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天惠拥有良好的家世,个性温驯又乖巧,学历又高,的确配得上她们家弼先。
冰弼先听见阿姨的话,不知为何,何雁飞含怨带怒的脸蛋在他脑海中一闪即逝。
看来他的这趟日本行将会是精采非凡了!
冰弼先再见到何雁飞,已经一个多月后了。
“郭大哥!”万宝路热情的迎上前来。
相较于他的热情,何雁飞的脸色显得更加冷若冰霜。
币好行李后,他们一起到候机室等待。
一进闹烘烘的候机室,两团带着香气的粉红色,倏地朝郭弼先奔来。
惊魂甫定后,他才有机会将卢永琪与陆天惠介绍给万宝路和何雁飞认识。
何雁飞冷冷的瞅了两个女孩子一眼,便面无表情的走到离他最近的椅子坐下,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打游戏。
见她们两个莫名其妙的互看一眼,郭弼先可以从卢永琪的表情看出来,她不喜欢何雁飞。
他心里暗暗庆幸,她并不知道她父亲与何雁飞之间的微妙关系,否则她恐怕就不只是不喜欢那么简单了。
“你们别介意,她这两天大姨妈要来,所以心情不太好。”万宝路亢奋的心情并未受到影响,一边向她们解释,一边与她们聊了起来。
冰弼先走到何雁飞身边坐下“最近好吗?”
“托福。”她简洁的回答,语调平板,两手不停按着手机,看也不看他一眼。
不一会,旅行社的工作人员拿着扩音器要大家将识别证别上。
“我第五车,你呢?”别好识别证后,他又问。
“真不幸。”何雁飞仍简短回答。她放下手机,拿出与他同颜色的识别证别在腰包上,别好后拿起手机继续玩。
冰弼先了解她的意思了。好吧,她已经散发出够多他不受欢迎的讯息,他再待下去就太不识相了。
“你慢慢玩。”说完,他站起身。
“谢谢。”她同样的冷声回应。
伫立五秒后,他回过身再度坐下来,夺过她的手机逼她与自己面对面。
“好了,趁现在说清楚,相信你也不希望难得的旅行蒙上阴影吧?”
她瞪着他冷哼一声“你凭什么自以为可以让我的旅行蒙上阴影?我根本就没将你放在眼里。”
冰弼先点点头“我相信你说的,不过这也更让我确信你是个别扭的女人了。”语毕,他起身向前走。
何雁飞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凭什么这么说她?凭什么说她别扭?
她起身追上他“你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并不别扭!”
“你以为自己说了就算?”他嗤笑一声。
“你”她气得跳脚。
万宝路他们拿了几张纸走过来。
“这是行前调查表还有杂志,我们都帮你们拿来了,表格填完后拿给我,我帮你们拿去给志工。”瞥见何雁飞的难看脸色,他不悦的蹙起眉“你又怎么了?”
“没什么,”郭弼先代她回答“我说她别扭,她不高兴。”
“有什么好不高兴?你本来就很别扭。”万宝路不给脸的说。她也未免太爱小题大作了。
这下何雁飞气得额爆青筋。
“万宝路!”她咬牙切齿的威胁道:“你忘了你的日币还在我这里吗?你敢再说一句,六天后就准备两手空空的回台湾。”
万宝路看着她,身子倾向郭弼先“郭大哥,她好像不是开玩笑的。”
“你的日币真的在她那里?”
“嗯。”“安抚她先。”
万宝路马上朝她走去。“刚才只是开玩笑。来,我们那边坐,我帮你填调查表,你坐着看杂志就好。”他讨好的拥着她坐到一旁椅子上。
卢永琪拉拉郭弼先的手臂,让他移回视线。
“郭大哥,别理那个别扭的女人了。机会难得,你跟天惠站在一起,我先帮你们合拍一张。”她得意的晃晃手中新型的数位相机。
他望了望四周,实在不觉得这个聚集了约几百人的候机室里,有适合拍照的地方。
看他面有难色,陆天惠善解人意的开口拒绝了“不要了,这里人太多,反正到日本还有许多机会呀。”她将调查表拿给郭弼先,柔声说:“郭大哥,我们到那里填调查表吧。”
冰弼先点点头,跟着她走。
这次参加加油团的成员大部分是年轻人,中老年人占一小部分。
每一车都有一位志工负责啦啦队的加油工作,有挥大旗呼口号,还有打大鼓及吹小喇叭,带领加油团口号的呼喊。
他现在能想象,到时一千多人的呐喊聚集起来会有多震撼了。
上飞机后,郭弼先就坐在走道旁,很不巧的,何雁飞就坐在他身边,再过去则是万宝路,而他旁边坐着陆天惠与卢永琪。
大概是年纪相仿,才坐定,他们三个就聊得非常起劲,聊到何雁飞想插话换位子都没机会开口。
直到飞机开始滑行,郭弼先才开口跟她说话。
“你头一次坐飞机?”
“不要你管。”说完,她又做了个深呼吸。
“不是我想管,而是你知道你的手在做什么吗?”他想他的手腕已经被她抓得血液循环不良了。
“等飞上天后,我就会放开了。”事到如今,也顾不得正在跟他冷战了。何雁飞直接抓住他的手,其实她非常害怕,这会儿她呼吸急促脸色发白,心脏像要跳出喉咙似的。
冰弼先硬是将她的手自手腕上掰开,正当她想要骂他毫无人性时,他反手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手中。
“这样就行了。”他对她淡淡一笑“男人的用途还是挺多的吧!”
何雁飞仓皇的别开脸,等飞机直上青天,平稳的飞行后,才挥开他的手。
“别以为我会戚激你。”她可不是那么好收买的。
“我没有要你感激我。”她还真是孩子气!“你先睡吧,吃午餐时我会叫你。”他拿起报纸看着。
“我不想睡。”她嘴硬道。事实上,刚刚的紧张耗费掉太多力气,她真的觉得眼皮挺沉重的“我会忍到吃午餐,听说飞机餐很难吃,我想知道有多难吃。”她忍下一个呵欠。
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没听见她的话,郭弼先看着报纸,连哼都没哼一声?
何雁飞觉得无聊,干脆戴上耳机,闭起眼睛假寐。
她在心中告诉自己,只是小眯一下,不会睡着的,就算睡着了,耳机里的音乐声也会将她吵醒。
可等郭弼先将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唤醒,让她午餐选择鸡肉或海鲜时,她早已经将要保持清醒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