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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控制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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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战士是参战服是红色的,而且是鲜红。那种高纤维纳米组织御寒努力极强,而且轻便、透气、防水,这些高科技的东西在基地可以说是随手拈来。我以前就只电老鼠,那是能源研究部组的一个博士送给我的。可是后来,有一次它误闯进劳登博士的房间,劳登博士的助手抡起一只铁皮轮砸中了它。

    一天我正在又是房间又是实验室的房子里做实验,一个小伙子闯了进来,他一身的红一看便知道是刚回基地的战士。

    “金博士!”

    “呃,什么事?”

    “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身体不舒服吗?”

    “哦,不是。您知道,我们将有一场足球比赛。”

    “足球比赛?”

    “是啊!您忘了吗?四年一次的世界杯就要到了。”

    “哦,对不起,我早没有了时间概念了,根本不知道今年是拿一年、哪一天。”

    “这没关系,您也不需要关心。”

    “那我能为你效劳什么呢?”

    “我需要爆发力。”

    “那不用担心,‘左控制’在你体内会持续六个月的功效,离你上次注射的时间还有两个月才失效,时间足够你用的了。”

    “不,金博士,这不够!您知道,我们所有出战是人都有‘左控制’的力量。但是要想战胜白队,我们红队就得有白队没有的力量。”

    “那就得靠你们的球技。你刚才那样要求我,是要我作弊,你知道吗?就好像很多年前体育赛场上有人用兴奋剂一样作弊,懂了吗?”

    “金博士,请你帮助我,我并不想作弊,只是红队在身高上体力上与白队有很大的差异,您知道吗?白队是早年征召的队伍,精心挑选,在体格上有严格的要求。后来由于兵源不足,就降低了一定的要求,而我们这批就是后进入伍的,亚洲人在身高上无法与欧洲人相抗衡。希望您能理解,我们很注重这次基地世界杯,我们想赢。”

    “不行,我对‘左控制’的掌握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纯熟。这些年来,我没有其他的突破研究,只是一味心思去观察研究早年的‘左控制’而已,我不能让‘左控制’危害你们的身体。虽然多年前我曾成功救助过一个病危的孩子,但我很久以来都没有再见过他,我甚至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健康地活着,到目前为止,‘左控制’在正常人的身体上只暂时出现心理上的不适,我不能确定它对你们的身体结构是否已经产生了影响而发生变异状况。这些年,我一直只是在观察,我不能在战争平稳期给你们滥用药物,你走吧!”

    我关上门,他站在门外又叫了我两声之后,离开了。我想像得出一个年轻人沮丧的模样。

    “你好金博士。”

    “你好,劳登博士。”

    “你的新编图码好像已经完成了。”

    “是的,我叫它‘右控制’。”

    “‘左控制’的植物体试验是让它们起死回生,那么‘右控制’呢?”

    “让短矮植物迅速增长,生命力更强。”

    “应该把这报告给中心!”

    “不行!他们会要求活体试验。”

    “这有什么关系,这就是科学!”

    “劳登先生!”

    “你将会成为居里之后,第二个最伟大的女人,你创造了奇迹。”

    “可奇迹也会毁了一切,这个世界就是被太多的奇迹毁了的,人类就是被这些千千万万个所谓的奇迹给毁了的!睁开眼睛看看吧,我们的土地已经被奇迹糟蹋成了什么样子!气候异常是奇迹带来的,污染是奇迹造成的,我们还有一块干净的地方吗?就连门萨星人也所谓的奇迹招致来的!奇迹毁了我们所有的人!”

    “这是科学!”

    “如果要用惨痛的代价来换的话,科学就是狗屎!”

    “金博士,我敬重你是个科学人才!请注意你的科学态度。”

    两天后,基因研究组召开了秘密会议。劳登博士声称他编订了一套图码,植物试验的结果是让短矮植物迅速增长,增强生命力。果不其然,中心要求劳登做活体试验,所定人选再议。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劳登在会上也没有看我任何一眼。回到实验室,电脑里的防盗系统提示:“右控制”的配比资料已经全部被盗取。

    “基地杯”足球赛那天,基地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去看了比赛,最后我也去看了最后一场决赛。赛场上是鲜艳的红色队服和纯净的白色队服在赛场上奔跑着,红队明显处于领先的优势上,脚下夺球更是频频得手。而且我看见了前锋主力就是那天来找我的那个小伙字,他来回奔跑,威猛无比。可是他们整个红队?在身高上与白队根本不像上下!恍然间,我全明白了,劳登活体试验的人选就是红队的十一个人。我的心狂跳着,那些年轻人在场上奔跑着、欢腾着。红队已经进了四球,白队一球未进,可谓胜利在望。当赛时只剩下两分钟的时候,白队就势进了一球,即使这样也不能挽回白队失败的局面,可就是这一球却激起了红队的狂怒,赛场上一片混乱,白队的球员被打伤了,场上局势无法控制,知道持械特种兵用磁束条镇晕红队人员,混乱才被平息和稳定下来。

    我回到实验室,进行“左控制”“和右控制”在同株植物体上的试验,植物先显示出“左控制”的性状,接着“右控制”的性状也显示了出来。可是很快的,整株植物发生色变、高温、几近枯萎,我的心再也保持不了平静。

    我要想办法!我一定要想办法!

    必须解析其中一种控制,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研究观察“左控制”早已拟定好解析“左控制”的图码,但是,我一定要快。当我把解析酶注入到色变植物体时,一切都已来不及了,植物的坏死速度太快。那些被实验的孩子正处于危险之中。

    “我要求见实验者!”

    “对不起,金博士,这个项目是劳登博士负责的,未经允许您不能见此次实验的任何有关人等。“

    “那我要求见劳登博士!“

    持械警卫接通了劳登的内线。

    “请进!金博士。”

    “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劳登先生。”

    “我也不想这样,为什么每次都要我对你说‘也许你是对的’呢?”

    “你曾答应过我,不再做活体试验。”

    “不不不,我没有答应你任何什么,而且不试验,怎么验证正确与否,合理与否呢?”

    “你有没有想过,在‘左控制’没有完全解析前,就用‘右控制’的后果吗?你做全了植物试验吗?你是个不负责任的科学家,你辱没了科学!”

    “请注意你的态度,金博士。”

    “我要求接收所有的实验者,接受我的治疗。”

    “那是不可能的,你要我为了几个要死的人,来承认自己是个不诚实的科学家吗?”

    “什么?要死了?”

    “不错,虽然也许你是对的,但是你已经没有机会证明了。任何拦在科学道路上的人永远是失败者,既然走了下坡路,又何必再枉然回头呢。你应该去做一个人权主义者,而不是一个科学家,显然你还不具备科学家的心理素质。”

    “我再次请求,把所有的实验者交给我。”

    我回到了实验室,只是我一个人,我在那株死去的植物前坐了很久。窗外一片宁静,夜大概深了,可附近的雪山上却发着白皑皑的冷光,清晰可见,黑夜并不如我所想的那么黑,是另一种白昼的方式。我的门上响起了微弱的撞击声,像是风带动了门上活动把手的声音,我捻灭了灯,门上的声音仍在继续。我迟疑了几秒钟,打开了门。门口地上有一团黑影,那团黑影在地上蠕动着,发出艰难而又痛苦的呼救声。

    我把他拖了进来,重新关上门,拉上窗帘,又移了一个大的空柜架堵在窗口,这样,我才打开灯。我看清了那团黑影的模样——他穿着红色的基地战服,面色青灰,手脚烫的要命。虽然脸严重变了形,但我仍能认出他就是那天来找过我的年轻人,他也是实验者中的其中一员。我快速配比了“左控制”的解析酶,注射到他的脊椎里。

    我第一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那一分钟就好像一年一般。一小时,两小时

    整整四个小时过去了,我一直就坐在椅子上注视着他,他直直地躺在那,一动不动。体温已经降了下来,身体明显地恢复了常态,脸庞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显现出健康的脸色来。他睁开眼睛,看着我:

    “您又救了我一次。”

    “为什么说又呢?”

    “金博士,我的名字叫卫门。”

    “卫门?卫门?”

    卫门?就是那个多年前我用“左控制”救的那个帕罗奇亚症的孩子吗?那个坚强的可爱的孩子吗?他长大了,变英俊了,结实了,成了一个好战士,一个像样的男子汉。我把卫门紧紧搂在了怀里,他也是我的孩子。除了卫门逃出来以外,其他的实验者都失踪了,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问起。

    “金博士,这对您不公平,我要帮助您。”

    “怎么帮我?”

    “揭发他!”

    “那你可就要危险了,你到底还是孩子的思维。永远都不要开口,永远不要说出你的秘密。你要答应我,要一直待在我身边,甚至不要走出这间屋子,直到这件事情彻底过去。你太年轻,太容易冲动,你要学会忍耐。相信一切都会过去,我会很安全,你也会。然后在某个时候我们一起回家。”

    “可是”

    “好了,不要说了,告诉我,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您耳后的那颗痣那么大,想忘记也难。小时候,每次您给我打针的时候,我就扭着脑袋盯着您耳后看,每次都能看见。”

    “呵,你长大了,我真的认不出你了。”

    由于基地的军用能源的枯竭,已经无力抵挡门萨星人的攻击。门萨星人来袭时,人类再也无法还击,只能躲在这雪寒之地,几年后,门萨星人竟然从此不再来了。地球又恢复了宁静,迁往两极的人们开始回迁,再没有比回家更让人开心的事情了。我和卫门也从喜玛拉雅山回到了平原。

    那场战争就那么结束了,竟然以那样一种方式。我想那所谓的攻击是门萨星人拜访的某中方式罢了,而人类却无力承受。无知地给于还击失败后,冷遇了门萨星人,便自知无趣地离开了,不再登门造访。

    美国人在爱斯基摩人的居留地住的惯了,便想开发那片雪寒只地,像逼着印地安人变迁那样要求爱斯基摩人离开,大队人马用狗拉的雪橇举家迁徙,另一种背井离乡的方式,历史开始重演。至于劳登博士,他凭着“右控制”拿到了一个国际医学奖,具体是什么我知道,和我也不再偶什么关系,我是在一次的医药科学报上一眼扫过时看到的。那个名字是我曾鄙夷过的,如今依然。

    我和卫门的父母做了邻居。开了一个小小的烤面包店,每次买面包的人都会笑着问我:“这面包是不是转基因的啊?”

    我就笑着答:“绝对不是,这小麦原产中国东北,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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