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漆黑的天空中寒星点点。
追云的银色法拉利停在公寓大楼下,莫名地,竟有股近“家”情怯的感觉。
为了痹篇莉莉安,他离家三天,直到今天下午,打了两通电话回来,都没人接听,他猜测小女孩大概已经玩累了,回“苏格里王国”去了。
他总算可似安心回家,抬头仰望,那间没有任何灯光、一片黑暗的五楼公寓就是他的家。
“家?”对于这个住所,他从来也没有“家”的感觉,奇怪!为什么却有想要回来的渴望。
停好车,搭着电梯上楼,开门的手竟然有些抖,他的心情越发紧张了起来。“都是那个小魔女害的。”他将一切归诸于莉莉安的任性妄为。
因为四大门将间的特殊牵连,他不想太为难她,她倒得寸进尺了。哼!她要真笨到不见棺材不掉泪,下一次绝不轻饶她。
懊丧的手指扒梳过一头乱而有型的短发,突然
追云瞪圆了眼、张大了嘴、梳发的手指黏在头皮上、双脚定在原地,成了一尊僵凝的雕像。
一点灯光在他进门的刹那间亮了起来,晕黄的光华在米白色的客厅中流泄出一室的温暖,曾经是硬黑大理石的地板换上了原木新装,空气中隐隐还有一股清新的木材香味儿。
厚重的绒布窗帘被顽皮的蔓草缠了一身,窗台上几株含苞水仙与郁金香争奇斗艳,超大型的黑色沙发被迫穿上一身可笑的拼布衣裳,任几只猖狂的龙猫在上面撒野。
第一个在他空白脑袋里浮现的念头是他走错屋子了。
仓惶的脚步一退,离开脚下堪称舒适的长毛地毯,虽不想承认,但它确实温暖又柔软。他转身准备走人恶魔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舒服吗?”
追云猛地回头,迎上他恶梦的根源,这才确定自己并没有过错屋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
“布置一个温暖又舒适的家是做妻子的责任。”莉莉安笑盈盈地走近他,接过他手中的公事包。“欢迎回家。”
“谁给你权利随便改变屋里的摆设?”他的双瞳危险地眯起。
“你啊!”“我只记得,我叫你滚出去。”
“可是你没说不能再滚回来啊!而且,你一走就是三天,不正表示着将房子全权交托给我负责的意思?”
“所以你就把我房子变成一间娃娃屋?”狂暴的烈火在他体内着燃。
“是一个‘家’。”她更正道:“一个真正适合人居住的地方,是适合芭比娃娃吧?”
“你愿意当肯尼,我就无条件做你的芭比。”
“你当芭比?”他邪媚的眼轻蔑扫过她娇小的身躯。
“凭你这副模样,别害人家玩具公司关门大吉了。”
懊死!又在损她了,这只大沙猪?蚶虬裁蛄嗣虼剑碛蟹垂ゼ啤?br>
“看你的反应这么大,想必对屋子的新装潢满意到极点。既然如此”她诡异一笑,双手送上帐单。“请付帐吧!”
追云接过帐单一看,七位数的金额险些炸停他的心脏。这样一间烂客厅就等一下,难道她沉着脸,默然不语推开她,紧张地检查起自己的卧室和工作室。
嫩绿配上鹅黄色调的温暖布置,险些扭伤了他的眼睛。这混蛋居然连他最私密的地方都不放过。
追云看到自己的衣裤鞋袜全被分门别类收进了一只彩绘白云的衣柜中;柜里有两个抽屉,一个放领带,另一则装满他的内裤。
他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这女人疯到连他的内裤都要管!怒火差点烧爆全身血管,他急喘两下,像是邪魅上身般,眼里浮潜着阴沉的寒光。
“原来你对我如此有兴趣?”
“还好啦2”莉莉安紧捏住自己的大腿以防窃笑出口。“想不到你喜欢穿这种四角裤,嗯挺可爱的!”
“有人说裤子穿得太紧会影响性能力,我不想令我的女伴失望,因此很懂得放松自己。”他轻挑着眉。“或者,你也想试试我的能力?”这家伙,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都被她当成病猫看了。
“那就快点吧!这个礼拜都是好日子。”她干脆自动坐上他的床。
追云反而愣住了,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女人?她可能连“矜持”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不过她若以为他会退缩,那她未免太小看他了。他脱下外套走近床边。
莉莉安伸手替他解下领带,他乘机攫住她的下巴,粗鲁地啃咬那一抹柔软。今晚就要让她知道挑衅男人会有什么下场?
他下巴的胡渣子磨蹭着她薄嫩的脸皮有点儿痛,她难受地在他怀里扭动着身躯;而他只觉得每一点接触都是刺激,体内的欲火很快就被点燃了。
急切的大手用力撕开她的衬衫,随着裂帛声起,四五颗扣子四散喷飞,她丰盈的胸部罩在蕾丝胸罩里,若隐若现的花蕊隔着薄纱,吐露粉红艳光,似在对他发出爱的呼唤。
等不及解下那层束缚,他湿润的舌已隔着纱布对地进行激情的挑逗。
“唔,追云”莉莉安高抑着螓首,十指伸进他的浓发中,将他紧紧抱住,像要揉进她体内般。
她的呻吟完全在他的预料外,他以为她就要弃械投降了。双手加紧地解开她裤子上的拉链,将手指探进去寻幽揽胜。
一波波的欲火像?耍鸬牟ㄌ涡谟肯褚兔唬醯锰煸谛5卦谧肷碜呕鹚频募毙胙耙桓龉艿览捶12埂?br>
本能地她知道他的身体正是散热的根源,双手沿着领口伸进他平坦、肌肉累累的背部,籍一次又一次的抚摩与碰触,将身上高温的躁热转移到他身上。
懊死!她竟然来这一招,他的呼吸不觉有些乱了。
缓下爱抚的动作,他粗喘地趴在她胸前,一口气差点换不上来。
他不再继续点火,被蒸发的理智渐次流回她脑海,她调皮一笑。
“不继续吗?错过这个好日子又要等下个月了耶!”
“什么意思?”他猛地抬头,阴鸷眼里欲火退尽,只剩下猖狂的冰焰肆虐其中。
“你不知道吗?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是特别容易受孕的危险期,今天就是我的危险期。”她的笑容纯美如山谷中的野百合。
他却像吞了十斤炸葯,险些气炸心肺。
“所以你今天是特别来引诱我的?”
“不要随便冤枉人。”她媚惑的眼神勾缠住他的火眼。“方才的开始与结束可全是你一手主导的哦!”“没错。”他眼里邪光大炽。“而你只是顺着竿子往上爬。既然如此,我不依着你的意未免不太识趣了。”他决定给她一个教训,再也不顾念四大门将的关系了。
“你是说你准备爱我了?”她干脆睡到他床上去。
“是抱,我从不爱任何人,当然,更不可能爱你。”他走到床边,打开床头柜。
“如果有了孩子呢?”
“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保险套吗?”他取出一个套子走回她身边。
“不知道精子的体积和针孔比起来孰大孰小?”她突然媚笑着搂住他的颈子。“不如我们来做个实验吧!”
追云神色倏变,急忙仔细检查起那个保险套,该死!这个混世小魔女真的给保险套穿孔了。
“我决定帮你生孩子,最少生五个,可以组一支篮球队,当然,想组棒球队或足球队也是可以啦。我无所谓,但你就要辛苦一点了,毕竟你已三十岁,早过了人生高峰期,如果你不行,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去做试管婴儿,你只要提供原料就可以了,或者”
“够了!”勃然怒吼正似春雷乍响,轰得四面玻璃震动摇荡,追云快被这个任性的小鲍主气疯了。
“难道你是家庭计划的拥护者,喜欢‘两个恰恰好,一个也不少’,不要啦!这样太少了。”
他连理都不想理她了,迈着僵直的脚步踱出卧房,他自是不会再弃守城池,放任她在他家里为所欲为了。
但也不想面对一个神经病的自言自语,浴火的身子飘进工作室,房门像爆炸般轰然关上。他绝对绝对要想一个好方法,把这个疯女人赶出家门。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逝,呼!莉莉安吐出一口长气,四肢无力地瘫倒在他的床上。
和他对阵好累,她全身发颤,每一个碰触到他身体的细胞都在騒动,这样的针锋相对不知道还要维持多久?她没追过男人,一心只想吸引住他全部的目光,她想,她给他的印象是够深刻了,但他眼里的厌恶却也更加浓厚,这方法到底是对、是错?
难解的问题得不到答案,可她已船到江心,再想补漏为时已晚,只愿他能明白她的情意,莫再任满腔衷情尽岸流水。
他受够了!打电话给于君君,他决定利用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人赶走莉莉安那个混世小魔女。
“大帅哥!”于君君站在pub门口笑着挥手。“想不到你真的打电话给我了。”追云走出轿车,蹙眉审视她一身端庄的穿着,她的超短迷你裙和小可爱呢?她这副粗拙的打扮如何激得起莉莉安的怒气,通她离去。
“你能穿回上次那套衣服吗?”
“袋子里。”她拍拍肩上的背包。“你现在看到的是我公司的制服,丑死了对不对?不过我可以在你车里换衣服,五分钟就好。”
“好吧!你换。”追云帮她打开车门。
于君君换衣服的速度果然很快,才三分钟,令人眼睛一亮的狂野美女就出现了。
“说吧!大帅哥,你找我绝对不只是一夜温存那么简单,想要我怎么帮你?”“假扮我的女朋友。”追云突然发现这个于君君还挺聪明的。
“你不会是想叫我当坏女人,去吓退另一个女人吧?”
“是小女孩。”他不自在地啐了一口,莉莉安是他一生的恶梦。
“哦!”她了然一笑。“没问题,但事后你要怎么答谢我呢?”
“五万块。”
“这样好不好?我拿三万就好,另外两万换你一夜。”
他默然。最近是怎么回事,他淋上蜂蜜了吗?怎地一堆狂峰浪蝶竟如此看得起他,个个“性”趣盎然的。
“不然三万换一夜?”
“上车。”他冷道。真是疯了,他倒的是什么邪楣啊?
“三万五?”上路后,于君君尤不放弃地争取着。
他一路沉默到公寓,价钱已经飙高到她自愿做白工,再倒贴一万块了。追云只有一种想法,早知道就剃头做和尚去。
“唉!你真闷,一点儿都不好玩。”跟着他上楼途中,她兀自抱怨不停。
“我家到了。”他打开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欢迎回”家字哽在喉咙里,莉莉安愕然发现到他身后一条窈窕身影,美丽女子上衣的钮扣已全被解开。青光隐现。
“嗯,情人,你的佣人真没礼貌,竟然这样盯着人家的胸部看。”于君君半身搭在追云肩上,吃不到肉,至少可以揩揩油。
惊讶瞬间闪过追云瞳孔,这衣服是什么时候脱的?她的动作还真快。不过现在没时间思考这个,专心对付莉莉安比较要紧。
“怎么,小鲍主,感到自卑了?”
莉莉安只觉心脏像被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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