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谦虚的,前辈教育后人说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车贤岭马上耸拉着脑袋说:“那老师当然还要看学生是不是很诚心实意的学习呢?要知道现在的老师尤其是级别高一点的,选择学生都是要看她够不够诚心的。”
郑璇马上做辑说:“先生,请受弟子一拜!”
车贤岭哈哈笑了,说:“古人还说:拜师要行礼的。”
郑璇说:“古人还说:现在人就行现代礼。”
车贤岭把头一扬,咳嗽了几下说:“这老师当然还是喜欢古人的那种拜师礼了。最好是叩三个响头,越响越好。这样的诚意才最可贵!”
郑璇哈哈笑了,说:“现在的老师啊,怎么都变得这么多规矩呢?”
车贤岭还想跟她贫呢,却听到门外有人敲门。两个人暂且打住嬉闹。
门开了。
是郭老师来了。
一个可爱的老头子。
带着长长的胡须,说话时嘴角的胡须也跟着一动一动的,样子可爱极了。
郭老师好久都没有来了,两个知青看到他都有点吃惊,但是还是马上把他迎接进去了,这段时间他回老家了,现在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
郭老师扫了一下四周,说:“你们这段时间在这咋样?”
两个人都说了声好,也没声音了。
郭老师想他们肯定想知道自己从那边过来时带来了什么消息,但是他不想直接说出来。停顿了一下,他喝了口茶,叹了口气说:“真累啊,现在车子很挤的。真不知道回去时会怎么样?”
郑璇说:“回去还早着呢?到时候说不定就不挤了。”
车贤岭听到她说回去的事儿了,心里真是扑通扑通地跳着,难道郭老师来就是说回去的事儿吗?她开始害怕了,怎么这么快呢?
郭老师说:“但愿如此吧!”
郑璇本来是想打听什么时候回去的,可是郭老师就是不回答,她忍不住还是问了,可是郭老师说,到时候了我就告诉你们。现在就好好地把这批学生带好至于什么时候回去,他们两个完全不知,估郭老师应该是知道日期的,只是不愿意告诉他们罢了。
车贤岭既害怕知道回去的日子又希望日子还没被批下来,但是这种焦灼和不安使得她开始消瘦下来了。她一直在徘徊着要不要去找吉文呢?
郑璇还是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车贤岭真是羡慕她有一副好心情,自己为何就做不到呢?省的自己天天唉声叹气!
一天郑璇说:“你知道吉文的事吗?”
车贤岭一听是他的事儿,忙问:“他怎么了?”
问完后觉得不妥,赶紧补充一句:“他怎么了跟我有什么关系?”糟糕!她本来是想说:他家发生了什么事儿与咱们又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话到嘴边全都说错了?
郑璇望着她贼贼地一笑,说:“不告诉你!”
车贤岭被戏弄了,哪里肯放过她,两个人闹成了一团
过了很久,郑璇实在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终于求饶了,车贤岭放开了手,她的胳肢窝被挠的痒得不行了。车贤岭说:“快说!不然我又继续了!”现在车贤岭找到了对付她这张利嘴的法子了,那就是挠痒痒!
郑璇的这个弱点可真是碰到车贤岭这个死穴了,但是她也只好打住,免得自己受罪。
“我听说他一直没有和他媳妇同房。”
车贤岭很吃惊“怎么可能?”说完后她赶紧捂住舌头,害怕被人看见了似地,她的脸马上红了,这事儿说的不害臊吗?她故意瞪了一眼郑璇,但是她的心里突然感到很高兴!
郑璇小声说:“是真的,你呀别愁眉苦脸了,看来那句话是对的。”
车贤岭问:“哪句话?”
郑璇说:“就是强扭的瓜不甜。”说完她嘿嘿地笑了。
车贤岭白了她一眼,说:“你怎么就在哪儿胡说呢?人家同没同房你怎么知道?”
郑璇被问的不好意思了,吐吐舌头说:“不跟你说了!”
可是车贤岭还想说什么,郑璇就转身出去了,她真想把她叫回来问个明白,但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这是很害臊的事儿,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这么关心呢?要是被别人知道以后还怎么做人呢?车贤岭一阵脸红
至于吉文有没有和那个陈漪夕同房,众人不得而知,但是他们已经结婚快两年了,陈漪夕确实没有怀孕,生孩子的是顾宁。当听说贺家又有了孩子时,车贤岭还以为是吉文做爸爸了,她还伤心了好半天。后来听说是他哥哥的孩子,她喜极而泣
现在听说了他没有和自己的媳妇同房,车贤岭感到很高兴。难道他真的是很爱梦寒吗?所以不和自己的老婆同房?车贤岭这样想着又不恨他了,只是心里感到他真是个君子。
在车贤岭还在为自己该不该去找吉文时,郭老师却告诉她和郑璇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时间就是在五天后,那时刚好学生考完期中试,那五天是放的忙假。
车贤岭听到这个消息时,她感到周围一切都是那么苍白无力,她终于忍不住破涕大哭。郑璇看着她哭的样子,她也跟着哭了,虽然车贤岭明白郑璇是知道她的心事的,可是现在她还是挨不住面子,不愿意与她讲。但是她还没有全部让自己静下心来时,另一个问题又来了,那就是王琦。
车贤岭明白他的意思,他从一个活泼开朗的小伙子一下子变得有心事了,而且还不把她叫姐姐了,而是叫了名字。她怎么能不理解他的意思呢?可是她不能答应他,只能装糊涂,如今快要离开了,她也能完全体会到他的那份焦灼,再看看郑璇,她完全明白她的心意。都一起呆了几年了,再不理解她,但也是了解一点她的,尽管她对王琦根本没有好感,只是把他当弟弟一样看待
郑璇陪着车贤岭哭,是因为她终于把自己隐藏了好久的心给露了出来,终究还是抵不过时间啊!现在马上就要走了,可是他还会想起她吗?郑璇有时候也悄悄地难过,只是不让别人知道罢了。现在看着车贤岭哭,她的心也有些难过,仿佛自己这是与他做最后的道别一样!心酸夹杂着莫名的伤感。
车贤岭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去找吉文了,她打着送贺字妍的幌子去家访,好久都没有见过面了,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自从梦寒和他的事儿被众人知道后,吉文就像是躲着她一样,他们虽然在一个村子里,但是已经几年没有见面了。
车贤岭的心从开始就一直砰砰地跳着,直到到了贺冀家的院子里。子妍一路上问她的问题,她都没有记住几个,她一直克制自己保持平衡,不要紧张,但是似乎不起作用了。她想都走到人家门口了,总不能退回去吧?要是这次见不到他,以后还有机会再见他吗?
车贤岭在门口徘徊着,贺字妍回过头来不解地看着她“老师,你怎么不走了呢?”小小的子妍拉着她的手,车贤岭背着她的书包,左右思索要不要进去?吉文在家吗?他看到自己很意外吗?
“婆婆,老师不进去玩”
子妍不知何时看见婆婆从屋里出来,就赶紧叫她,虽然她不知道老师为什么不进去?但是她想喊婆婆帮忙。
秀兰听到孙女的叫声,赶紧跑出来,看到门口处的车贤岭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让她进屋去。车贤岭仿佛做梦一样,自己就稀里糊涂地进了屋。
吉文没在家,但是她看见了陈漪夕,那个很传统的乡村女子,她的脸很白,不言不语,静静的,只是忙自己的事儿。车贤岭忽地一瞬间觉得她就是陈梦寒,她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幸福,好像与生俱来的她就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车贤岭暗暗为好友叫不好回到学校后,车贤岭没有心思再去大妈家了,现在她也是独自一个人在家以泪洗面,叔叔和杨大头还在牢里,她整天都是哭,车贤岭除了安慰之外,什么忙也帮不上。现在的她心情郁闷极了,吉文不在家,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秀兰大妈还是和以前一样,对自己很好,但是她也没有提起陈梦寒,只是聊了其他的话题,她也告诉大妈自己要回去的时间,不知道吉文会不会来送她呢?她的郁闷无处发泄
郑璇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大妈也没说吉文去干什么了,她忽地想是不是吉文看见她来了,就早早地躲起来了?她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忽地感到伤悲
现在学校的学生已经放学了,这里空荡荡的,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如同被世界遗弃了一样。车贤岭看着四周熟悉的一切,真的是不舍!
还没等她从自己的伤悲中醒过来时,有人来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