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那一瞬间,突然一阵心悸,正是子夜时分,不是没有在这个时候熬夜过,但是这会儿却猛然觉得心跳比任何时候都要剧烈。 说不上是不安,反正花相忆引以为傲的直觉告诉他,必须要马上回去。
“师兄,先回去,等你看过她的情况再说吧。 ”花相忆甚至都不想惯他还躺在地上的手下了。
岑郁柏倒是正好相反的不紧不慢,先那了解药一一帮花相忆的手下们解了药,然后才跟花相忆说:“不用急,她这样的情况,早去晚去都是一样,关键是在你身上。 ”
花相忆不明,岑郁柏却再不肯明说。 只是让花相忆想清楚,他想要的结果是怎样。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花相忆心里也越来越焦急,在他地坚持下,岑郁柏终于松口跟他先走,而等他们走出那片树林的时候,启明星也已经升起。
“花主!”树林外早已有人等候。 一见到花相忆激动地就冲上来,等不及就报告说:“花主。 昨夜子时太子发动宫变,大部分禁军追随太子进宫,现在皇宫已经戒严,还不知道目前情况如何。 ”
“宫变?”花相忆几乎可以肯定是另外一个萧明旭的杰作,恨她竟然趁着自己离开的时候做出这样危险的事情,也怪自己这几天来只顾着关注皇帝的动向,没去注意这些暗里的变动。
“再探。 一定要进入皇宫,告诉我最新地情况。 ”花相忆立刻下令说,那个人领命飞奔而去,而花相忆也马上急切地牵了手下带来的两匹马说:“师兄,现在情况紧急,皇宫可能不太安全,但还是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我必须去阻止明明。 ”
岑郁柏站着没动:“阻止。 为什么要阻止,这是她想做地事情,也没有错,你为什么要赶去阻止?”
“不,她这样鲁莽地发动宫变,根本不可能成功。 皇帝那只老狐狸算盘精着呢,明明要是落到他手上总之你还是快跟我回去。 ”
岑郁柏摇摇头,干脆往后找了棵树kao了过去,一副不愿走的样子:“既然皇宫都戒严了,你又不想做皇帝,就不要去掺和进去了。 现在是太子在发动政变,不是你花相忆。 ”
“师兄?难道你是故意的,你早就知道。 ”花相忆突然明白过来,明明已经放倒了所有人能够自己拖险的岑郁柏,却没有立即叫醒花相忆的手下来通知他。 而是继续留在原地。 不让他的手下与他互通消息,非要这样耗费时间地让花相忆来找他。 那是岑郁柏在故意拖延他的时间。
“宫变啊,我刚从太虚谷里赶来,怎么可能知道。 我只是一路上都在想,这么神奇地病我从没见过,说是心病那么病根到底在哪。 按你手下所说,她一直在遗忘,或许只是希望你离开。 你守在她的身边,用为了她好的名义压制着她,她根本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她还是想着要报仇的。 事已至此,你也就放手一次,随她去吧。 ”
“不,不对,这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是一时冲动,也不是,是她心里那个明明唆使她的。 我必须去阻止她,防止她今后后悔。 ”花相忆立刻否定说。
“你太傲慢了。 小子,不是我说你,从小到大你就一直都是这样自以为是,一切都想当然。 既然是别人的选择,你就让她去,按你所说,她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现在好不容易有一次释放自己地机会,你就让她尽情吧。 ”
花相忆还是不放心:“师兄,你是不知道明明是个怎样的人,将来要是自责后悔起来,一定是和自己过不去。 ”
“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她已经是我的病人了,我只以治好她的心病为目标,你要是妨碍我治疗,别怪我撒手不管。 ”岑郁柏也不是个耐心的人,几句说不通,立刻就翻脸甩脾气。
花相忆只好表示配合,但是一看表情就知道整颗心已经飞到皇宫里去了。 岑郁柏见他这个样子,气早没了,不忍心安慰道:“她这一辈子,都是为了别人在活,以后若想她能够自由自在,必须要让她冲破现在这一切。 这是最快最好的办法。 ”
花相忆点点头,不过似乎好像没怎么听进去。
等到天明地时候终于等来了去探情况的手下,翻身下马直接跳到花相忆面前:“报告花主,禁军现在还在与内宫侍卫对峙中,太子刺杀皇帝失败,被皇帝下令诛杀,不过有您在宫里的暗线和一个黑衣人出手相救”
“她现在人呢?”花相忆听不下去,直接问道。
“被那个黑衣人护送出宫了。 只是黑衣人似乎受了重伤,不知还能支撑多久。 ”
“那还愣着做什么,带路!”语音未落,花相忆已经翻身上马,大声喝道。
“是,花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