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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们是”难怪了。伊恩心想。
医师随意的挥挥手“往事不堪提起呀!好好照顾你父亲,看到你,他大概就不会再使小性子了。”
“让你见笑了。”伊恩笑着说。
“呵呵呵!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得去巡房了,先失陪一下。”医师满意的点头离去。
“芙雅,你先带雪儿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和欧文看着就成了。”伊恩回过神后心疼的看着他所爱的两个女人猛点头打瞌睡。
“雪儿是谁?”她以为雪儿是一只猫的名字呢!
“雪儿,过来。”伊恩招招手要雪儿过去“这是雪儿,你未来的大嫂。”
“大嫂!”芙雅微微一愣,随即想到“可是爹地已为你订下婚事了。”哇!好灵秀的东方女子,骨架纤细的不及盈握,大大的水眸有着黑白分明的清澈感,鼻梁小巧而挺直,连嘴巴都小得好可爱。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心机、好相处的女孩,只是她看起来好小不不,是好年轻,大哥是从哪里拐来这个小仙女,该不会是中国古画里找来的吧?芙雅发愣的看着天若雪。
“你是说兰蒂丝家族的那件婚约吗?”伊恩懒懒的问道。
“是呀!艾梅等了你两年。”
伊恩冷笑一声“你确定她有等吗?我想这两年来她的床从没空过。”她不是照样勾引他。
“大哥你怎么这样说人家,好恶毒哦!”她知道艾梅是有些放浪,但是唉!终归朋友一场。
“是呀!我也这么说过他,要他留点口德,可是牛牵到北京还是牛”最后一句天若雪是用中文说的。
“你你在说什么?”妞背芹芙雅曾修过短期的中文课程,只会说简单的单字。
“喔!”天若雪吐吐舌头解释“固执、别扭、死脑筋、像牛一样死性不改。”
嗯!深得我心,很贴切的字眼。芙雅眼底带着揶揄的笑望向伊恩“我大哥就是一头牛”
“你们两个女人别当我不存在一样的讨论我。”伊恩一人赏了她们一记爆栗子。
“不公平,大哥,为什么我还敲得比较重?”明显的偏袒雪儿嘛!芙雅抗议的说。
闻言,伊恩双手环胸,笑得有点奸诈“雪儿是我老婆,我当然舍不得敲疼她;而你是别人的老婆,疼死也不干我的事。”
“哇!这种没良心的话你也说出口,我是你妹妹耶!”她太不平衡了,大哥太重色轻妹了。
“妹妹是手足,断了一只还有三只,可是老婆是心头肉,你想没了心人还活得下去吗?”
谬论!偏她又找不出话来反驳。芙雅感到有些气结。
“雪雪儿。”她这次念对了。“我们不要和白痴同处一室?矗鹊轿壹倚菹3野汛蟾绲聂苁氯蹈闾!避窖磐熳盘烊粞┑氖郑炼髋赘龉砹常饺吮闱兹鹊睦肴ィ吹靡炼骱眯t治弈巍?br>
“看来你的小新娘又掳获了我们家的一员。”欧文打趣的说着。
伊恩斜睥着他“我的小新娘今年二十四岁,只比你小一岁而已。”说完,便,径自走人病房。
“二二十四岁!不会吧!大哥”欧文追进病房,用着不相信的口吻追问。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灯管、白色的床单、还有穿白衣的医护人员,这一切的白令人厌烦。唯一的颜色是针头内一滴红色的血液。
“儿子呀!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克莫亚盖斯普二世“忧郁”的“请问”着。
“爸,你才刚脱离危险期,伤口都还没结痂,所以请不要再问这种愚蠢的问题。”伊恩暗忖,父亲果真不是安分的病人。
“愚蠢!我是你父亲耶!”盖斯普伯爵有些不服气的瞪视着儿子。“而且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得很。”只不过开了个小洞。
“是吗?”伊恩用水果刀背轻触父亲的伤处。
扒斯普伯爵痛得直皱眉“不肖子,你是存心要我的命不成。”
“我只是试试看你话中的真实度,结果你还是继续躺着好。”伊恩俐落的削着果皮。
扒斯普伯爵暗骂他,忤逆不孝。“你削苹果的姿势真难看。”他瞪着儿子手中的苹果噎口水边抱怨道。
“喔!”水果刀一收入伊恩张口啃了一大口苹果。“反正我也没打算削给你吃。”批评自己!活该老爸吞口水。伊恩坏心的偷瞄父亲涨红的俭。
“哼!我要出院。”盖斯普伯爵耍着小脾气,丝毫不见平日威严。
“接着。”伊恩丢给父亲一个完整未削过皮的苹果。“想吃自己削,你伤的是左胸不是双手。”他就是要“不孝”怎么样,要压制父亲的“任性”就是不理会父亲的无理取闹,这是他多年累积的经验。
“早知道你这么不孝,当初应该把你往垃圾堆一扔了事。”盖斯普伯爵虽是不甘,还是自己动手削果皮。伊恩从小就不需要他担太多心,可谓是父母心中的好孩子榜样,但他就是不愿意继承爵位宁可去干要命的危险工作,让自己既骄傲又气恼。骄傲他不凡的成就,气恼他的不驯。
“妈说我就是在垃圾堆里捡来的脏小孩。”伊恩引用七岁时母亲回答他有关“婴儿”的由来的话。在当时那个年代性的话题是禁忌,所以伊恩的母亲随便一个借口就想打发小孩子的好奇心。
这个浑小子专生来克他的“你被联合国开除了还是想通了,竟然决定回家数麦子。”盖斯普伯爵希望是后者。
“全是精子惹的祸。”伊恩无奈的叹口气,顺手把i字型的果核丢到窗外。
精子!扒斯普伯爵纳闷的问:“你在说什么鬼话?”
“因为你二十七年前的小小精子流进妈的子宫里,所以我才不得不为你当时的努力出现在这里。”
嗄?什么意思?蓦然该死的臭小子,敢消遣他老子。盖斯普伯爵老脸一红,猛阴着脸瞟着儿子。
伊恩收起不正经的表情,严肃的端正神色“爸,你是不是曾经得罪过人?”
“为什么提起这话题?”他不了解儿子这句话的意思。
“我检视过你的猎枪,比对过弹头后,发现和你身上中的弹头不符,打中你的不是一般的弹头。”
“不是一般的弹头?怎么会呢!我记得枪膛是在我面前爆开的呀?”他记得自己没碰到扳机,甚至没开保险。
“枪膛爆开会灼伤身上的皮肤,而你是被远距离的狙击枪击中胸膛,而且对方意在警告不在杀人。”
“怎么说?”都快命中心脏,能算警告吗?盖斯普伯爵心想。
“根据子弹嵌入胸膛的位置看来,一看就知道是职业杀手所为,但是却故意打偏了三寸。”伊恩继续分析道。
扒斯普伯爵不以为意的冷嗤“你怎么知道是故意打偏了,说不定是那人的枪法太烂了。”
“爸,你忘了我的职业了吗?枪械构造及射击准确是我最拿手的本领。”
“对哦!”盖斯普伯爵想了一下,在脑海中过滤身边可疑的人物,最后挫败的道:“我确定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扒斯普家族在英国以公正着称,处理事情的手法一向很低调,没有财务上的纠葛也不与人交恶,实在想不出有谁会不利于他。
“难道问题出在我身上?”伊恩有些迷惑的自我审思,眼神深奥难懂。
“不会吧?谁会知道你是反恐怖组织的一员?”啊盖斯普伯爵连忙用手捂住嘴巴。
很认命的伊恩半眯着眼说道:“爸,你不会刚好认识一个很狡猾的女人,然后三不五时的和她聊天?”除了那个爱找麻烦的血狐狸,谁会这么无聊的去和组员的家人打关系,顺便泄漏他近期的状况和小秘密。虽然觉得她很鸡婆,但他还是满感激她常代替他尽孝道,免去父亲的忧虑。
“有吗?我以为自己的儿子最狡猾。”盖斯普伯爵故意闪烁其辞,不正面回答。说实在话,他本来对东方女孩没啥好感,但认识维丝娜之后为之改观。原来中国人最注重孝道,对父母亲的奉善不余遗力,即使是视如手足的伙伴的父母也一样尊敬。
“算了,你我心知肚明。现在最重要的是揪出幕后的主使者,不让他有再下手的机会。”伊恩回到正题。他现在最担心的是雪儿的安危,因为她不会防范他人恶意的利用,总是以人性本善的心态看世界,这是她唯一的弱点。
扒斯普伯爵不在意的笑笑“这件事由你负责我放心。还是谈谈芙雅口中的那位小幼苗吧!”这种“小事”有儿子出面,他是老神在在不用怕,反正儿子是这方面的“老手”绝不会出岔。
“她叫雪儿,不叫小幼苗,你不要听芙雅那丫头乱形容一通!”雪儿看起来小,但实际上也真是小,伊恩暗笑着,觉得芙雅的形容也挺贴切的。
“芙雅说她终于找到个厨艺比她更烂的奇葩,让她觉得生命是一片光明、人生是多么美丽。”盖斯普伯爵引述女儿的疯语。
伊恩为心爱的女人辩解道:“雪儿身子虚,本来就不应该做繁重的厨艺工作,何况不擅烹饪又不是世界末日到来。”厨房里有很多危险的用具,例如刀呀、叉的还有火,万一不小心让滚油溅到了她柔嫩的肌肤,他可会心疼得老半天,所以如此“危险”之地不宜涉足。何况家里有佣人,他自己的厨艺也不错,何必为难自己看她试凄。
“看来你对她用情很深。”他真想看看令儿子神魂颠倒的女子。
“我爱她。这一生除了雪儿,我不会再爱上第二个女人,她是我的生命。”伊恩坦率的表露真心。
见儿子脸上温柔的神色,在感动之余盖斯普伯爵不免想到另一件事“兰蒂丝家族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做?”
“我已经吩咐欧文代我上门致歉,退掉这门婚事。”长子的好处是可以使唤弟弟去做自己不想去做的事。
“我想他们没那么好说话,尤其是艾梅那孩子个性烈,我怕她会承受不了这个打击。”盖斯普伯爵有些唏吁的感慨。再怎么说,也是他们盖斯普家错在先,不该答应订下了这个婚约,耽误艾梅追寻更好的伴侣的机会。
“那是她家的事,我不屑去管!”伊恩难得任性一次。
扒斯普伯爵叹息的摇摇头。“你哦!我包管不动你的拗脾气,只要你快乐就好。”他也管不了了。
“爸,等你出院后,我要正式向雪儿求婚,到时你可别吓着她了。”父亲是标准的面冷心热型。
“说什么话,你当我是猛兽还是恶鬼?”盖斯普伯爵假装生气的说。
案子在病房里谈笑风生,殊不知有双阴狠的赤眼正因他们的对话,捏碎手中带刺的玫瑰。
“我不会放过你的,伊恩盖斯普三世。”
艾梅处心积虑的设计这场枪伤意外,不惜下重金请来爱尔兰激进分子,演出这场枪枝走火的好戏。原本她想借机博取扒斯普伯爵的好感,再利用他向伊恩施加压力,逼使这门婚事得以顺利进行,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伊恩竟把那个黄种女人也带回来。
好,一不做二不休,他敢负她,她也绝不轻饶他。那群激进分子正好和反恐怖组织有仇隙,她就用这借刀杀人之计,除掉那一干碍眼的人。反正她得不到的男人她宁可毁掉他,也绝不便宜别的女人。
“哼!我会在你的葬礼上,为你燃上白蜡烛的。”
艾梅转身离去,留下满地残花。
伊恩一开门,望见脚下的一堆花瓣让他心生警觉。也许,他需要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