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怪!总觉得不大对劲,但究竟是哪不对劲呢?
那双惑人的绿眸,那耳熟的责骂口吻,那气怒的吼人方式在在都让她的心湖难平。
到底,他是谁?他,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想再深思,但脑子却又隐隐约约的犯起疼来,最终她只能放弃混乱的思绪,一步步踏回自个儿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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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轻拂,乡道静寂无声,上官彻埋首疾速往前走,整个脑子混乱成一片,教他觉得头很重,重到几乎要抬不起来。
“你不应该再回来的。”
霍地,一道轻柔女声窜出,上官彻不由得一怔。
不过才刚入夜,就算真有什么鬼怪,也不可能这么早就出来吧?正当他想向后看,一道身影却已来到他身侧。
“是你在跟我说话?”这女人,看来有些面熟,跟郝如意的母亲很相似,应该是郝如意的阿姨吧?
“这儿除了你跟我之外,还有第三个人吗?”秋雪莲冷声回应。
嗯?语气冷冽,神色淡漠,看来是针对他而来没错!一声轻叹,上官彻只得认命的接招。
“你认得我?”如果他没听错她的话,那就表示她认得他。
“认得也好,不认得也罢,我只希望你能尽快离去。”秋雪莲没有承认,但却也没有否认,因为她唯一想做的事,就是赶他离开。
“为什么?”上官彻被赶得莫名其妙。
“你不属于这儿。”秋雪莲回答得很冷也很直接。
“哦?”眉峰轻往上一挑,上官彻嗤笑相应。“什么时候起,这儿变得不再欢迎观光客了?”
“不,我们很欢迎观光客,但你并不包含在那受欢迎的名单之中。”秋雪莲面色冷沉,一心一意只想把人给赶走。
也就是说这儿不欢迎的对象,只有他?
这是为了什么?是因为她吗?
到底,他跟她是出了什么问题?一连串的疑问,积聚在他脑子里,轰得他只觉一团乱。
甩甩头,上官彻摆脱那些困惑,强迫自己先面对眼前的状况。
“我想”薄唇轻勾,上官彻露出了抹嘲弄的笑。“我既然来了,就没有提前走的打算,如果你真心不欢迎我,那我也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了。”
“你!”秋雪莲被他的回答给气到,当下有股想赏人巴掌的冲动。“你如果没有留下的打算,压根就不该再回来!”
“这是什么意思?”眉间的结纠成一团,上官彻听不明白那话里头的含义。
“总之你快走吧!别让如意想起来”之前的盛气凌人霍地退去,秋雪莲转成低声恳求。
别让如意想起来!?
一句话,直劈进上官彻脑里,一瞬间,他忘了要呼吸,甚至连心跳都停了好一会。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上官彻怔然望住秋雪莲,屏息着等待她赐予答案。
“老婆,回家罗!老婆,你在哪啊?”
“老公,我在这,等我一下,我马上就过去。”秋雪莲本想再多说些什么,但不远处却传来了丈夫的呼唤声,她只能丢给他一记意味深长的叹息,而后便转身飞奔而去。
“喂!”扬手,上官彻想抓人,却只抓住了一把空气。
瞪着那道跑远的身影,上官彻只能怔怔伫立在原地,任那堆积如山的疑惑,慢慢的、缓缓的啃蚀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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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如意想起来
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反反复覆的思索了一整夜,却是半点头绪也厘不清。
不过那句话,有另一层意思,也就是说她真的忘记他了!思及此,上官彻不由得郁闷了起来。
他都没忘了她,她竟然敢忘记他?也不想想,她让他过了多悲惨的两年,而她竟然就这样忘了他?
可恶!愈想,心情就愈糟,也就愈觉得愤恨难平!
仰首,望着雨后的晴空,蓝天的尽头有一抹淡淡的七色彩虹,万里的晴空合该让人感到心旷神怡,然而上官彻的心境却是全然的背道而驰。
烦!他想不通那句话的意思,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列入不受欢迎的名单,更不明白的是,他为何要让她乱了心绪?
如果,他只是单纯的厌恶她的笨手笨脚;如果,他只是单纯的想远离她,远离那只会为他带来衰运的笨扫把那,他为何还停留在这?
真想走,不会有人留!
真想走,也不是无处可去!
那么,他为何还不走?天大地大,他又为何偏要回到这儿?
幽暗绿眸投向远方,心里的湖水已掀起波澜。他,是在等待什么吗?又或者,他是在追寻什么?
一抹嫣然笑影掠过他脑里、闯进他心底,瞬间,他只觉呼吸困难,心跳加速。
这是什么感觉?一种奇异的瞹昧情愫在胸口四处飞窜,却教人寻不到真切的答案。
“哈!原来你在这儿?”
心跳忽然顿了一拍,上官彻缓缓转首回望,只见一抹白影飞窜而来,那女子笑靥如花、长发飘然,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见着了天使。
“你”就在那女子快奔至自己眼前时,他怔怔的出了声,但只开了头,却难再有下文。
“跟你说,昨天的事我很抱啊”歉字还没出口,换来的是一长串的惊声尖叫,接着就听见了很美妙的咚咚落水声。
没错,别怀疑,郝如意又闯祸了。
因为她只顾着跑到上官彻跟前,结果一个不小心就让石头给绊住了,而后整个人便往前倾倒,而那时她已经离上官彻相当近了。
所以,两个人便一同摔进了湖水里。
“咳咳”喝进了好几口的湖水,上官彻被呛得很难过,但却是有气难发。
shit!她每次登场,都非得搞得这般惊逃诏地吗?
“啊咳咳救命”双手在水面上胡乱拍打,郝如意害怕的拚命求救。
上官彻心下早已是一肚子的怒火,偏偏不远处还有一个拚命哇哇乱叫的肇事者,扰得他心情更差、更恶劣。
那只该死、愚蠢的笨扫把,他上官彻究竟是跟她结了几辈子的仇,以致她每回与他见面,都得行上此等盛大的“礼节”?
现下,什么疑问、什么困惑,他全都没空理了,因为他只想宰了她!
“郝如意!”游回湖畔边,上官彻翻身上岸,而后气急败坏的冲着水里人喊去。
天使?天使个头!对老是受害的他而言,她只是一只蠢到不能再蠢的笨扫把!
“唔咳咳救命”纤手在半空中挥来舞去,湖水波动、水花四溅,郝如意心里的惧意愈来愈盛,意识也跟着愈来愈模糊。
以前,好久以前,她也曾遇过这样的情形,但那是在什么时候呢?好象是好久好久以前了合上眼,力气消褪,郝如意不再挣扎,终于缓缓沉入了水底。
看着她渐渐没人了碧绿的湖水之中,上官彻傻住了。她一寸寸的陷落,黑发飘散在水面上,直到再也看不见踪迹时,他才豁然清醒。
“郝如意,你别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快给我上来!喂”
等了一会儿,水波渐渐平息,水里的人却还是没有动静,上官彻不禁慌张了起来,连忙纵身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