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明明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我那冰清玉洁的身子被那长相猥琐胡子比头发还多的老太医乱摸乱看呢?”
“李太医长得哪里猥琐了?”萧明旭忍不住回了一句,她已经被花相忆念得分不清重点了。
“可是,可是人家不要嘛,明明人家的身体只给你看过,不要被别人看啦!”花相忆娇羞地说,下意识地扭动了下,却正好牵动了拉伤处的肌肉,立刻说不出话来缩到一边去了。
唉。 萧明旭叹口气,看着这样地花相忆,什么都没说推门往外去。
“殿下~”因为已经开了门,花相忆立刻唤了称呼,在她身后风情万种地叫道,还故意伸出了他白白的小腿(补上一句,花花是有腿毛的。 被刮干净了而已。 )
萧明旭立刻脸色一沉很不开心的样子,外面的人以为她是不高兴别人看到花相忆地身子所以生气。 连忙把头都低下,一面谴责自己那么好奇乱看什么。
心里想地是如果不答应花相忆他不知还会搞出什么花招来,萧明旭只能看了眼举着血书跪着地妇人。 让她也上车来说话。
“殿下,那个是跌打损伤地药膏,前几天被您打出地瘀青上倒是能用,不过现在是拉伤了腰。 ”看到萧明旭随手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瓶药准备给他用,花相忆连忙提醒说。
“那你要怎样?”萧明旭不耐烦地把药丢回去。 发出了不小的声音,惊得角落里跪着的人一惊一悚的。
“冰块,不然冷水也好。 ”萧明旭一来脾气,花相忆就立刻缩回去,作委屈小媳妇的样子。
萧明旭无奈,只能开了旁边的小窗,低声吩咐了云峰去办。
然后坐下来,想好好问问那个前来申冤地妇人。 却发现她紧张害怕地看着萧明旭,似乎勇气都在拦路的时候用完了,这会儿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递上了被她几乎抓破的血书。
这也难怪,从她一进来,花相忆就对她表现出了非常十分的友好。 不停地告诉她太子殿下是个多“好”的人,虽然暴虐整天就知道欺负她,但是在伤到不能动的时候,还是会很温柔地亲自照顾她。
萧明旭听着花相忆在那指鹿为马胡说八道,又不能去指出实际上是花相忆在欺负她,更不能让人知道花相忆受伤的真相,至少阴着脸忍下,至少还能保持下她太子的男人形象。 至于流行版地温文儒雅太子版,至少在这个女人面前是维持不了了。
拿过血书看了半天,多半已经被汗水浸透模糊不清。 萧明旭勉强认清了上面的字迹。 心里忍不住叫一声无巧不成书,因为那血书。 竟然正是来状告那位强占民地建造庄园的宣抚使薛铭。 而这位妇人,本是那土地主人的儿媳妇。
花相忆侧着身子捂住云峰不知从哪家大户人家冰窖里凿来的冰,眯着眼睛认了半天,眼中lou出悲悯的神色:“真是苦了你了,你说那个狗官薛铭还暗地里派人来追杀你们?”
“是啊,那个狗官胡乱编织了罪名给民女地公公,将我们全家都押入大牢。 民女的公公在当地也算是个有些名望的乡绅,四处托了关系,那狗官才将我们放出,但是店铺已经全部被封,家产也全部充公,仆人们皆尽散去,公公一气之下吐血而亡,相公他四处奔走想讨个公道,谁料官官相护,那个狗官知道之后反而派人追杀我们,竟要将我一家赶尽杀绝。 我们剩余的人四处逃亡,孩子在路上病死了,相公也被那些人活活打死,只剩下民女一个人民女发誓定要为死去的家人讨个公道,求太子殿下成全。 ”
刚才失语很久的妇人突然精神起来,已经在内心说了无数遍的话语喷涌而出,越说越激动,真是声泪俱下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萧明旭看着血书,心中感慨一番,正准备豪言壮语一番表示一定将那狗官拿下还她一个公道,花相忆在后面凉凉地说:“啊,失敬失敬,没想到这位夫人还是武林高手。 ”
“民女不会武功啊,姑娘是不是误会了?”
“诶,不会武功吗,可是你说你们全家都被追杀,其他人都死光了,只有你还毫发无损地跪在这里,放了那么多血写血书竟然还能脸色红润说话中气十足铿锵有力,我道定是个武林高手呢。 ”
“姑娘有所不知,这血书是相公所写,民女根本不识字。 相公他写完血书交于民女,自己去引开了那些追兵,所以民女才能在这里向太子殿下您状告薛铭那个狗官。 ”
妇人答了花相忆几句,眼泪又冒出来了,转向萧明旭一个劲地磕头。
萧明旭虽然看她不像有假,却也知道花相忆会无理取闹却不会无中生有,心里多少有了几分计较。 正好这个时候外面人来报今日下榻之处已经开到。
“先下去吧,这事,本宫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