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影腾空而起,从她身旁掠过,然后笔直的撞上墙壁。
呃,刚刚飞过去的那团“东西”是什么?
凌珑紧急煞车,狐疑的转头,赫然发现黏在墙壁上的,竟是那个冲最快的老外。
她瞪大了眼,紧急回头,快得差点扭伤了颈子。只见眼前又一个人腾空飞起,忠实的依循上一位的“飞行路线”笔直的撞上墙壁,再慢慢的、慢慢的滑下来,瘫软在地上呻吟著。
她的手还向前半伸著,脚儿才刚跨了两步,连最后那个“嫂”字的余音都还含在嘴里,那五个凶神恶煞早已被娃娃一手一个,全都扔去撞墙了。
凌珑茫然的猛眨眼睛,小脑袋里像是被塞满了浆糊,无法消化眼前这急转直下的诡异发展。
倏地,跌在角落的一个洋鬼子,挣扎著起身,面目比之前更狰狞上十倍。他咆哮一声,以猛虎扑羊的劲势,不死心的再度展开攻击。
“啊,小心!”凌珑惊声示警,一颗心顿时又提到了喉间。
娃娃却没有回头,只是淡扬柳眉,顺手抄起地上一柄牛排刀,看也不看的往后扔。
银光破空,撕裂空气的声音清晰可闻,紧接著是咚的一声,牛排刀已经笔直的嵌入墙壁,顺带把恶徒的衣领也钉在墙上,只差几公分,就要划破他的喉咙。那人脸色惨绿,全身颤抖,难以置信的瞪著那柄近在咫尺的刀刃,吓得差点要尿裤子。
“好准!”凌珑转惊为喜,一脸赞叹,情不自禁的开始用力鼓掌。
娃娃谦虚的微笑,娇甜的口气有些懊恼。“我失手了。”
此话一出,恶徒们脖子一缩,知道这回是踢著了铁板,再也不敢轻举妄动,连忙再度躺下,闭著眼睛装死。
因为轻敌,他们全都赤手空拳的前来,没带任何武器,以为靠拳头就能完成任务,逮回这个孕妇。哪里想得到,这个简单的逻辑推理完全大错特错,五个大男人居然不敌一个弱女子,不到几分钟,全都被打得趴下了。
不只是他们目瞪口呆,就连凌珑也错愕极了。
她万万没想到,嫂子平时是害羞纤细的少妇,一遇到危难,马上化身为女超人,唯一不同的是她不需变装,更不需电话亭,随时都能化危机为奇迹,给恶徒们来个迎头愈击。
“凌珑,屋里有宽胶带吗?”娃娃问。
她连连点头,冲到柜子旁,翻出一大卷宽胶带,用双手恭敬的奉上。
纤细的小手接过胶带,顺手就抛给躺在地上的那群人。“自己处理,别让我再动手。”
凶恶的歹徒,被娃娃的俐落身手吓得不敢反抗,变得比小猫还温驯,当真乖乖的爬起来,拿著宽胶带把双手捆起来,再颤抖的挤在客厅中央,瑟缩的等待发落。
娃娃莲步轻栘的走到沙发旁,舒舒服服的坐下,一边还在吩咐著。
“你打电话到公司去,找保全小陈,要他马上过来。还有,记得,先别报警。”
“为什么?”凌珑的眼里闪烁著问号。
“小陈来了之后,自然会通知警方。”娃娃露出又娇又甜的微笑。“在那之前,我有不少问题要问问他们。”
“他们说不定听不懂中文,你要怎么问”
“没关系。”娃娃笑得更甜了,伸出软嫩的小手,拍拍其中一个人的脸。“微笑与暴力,都是世界共通的语言。”
凌珑慢吞吞的后退,再也不敢多问,甚至在心里开始同情,那几个即将接受大嫂审问的可怜虫。
她躲在房间里,用颤抖的手拨通电话,按照娃娃的吩咐,通知了公司里的保全,然后就窝在里头等著,尽力不去想,那些人会受到什么样的“招待”
半晌之后,当她鼓足勇气,再度涉足客厅时,娃娃早已问出想要的答案,把那群人扔在墙角不管,迳自倚卧在沙发上,欣赏电视上的春季新装发表会。
“那个,呃,大嫂”凌珑小声的叫唤,眼神里多了十二万分崇拜。
“嗯?”
“这些人是谁?”
“商业佣兵。”娃娃的眼睛还是盯著电视下放。“这些人受雇于一间英国公司。他们到台湾来,是想要抢夺我身上的帐本,探知成本底价。必要时也绑架人质,威胁凌云,要他拱手让出欧洲市场。”
那几句轻描淡写的叙述,却让凌珑听得颤抖不已。她完全无法想像,商业上的竞争,竟然会演变成这么可怕的犯罪行动。
“这么说来,这些人是闯错楼层,才会撞进向刚的屋子?”
“嗯哼。”娃娃点头,关掉电视,耐心的对著她解释。“之前买地的事会出差错,也是那间英国公司在搞鬼,妄想要拖延时间,阻挡商机。”
利字当头,很少有人不眼红,为了抢夺权益,那些人各种恶形恶状、下流龌龊的行径,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凌珑若有所思的点头,心头又浮现一个疑问。
“大哥知道,这些人想要抢夺帐本吗?”
“当然知道。”一提起丈夫,娃娃就笑得春暖花开。“把帐本搁在我身上,就是他出的主意。”
唔,看来大哥非但了解嫂子身手俐落,还对她非常有信心,巧妙的布下这个陷阱,用娇妻柔弱的形象,把恶徒们全都骗上鈎,轻易的一网打尽。
两人正在谈话,大门却突然被用力推开,一个年轻男人冲进来,咚咚咚的跑到娃娃面前,焦急的询问。
“大姐头,您没事吧?”
“没事。”娃娃简单的回答,伸手指著那五个鼻青脸肿的洋鬼子。“替我通知警局。至于该怎么说,你应该心里有数吧?”
“是。”小陈立正站好,毕恭毕敬的点头应声。“我已经通知凌老板,他们马上就会赶到。”说完,他掏出手机,走到墙边,一边踹著那几个踢着铁板的倒楣鬼,一边通知警方。
听著小陈和娃娃的对话,凌珑只觉得一阵莫名的热悉感涌上心头。某个尘封多年的画面,突然间窜了出来,她双眼发直,呆望着娃娃那件粉红色、还绣满精致玫瑰花纹的丝质孕妇装。
“大嫂,”她小小声的喊著,眼睛还盯著那玫瑰花的图案,愈来愈觉得那个图案好眼熟,似乎曾在哪里见过。“那个他为什么要称呼你呃大姐头”
娃娃噙著甜笑,眨著小扇子似的长长眼睫,不答反问。
“你还记得白鹤报恩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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