召唤”
“少来!”她皱着小鼻子,抵着门板向他招手“快点啦,再慢就得排队了。”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急?”阎子厚顺手抓起一件薄衬衫,是为她所准备的,餐厅的冷气往往开得较强,以她粗枝大叶的个性,一定没想到为自己带件御寒的长袖衣物“不过是吃个饭而已。”
“什么叫做吃个饭而已?”她膛大双眼,由皮包里拿出两张类似奖券的长方形纸条。“叹,新开幕的豪华瑞士锅,两人同行打六折,这么好康的机会一定吸引了很多人,所以我们动作要快一点,以免排不到位子。”
阎子厚顿了下,无力地睨了她一眼“是优待券,我以为你那么好兴致,诚心诚意约我吃饭。”
原来是为了那个“两人同行打六折”的折扣优惠,害他有点小小的失望。
“你说的是什么话?”罗凯鉴可不爽了。“虽然是优惠券,可是我还得负担六折的价钱呐,不然没有折扣的部分你来付。”臭猴子,就爱斤斤计较的吝啬鬼!“而且这张优惠券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向同事a来的唉,不想去就算了。”
她作势要撕掉手上的折价券,却被阎子厚包覆住她的小手。
“这样就生气了?”微叹口气,轻松地将折价券放入自己的口袋。“拜托罗大小姐赏脸,陪小生我去吃个瑞士锅可好?”
他知道她爱极了火锅,任何口味的火锅她都得尝尝才甘心,而且罗妈妈懒得煮食的时候,也一律用大锅装进菜料喂食他们,因此她之所以喜欢吃火锅,其实是有迹可寻。
“你请客?”斜睨着他的无奈,罗凯鉴的眼亮了起来。
“是,我请客。”花不了多少钱的,只要她高兴,他请客又何妨。
“那还等什么?快快快,咱们快走吧!”像急惊风似的,她拉着他急着往外冲。
阎子厚跟上她的脚步,又好气又好笑。看来这辈子,他是注定被她吃定了,但,这可是他心甘情愿的甜蜜负荷呵罗凯鉴猜得没错,餐厅里的确人满为患,两个人在待位区等了快半个小时,好不容易才轮到他们入内。
“为什么要两个人一锅?”等点好餐之后,罗凯鉴忍不住叨念着。“一个人一锅不挺好?万一像我们这样,一个要加奶,一个不加奶,不就吵翻天也吃不到。”
“是牛奶。”阎子厚翻了翻白眼,受不了她精简的用词。
“牛奶不是奶啊?”瞪了他一眼,罗凯鉴可不以为然。“你非得跟我计较那一两个字是不是?”害她还得说更多话来解释,浪费口水。
“不是”他看了四周一眼,发现附近已经有人忍不住掩面笑了起来。“大庭广众的,差那一个字不文雅。”
“不、文、雅?你干脆直接嫌我粗鲁算了。”她气呼呼地嘟起嘴来,把脸移向窗外的方向。“反正我就是不像女人。”
“我可没那么说。”他勾起浅笑,刻意压低声音。“只有我知道,你是个货真价实、可爱到不行的女人。”
“轰”地一声,她胀红了脸,极其狼狈地瞪他一眼。
阎子厚风度翩翩地回她一记优雅的笑容。完全没把她的瞪视放在眼里。
“先生小姐,上锅了。”服务生俐落的将漂亮的瓷锅放到桌面上,然后一一端上面包、生菜、水果,礼貌地欠了欠身后退开。“请慢用。”
“哇”罗凯鉴很快地让满桌红红绿绿的水果蔬菜吸引去注意力,马上忘了自己刚才还生闷气。“看起来好好吃喔。”
“这些东西哪吃得饱?”除了面包是淀粉类之外,清一色是纤维质的蔬果类,阎子厚一看就觉得肚子不可能吃得饱。
“先吃嘛,不够再叫。”罗凯鉴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面包沾上热呼呼、香喷喷的巧克力酱。“反正是你请客嘛。”
阎子厚笑着摇摇头,也拿起面包准备吃起来“吃慢点,小心噎着了。”
“乌鸦嘴。”睐了他一眼她挑起一颗漂亮的草莓。“唉,猴子,你陪我吃牛奶的巧克力锅,你的乳糖不耐症会不会发作?”她记得猴子每回喝了乳制品总会拉肚子,希望这次加了牛奶的巧克力锅可以缓和他的症状。
“吃饭的时候,别讲这种不营养的话题。”他皱了皱眉,他愿意配合讨论。
“不会啊,不过是拉肚子而已嘛。”她可是一点都不介意。
“罗凯鉴。”他警告地睨了她一眼。
“好啦好啦,不说就不说嘛。”她撇撇嘴,低头乖乖地向食物进攻。
约莫过了近一个小时,罗凯鉴总算放下叉子,拍了拍发胀的肚子“噢,吃太饱了,好难受喔。”
“活该,谁教你吃得那么快?”阎子厚掂掂肚皮,或许是因为甜食的关系,他也觉得饱胀。“这不错,挺好吃的。”
“是吧,你的钱绝对付得值得。”她得意的扬起笑容,也不枉她努力a了两张优惠券。“要不要去散散步?我快撑死了。”
“好啊。”他起身付帐,然后两人便离开人满为患的餐厅。
“猴子。”走了没两步,罗凯鉴突然喊他一声。
“嗯?”他停下脚步回头等她跟上,自然地伸出手让她握住,没有人觉得突兀或别扭,仿佛他们之间早已习惯如此。
“你的肚子还好吧?”她就是忘不了他的“乳糖不耐症。”“开始痛了吗?”
阎子厚翻了翻白眼“没那么快好不好?就算要作,也该等胃里的食物消化些才可能吧?”希望到时候没有人跟他抢厕所。
“要是可以一人一锅就好了。”她叹了口气,还在怪人家餐厅不配合。
“就我所知,大部分的瑞士锅都是两个人一锅,你这不是强求吗?”知道她的体贴,他只得淡淡的说道。
“哪有?”她嘟着嘴,心情有点难受。“人家涮涮锅不就可以一人一锅?”
“嗯。”他答应着,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猴子。”走到十字路口,在等红灯的同时,她又唤他了。
“嗯?”这女人又想到什么了?
她陡地没头没脑地问:“你手上有多少存款?”
“干么?”不意她会开口盘问他的经济情形,他心生暗喜。“想为我管帐?”
她知道为男人管帐的意思吗?那表示她愿意成为那个男人的黄脸婆,才好掌管他的经济大权。
莫非她想结婚了?跟他?
“才不是!”她微红了脸,还好夜色昏暗,她头垂得又低,不至于让他看太清楚。“我手上也有一点存款,不如我们合开一间火锅店好吗?”
“我们?开火锅店?!”他差点没昏倒,这里哪门子天马行空的想法?
两个只知道吃火锅的人开火锅店?这可不是开玩笑。
“对啊。”她认真的点着头“大部分的店都只独卖一种锅,我们不一样,我们可以卖四种锅,瑞士锅、涮涮锅、鸳鸯锅和麻辣锅,这样不论客人想吃任何口味的火锅,都有适合的锅可以吃,你觉得这样好不好?”她将突发奇想的点子说出来。
“不好。”他摇摇头,纯粹就事论事“我们既不懂市场也不懂门道,这般贸然地投资,不妥。”不是他不愿意与她合资,而是至少他们之间得有一个人略懂门路才行,这样才不血本无归。
“这么说也没错。”他们两个都不是典型的生意人,要合资做生意的确有点困难。
穿过十字路口,转往幽静的小径,几盏昏黄的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猴子。”
“嗯?”
顿了好一会儿,她说:“我的工作时间很自由,你说我找空闲的时间去学会怎么做火锅好不好?”当然还包括进货、支出和收益,她全部想学。
阎子厚停住脚步,拉着她的大手一紧,拖着她也停下脚步。
他凝着她,想看清她的认真程度。“这么想开火锅店?”
“嗯。”以她冲动的个性,很少为太久以后的未来打算,但这次不同,她是认真的想拥有一字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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