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愠怒地看着唐薇,质问。
“我只是点清事实罢了。”唐薇耸了耸肩,用手肘撞了撞还陷在自艾自怨情绪中的丁芷芹。“你挺厉害的嘛,竟然能钓到咱们公司最抢手的黄金单身汉,我看这下子很多人要跌破眼镜了
早在高其野上任的第一天开始,就有不少人争相向她打听高其野的身家资料,所有的未婚女同事,无不想尽办法想掳获这位年轻有为、有钱多金的单身汉。
不过,从刚刚她瞧见的那一幕看来,那些有企图的女同事们恐怕要伤心欲绝了,照她看,高其野已经锁定特定目标了。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你别瞎猜。”丁芷芹连忙否认。
唐薇纳闷地看她一眼。“我没作任何揣测啊,你在紧张些什么啊?”
“呢”丁芷芹心虚地垂下小脸。
她不低头还不打紧,才一低头,下一秒钟她就突然放声大叫:“啊我的衬衫”
她的手紧抓着半敞的衬衫,惊慌地往外冲去,一路冲进洗手间。
唐薇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摇着头嘀咕着:“不过是被扯掉两颗钮扣而已嘛,竟然吓成这样。”
她的衬衫钮扣被解开了两颗,露出一小片粉嫩青光,发丝凌乱,双眼氤氲“带着迷蒙醉人的水泽,芙颊浮着一抹粉晕,樱唇上的唇膏全被吃尽了,双唇微肿天啊!这一副就是被男人轻薄后的写照。
丁芷芹用小手捧住脸,额头抵在镜子前,哀嚎了一声。
“真是羞死人了。”她这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啊?“羞、羞、羞到家了啦。”丁芷芹秀额抵着镜面,心里直唾骂着高其野。
“别敲了,把镜子敲坏你还得赔钱哩。”唐薇好心替她拎来化妆包,让她重整门面。
“我当这是高其野的头,最好把他敲坏。”丁芷芹斜眼一撇,撇见唐薇手上的化妆包,飞速抢过来,掏出粉饼和唇膏进行仪容“整修工程。”
“真感谢你,唐薇,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没有这些道具,她恐怕得在这里窝到晚上,等到公司同事全走光后才有脸出来。
“别说气话,这面镜子是无辜的。”唐薇倚在洗手台前看着丁芷芹。“对了,我刚刚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丁芷芹对着镜子抿着双唇。
“企划部的张副理也瞧见了。”
“吭广她听不懂耶。
“你刚才强吻经理的那一幕,张副理也看见了。”唐薇很有耐性地再次补充说明。
“是高其野强吻我,不是我对他”她把唇膏塞进化妆包里,媚眼温怒地扫向唐薇。
“不管是你强吻经理,还是被经理给强吻了,都无所谓啦,我要表达的重点不是这个。”
‘那你想表达的是什么?”丁芷芹还是一脸雾煞煞。
“真是败给你了!我有特别提到企划部的‘张副理’这三个字,有没有?”有时候她真觉得丁芷芹迟钝得让人气结。
“张副理?你是说她看见了那又怎样?”丁芷芹耸耸肩,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
“又怎样?你不怕被她找麻烦吗?张芬芬可不是省油的灯,眼见自己好不容易相中的猎物,被—个貌不惊人、气质又不出众的小角色给抢了,一你说,她会不会气得抓狂?”唐薇的音调逐渐升高。
企划部张芬芬副理是全公司公认的大美人,不仅外貌出色,气质、头脑都是一等一,交际手腕更是人人称许。
她对高其野的“企图心”众所皆知,而她也毫不隐瞒她对高其野的好感。
自从高其野上任后,从来没踏进财务部门槛一步的她,这三个星期来,几乎每天会来财务部走一遭,活像这里是企划部的茶水间,有事没事就来晃一晃。
“唐薇,你别说得太过分哦,虽然我是比不上张芬芬,但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吧!”补妆完毕后,她满意地在镜前转身,审视一下自己“端装”的仪容。
“拜托,丁芷芹,你到底懂不懂我说的?”唐薇拍拍额头,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我说的重点不是你的容貌,而张芬芬她”
“我知道啦,她看见高其野轻薄我的那一幕嘛!那又怎样,如果她想兴师问罪,该去追问高其野,这件事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是被害人,不是吗?”丁芷芹一脸坦荡,拎起化妆包,气定神闲地步出化妆室。
“你真的这么以为?”唐薇可没她那么乐观。
“不会有事的。”走回座位前,她正巧和张芬芬碰个正着。
张芬芬则刚好从高其野的办公室走出来。
“张副理好。”丁芷芹打了招呼就往座位走回去
唐薇则在两人后方停住脚步,等着看戏,暗中揣测着,不晓得张芬芬会不会不顾形象地对丁芷芹破口大骂?
请你等一下。”张芬芬软声软调地喊住了丁芷芹。
“有事?”丁芷芹礼貌地转身问她。
张芬芬向来柔美的神态在面对丁芷芹时,突然变了样。
“你叫丁芷芹。”她的口气不像问话,倒像是想确定什么。
丁芷芹坦然地点了点头。
‘我记住你了。”张芬芬娇美一笑,然后挑衅地说:“你知道我和高经理要到香港出差三天的事吗?”她尖俏的下巴一扬,美眸充满了挑战的光芒。
“刚知道。”她老实回答,对张芬芬的挑衅完全没兴趣。
“知道就好。”张芬芬撂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然后便傲气十足地踩着高跟鞋离去。
丁芷芹困惑地耸耸肩,缓缓地走回座位。
在一旁看热闹的唐薇冲了上来,对丁芷芹大声嚷嚷:“丁芷芹,你惨了。本大预言家预言本公司最聪明和最‘蠢’真的女人之间的战争就要开打喽。”
“无聊!”丁芷芹赏了她一记卫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