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抽走了龙筋的龙王三太子,刚回到家的岳幼堇乏力地赖在床上,动弹不得。
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原本高二b的班导周老师,因为酒后开车发生重大车祸,不得不住院治疗,以至于同样是体育老师的她,临危受命接下高二b的代导师。
她衷心企盼这个任务只是“短期代打”因为她实在受不了高二b那群顽劣的“好动分子”!
今天,是她接下这个“麻烦班”的头一天,却已经让她死了不少活跃的精英细胞
一大早,满怀崇高的理想,岳幼堇就像刚进校门的准老师一般,兴冲冲地到高二b和学生们“情感交流”想不到教室的门一开,一个板擦立即迎面而来,让全然没有心理准备的她“满面全豆花”
很好,她当做这是同学们“迎接”她这个代班导的“见面礼”关于这个班级的学生有多坏、多恶劣,她在接到代班导通知时,曾“探险”过的各科教师早已向她知会过了,并且个个露出深感同情的目光。
她将那些老师的警告全都抛到脑后,坚信世界上没有天生的坏痞,只要她耐心地使用“爱的教育”再恶劣的学生,终有一天会像“春风化雨”那般,一个个都变成品学兼优的好孩子。
“各位同学好,相信你们已经知道周老师请假的原因,接下来将由我暂代导师的工作,你们可能有一段时间得跟我共同相处。我叫岳幼堇,希望我们相处愉快。”清清嗓子,她将准备好的见面词,流畅地一口气说完,等待同学们的响应。
通常这个时候,该是学生们热情地欢迎年轻貌美的老师来代课,然后是一些令人飘飘欲仙、笑得合不拢嘴的赞美词
正当她沉醉在幻想的情境时,一本厚重的英文参考书“咻”的一声,由她耳边穿梭而过,当场令她的美梦幻灭。
什么崇拜的眼神、赞美的言辞?那些小兔崽子根本没将她的话听进耳里,全班四十几个孩子或坐或站或躺,书本、笔记乱丢,甚至有些还玩起骑马打仗的游戏,全然没把她这个自认还算美丽的代导师放在眼里。
她忍住发火的冲动,毕竟头一天跟这些学生接触,她不想给他们留下太坏的印象,所以拉拉白色运动裤的裤管,故作优雅地坐上搁在讲台上的教师椅。
就在她坐下的瞬间,那些好动的孩子们陡地以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似的。
“既然你们的活动暂时停了,那么请你们在位子上坐好,我们现在来点名。”不管有没有学生缺席,点名是每个老师必做的工作,尤其是在接任的第一堂课,她也可借机记下他们的大名。
只见学生们耸了耸肩,各自交换着她看不懂的眼神,然后讪讪地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岳幼堇乐了。她相信自己的理念,至少这些学生还能将她的话听进耳里,只要她继续努力,过不了多久,说不定还会获选“优良教师特殊贡献奖”呢。
结果这整堂课全部都是她一个人在讲话,除了几声还算配合的“有!”之外,全是她对他们的期望和未来的相处模式,说得她头昏眼花、学生们眼冒金星,有的睡得连鼾声都“响彻云霄”
下课的铃响了,她总算结束任务般地深吐口气,露出完美的笑容,由位子上站起,准备“功成身退”不料却传来所有高二b学生们的笑声大合唱,唱得她莫名其妙兼满头雾水
“哇哈哈!你看看她像只猴子似的!”一个男学生指着她身后的某一处,夸张地捧着肚子大笑,其余的孩子们则笑闹成一团。
“她以为她是谁啊?”一个男孩显然是这个班里带头的那个靠着椅子往后倾斜,大咧咧地将长腿跨上课桌,嘴里还嚣张地咬了根牙签“叫我们好好读书?书有什么好读的?值得我们浪费生命去用功吗?”末了还哼哼两声,以极睥睨的眼神看着她。
听听他那是什么口气?分明想气死圣人!
“给你一点儿教训,以后罩子放亮一点,少管我们的闲事。”男孩又说话了,语气充满了警告的意味,然后无视她眼底的怒火,开始和其它同学笑闹。
什么教训?岳幼堇不安地偏头看向自己的身后没有啊,什么都没哇咧!她的屁股怎么一片砖红?当真像只猴子似的!
懊恼地用手猛拍屁股,却怎么也拍不掉,恼得她几乎抓狂。
“别费心了,我们经过特殊处理,拍不掉的。”带头的男孩发出戏谑的嗓音。
那是操场跑道上的红砖土,拿来后加点水和白胶,趁着半干不干的时候,将之薄薄地铺在那把椅上,任何人坐上都感觉不出有什么异物,然后坐上的人就注定得报销一条裤子或裙子。
“你们”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正想大肆发作,不巧上课铃随之响起。
“希望我们‘相处愉快’啊,岳老师。”男孩将手臂枕在脑后,警告之意不言而喻“明天见。”
岳幼堇的俏脸青红交错,眼见任课老师已往教室走来,她只得忍下火气,红着一张屁股回到教师休息室。
她才不会就这样束手就擒,她会想办法对付那些恶劣的学生的!
结果,她还来不及构思和高二b之间的“作战计划”就不时传来各科教师对那些孩子的批评和无奈,听得她再高昂的斗志,也不免被磨去了大半,成了只病恹恹的战败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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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死人了!”岳幼堇烦躁地在床上翻来覆去,赌气不吃晚饭的她肚子也开始呱呱地叫,叫得她的心更烦了!
“我怎么这么笨?我干吗为了那些臭小子折磨自己的肚皮?”突然,她一跃而起,敏捷的身体真像弹跳中的兔子。
“妈!我肚子饿了,有没有”边跑边嚷的声音在滑进客厅时立即中止,两颗眼球瞪得老大“你怎么会在我家?”
谭恪亚才刚坐定不久,等着冯茵茵到厨房倒水之际,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见到了岳幼童,心中不禁有丝窃喜。
“我的幼儿园就在下两条街的转角处,正好到附近办点事,所以便冒昧地前来叨扰了。”因为途中他正巧遇到刚和邻居串完门子的冯茵茵,因此来不及事先打电话跟她“通报”一声。
“喔,的确是挺冒昧的。”她脱口而出,没注意谭恪亚的表情僵了下。她知道那家幼儿园,挺气派的,一看就像是专门吸取了父母血汗钱的水蛭“我妈呢?”
这样问很奇怪。明明她才是主人,她却还反问身为客人的谭恪亚,这屋里的另一位主人到哪儿去了?不过这就是她可爱的地方,只是凭直觉就开口,完全不经脑袋思索。
“在厨房”语音来不及消散,只见她一阵风似的飙往厨房的方向,在厨房门口遇到端水出来的冯茵茵。
冯茵茵臭着一张脸问:“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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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躲在厨房边,偷觑着女儿会不会把握机会和谭恪亚相处,没想到这丫头当真笨到没葯救了,不找男人找她妈,真是笨到极点!
岳幼堇摸着肚皮,少根筋地没发现母亲的臭脸。“我肚子饿了,有没有”
“没有!”就算有也不给她吃,喂老鼠总比喂这笨丫头来得强“我今天没煮饭,要吃自己想办法!”
“嗄”岳幼堇这下可委屈了,不甘愿的声音拖得好长“那有没有泡”
“也没有。”她最气这丫头吃那些没营养的泡面“过期了,全让我扔了。”
“怎么可能?”岳幼堇总算发现母亲的不对劲,小心地偷睨她的神色“我上个礼拜才买的耶,泡面可以存放半年,如果真过期了,也该让我拿去换呐。”
“扔都扔了,你要我到哪里去找给你?”端着茶水几步便到了谭恪亚面前“来,喝茶,别理她!”
谭恪亚将她们母女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毕竟这屋子也不是太大,顶多九十平米。真是什么样的母亲养出什么样的女儿,他在欣赏岳幼堇的同时,也明白地看清了她的率直承自何处,忍不住在心头闷笑。
“谢谢。”礼貌性地点了下头,谭恪亚挂心的却是岳幼堇的肚子“幼堇,你还没吃晚饭吗?”都快九点了,难怪她会肚子饿。
岳幼堇踢着椅脚生闷气,压根儿懒得理他。
“她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一回到家就嚷着不吃饭,气冲冲的样子像老娘我欠了她的钱似的。”说到这儿,冯茵茵也不爽了,乘机向谭恪亚诉苦“她赚的钱我可没拿过一分一毫,每天还得替她煮饭洗衣的。可她下班回来还要给我脸色看,恪亚,你倒是替我评评理。”
“呃”他苦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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