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城市。像你,今天就做了一个改变。”聂烈云不禁莞尔一笑。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夏雨荷闪着慧黠的双眸,对他—笑。
“你想去哪里?”聂烈云体贴地询问她。
“不知道。”夏雨荷巧笑倩兮。
这时,聂烈云身边的手机响起,他自若地接起电话,听了一会儿,随即吩咐:“叫他们将作品带来。”他立即挂上电话。
“你有事?”夏雨荷神情略显失望,茫然地睨着驾车的聂烈云。
“其实也没什幺事,不过得先回—趟艺舍,你愿不愿意陪我去一趟呢?”烈云体贴的先征求她的意见。
“我”夏雨荷不知所措地看着聂烈云。
“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告诉他们改天好了。”聂烈云不愿意夏雨荷为难,毕竟她今天才鼓起勇气走出家门。
“不,没关系,我陪你去—趟。”心里纵使有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她脸上却尽可能不露出一丝不悦的神情。
毕竟寒云艺舍是烈云的事业,她不能只顾到自己,但要她突然接受他周遭所认识的人,在她的心里无疑是加上—层无形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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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烈云牵着夏雨荷走进寒云艺舍的大门,许多人立即抬起头与聂烈云问安,同时也带着讶异的眼神看着夏雨荷。
聂烈云神情泰然地紧紧握着夏雨荷的手,走进属于他的办公室。
当聂烈云推开办公室的门时,映入夏雨荷眼帘的,就是当时夏文靖带来卖给聂烈云的那一幅荷花图,那幅荷花图经过聂烈云的裱褙之后,透过投射灯的照映下,显得柔和而更加生动。
“你”夏雨荷大感惊讶地手指着画。
“真的很美,所以我让人裱褙后就挂在办公室,这样我就可以每天看着它,彷佛每天都可以看到你一样。”聂烈云的嘴角漾着一抹满足的笑。
夏雨荷走到画前,她的心里萌生一股莫名的感动。“在你的精心处理之后,它真的变得好美。”
“它真的很美,我还给它取了一个名字。”聂烈云自呜得意地说。
夏雨荷面带娇笑,忽地回眸望着聂烈云。“什幺名字?”
“恬静。”聂烈云深情地望着夏雨荷,唇边泛起一抹浅笑。
“恬静?”夏雨荷颇为质疑。
“因为它就像你一样,恬静淡雅。”聂烈云不禁有感而发。“这幅画如今已是我的收藏宝贝、非卖品,如果你想要,我也不见得会送你。”
夏雨荷被他揶揄的语气逗得忍不住抿着嘴噗哧—笑“你愈来愈调皮了。”
聂烈云心满意足的朗笑出声。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叩!叩!
“进来。”聂烈云立即敛起笑容,似乎在怪对方打搅了他和夏雨荷的欢乐时光。
助理推门进来。“聂先生,他们都到了,现在在外面等候。”
“知道了,去请他们带着他们委托人的作品进来。”聂烈云炯炯有神的眼闪着精光,以狂狷不可一世的口气说。
“是。”助理即刻转身走出去。
夏雨荷错愕地问:“你平时在这里都是这幺凶吗?”
聂烈云无奈地一笑“是不是吓坏你了?”
“嗯,有点。”夏雨荷直言无讳。
“放心,我会对任何人凶、甚至狂妄,但是我绝不会对你凶,相信我好吗?”聂烈云深情的眼透着真诚。
“好。”夏雨荷相信他。“可是等—下你有客人”
“留下来不要离开,我说过,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好,只要你不认为我碍事就行了。”夏雨荷嫣然一笑。
倏然,门被推开。“聂先生,他们都来了。”助理礼貌地说。
“请他们进来。”聂烈云简洁地响应。
随后走进来一群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精心包裹的作品,脸上都有着阿谀谄媚的笑容。
“聂先生,别来无恙。”
“聂先生,近日可好。”
全都是一堆奉承的话,他们同时也注意到在一旁的夏雨荷,大家莫不微笑颔首,夏雨荷则羞涩的响应。
聂烈云敛去之前面对夏雨荷时才有的温柔笑容,以及令夏雨荷心醉的深情眼神,换上的是一抹淡淡的阴恻,但是随即又被冷冷的笑容取代。
“各位好,今天你们都将委托人的作品带来了吗?”
“带来了。”大伙儿异口同声的回答。
“各位请到这里将每个人手中的作品摊在桌上。”聂烈云神情严肃地指着前方的大型桌子。
夏雨荷偷偷地瞄着聂烈云,她发现在工作时的聂烈云,态度虽然显得狂妄冷傲,但是看着频频巴结他的人,似乎都敬重他专业独到的眼光。
聂烈云并没有因工作而忘了身边的夏雨荷,毋需言语,只消一个温柔的眼神,他疼爱地牵着夏雨荷的手。
夏雨荷心中一阵惊喜,他没忘了她的存在!她欣然地任他牵着自己的手。
聂烈云牵着她走到桌前,仔细审视每一位画者的作品,夏雨荷也全神贯注地观看每一幅作品,在她的眼里,每一幅作品都有它的精髓所在,都可算是佳作。
但是聂烈云双眉却拧着好紧、好紧,目光专注,表情却甚是诡异。“这些都是委托人的精心杰作吗?”
“今年的秋展你准备”其中一人捺不住地探问。
聂烈云噙着若有似无的微笑“各位今年带来的作品都不分轩轾,不过你们不妨先看看墙上那幅荷花图再给我答复,看看今年哪一位愿意展览,如何?”
顿时,所有人都不禁怔愣住。
聂烈云要他们自己回答?他竟然完全一反以往的惯例!
连紧偎在聂烈云身旁的夏雨荷也震撼不已,聂烈云为什幺要她当面出丑呢?
夏雨荷不明就里地轻甩着聂烈云的手,聂烈云却是心里有数的看着夏雨荷,手指摩挲着她的柔荑,似乎要告诉她什幺似的。
他们都依聂烈云的指示走到他所指的“恬静”前,从他们睑上的表情看来,他们似乎被画迷住了。
“好美!”
“好生动!”
“这是谁的作品?”
这句话立即引起其它人的注意,他们的目光纷纷落到画的落款处。“雨荷”他们都满脸疑惑地面面相觑。
“你们听过这个人吗?”其中一人好奇地问。
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难色,大家都没听过“雨荷”这个人。
“你们决定今年谁要在寒云艺舍开秋展了吗?”聂烈云冰冷的笑容令所有人惊惶失措。
顿时,四周一片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再多说一句。
突地,其中一人站到聂烈云的面前“聂先生,雨荷到底是谁?请你告诉我们。”
夏雨荷倏地全身紧绷颤抖,她担心聂烈云会贸然地说出来。
“雨荷不喜欢有人打搅她,所以恕难奉告。不过相信各位看过这幅恬静之后心里都有数,不需要我再多说了吧?”
“那你今年的秋展就是准备展出雨荷的画喽?既然如此,你为什幺还派人通知我们带作品前来,你这样岂不是有点欺人太甚?”其中一人忿忿不平的指责。
此人一语既出,其它人也随之起哄。
“不!各位,雨荷推掉了秋展,所以我才会通知大家。今天依我的审视结果,我决定取消今年的秋展,你们也好好地回去督促你们的委托人,希望明年会有真正的好作品出现。”
聂烈云瞳眸里乍现的蔑视光芒与脸上恬淡的笑意呈现极端的反差,猖狂的口吻则令人咋舌。
“既然你做了这样的决定,相信大家都无话可说,明年明年再说吧!”其中一人神情颓丧地说,
大家都毫无异议,只有期待明年。
聂烈云不再多说—句,只是倨傲地微笑,并目送着每一个人离开。
夏雨荷轻摇着聂烈云的手“今年你真的不打算举办秋展?”
“不了,既然没有好作品,不如暂停一季的展览。”
聂烈云似乎一点都不以为意。
“可是我看他们所带来的作品,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特色。”夏雨荷不以为然地辩驳。
“错了,他们的画都沾染了商业气息,少了纯凈的画风。其实要开画展并不是难事,只是我不能拿寒云的招牌当赌注。”聂烈云嘴角漾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冷笑。
随后,助理又走了进来。
“聂先生,秋展决定推出谁的作品?”
她发现每一位从办公室走出来的人脸上都没有一丝笑容,甚至还显得有些沮丧,令她不禁不生疑。
“王小姐,你交代下去,取消今年的秋展。”聂烈云毫不思索地下令。
“烈云,你”夏雨荷被他悍然的语气惊愕住。
“聂先生,你真的要取消这季的秋展?”连助理都觉得他的决定太令人不可思议。
“是的,你就依照我的命令交代下去。没事的话,我先离开。”
语毕,聂烈云带着夏雨荷离开办公室、离开寒云艺舍。
助理见状简直吓坏了。聂先生竟然取消今年的秋展!?还有,她第一次瞥见向来冷傲不可一世的聂先生有着温顺柔情的一面,而且他似乎毫不避讳所有疑惑的眼神,自然的表露出来。
这女人到底是谁?
她怎能紧紧地拴住聂先生的心,让一个狂妄的男人甘心臣服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