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往前走,拐右弯,最后一个房间。”制片公司经理一见情况不对,马上在心里盘算着是乔忻摄影师较重要,还是里头正在闹脾气的宿大模特儿重要事实证明,乔忻的知名度为他赢得胜利。
乔忻满意地睨了他一眼,随即照着他指的方向走去;既然不管是谁去劝那宿大小姐都无效,那便由他亲自出马吧!
若还是不行的话,拎也要把她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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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小姐,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你先让我帮你打底好吗?”休息室里传来一阵哀求却又显得无力的声音。
乔忻没敲门,直接大剌剌地走到里头去,见着一名女孩子正在向坐在一旁、跷着二郎腿看杂志的宿婺劝说,只可惜效果并不理想。
“烦,滚一边去!”宿婺连头也没抬,一双眼眸直盯着这个月最新一期的服装杂志,像是在研读里头服装的设计,却又像是在翻阅着自个儿的消息。
“可是”那女孩一手拿着粉底液,一手拿着粉扑,一张小脸皱得快要揉在一起。
“滚!”显然是她手上的杂志并没有刊出她想知道的东西,惹得她的脾气更是高张,干脆闭上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眸,仅以又卷又翘的睫毛与她对望,丝毫不把她的心急放在眼里。
“宿小姐”于安祺急得泪水都快滴下来了,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劝她。
当宿婺的专门化妆师也快有一年的时间,但是她仍是抓不到她的个性,搞不懂她阴晴不定的个性。瞧现在,外头的工作人员全都停机在等她,她却在这里头吹着冷气,这“宿婺宝贝,怎么了?”乔忻实在是看不下去,于是从门边走到她俩的面前,俊脸上是一片潇洒不羁。
眼前的情况令乔忻不禁怀疑,这小于到底会不会说话?认识她都快三年了,望着她仍是如三年前一般单纯、一般愚蠢,不禁令他怀疑,她到底是怎么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活下来的?
“忻?”宿婺一听到乔忻那低柔的嗓音,立即反射性地睁开勾人的媚惑眼瞳,对着他拉开一道令人心荡神驰的笑。
“怎么了?”乔忻依然勾着噬人的笑,落拓地坐在她的身旁,一双桃花眼努力地放出他所有的电量,但他仍是以眼尾扫过一旁呆愣的于安祺。
哼,人长得丑不是她的错,就错在她不该出来吓人。
瞧她三年如一日,一贯的宽松直条纹大衬衫,配着早已磨出破洞的破牛仔裤,还有一张从来没有化过妆的脸,真不知道她怎会从事这行业?如果连自己都不懂得打扮,她要如何打扮别人的脸?
眼尾轻轻地扫过她畏畏缩缩的眼,再扫过那一点也不算挺的鼻梁,再望着那一张略薄的嘴她真的可以荣登丑女排行榜冠军。其实他不是真的嫌她丑,而是嫌她既然走入这一行,就该有这一行的认知与职业道德,怎么可以把自己放任成这副德行?
尤其是她那从来不曾放下的长辫子,简直是令他厌恶到了极点;改天他一定要告诉她,现在已经是民国了,用不着再留那种清朝时代的发型!若是哪天她愿意把自己打扮、打扮,他会考虑送她一个香吻。
“忻,人家不知道这一次是与你合作,若是人家知道,绝对不会硬赖在这边,耽误你的时间。”
宿婺一见到乔忻那一张令人神魂颠倒的俊脸,整个人便偎在他的怀里,任由十辆卡车也拖不动她黏在他身上的手。
“是不是遇上了什么烦心的事?”面对宿婺娇嗔的软语,乔忻立即全神贯注在她的身上,不再理会一旁的于安祺。
不是他自夸,他这一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可是他在孤儿院里窝了五年,而后再在社会磨了十年,才真正练到了最上层的功力,这可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达到的。
也幸好有这一套好本事,否则真不晓得依他这暴戾躁动的性子,哪一天会闯下大祸。
“人家心里好烦”宿婺在他的怀中找到了一个较舒服的位置依偎,便窝着不放。
不太想进摄影棚是真的,心情不好也是真的,不过接再多的广告也比不上与乔忻共处一夜所带给她的名与利;原本以为自上一次的小便告之后,两人便没啥机会合作,想不到运气一来,连城墙都挡不住。
在她正低潮的时候,令她遇上了他,岂不是要她把握机会?
看来她得好好利用这一次机会,把她所想要的一切全都抓到她的手中。
“到摄影棚来,让我为你好好地诊治吧!”乔忻岂会不知道她的心意!只见他嘴角微扬地瞅视着她,但光是这模样,便不知可以勾诱多少女人。
女人之于他,只不过是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的工具;而他向来不太将自己的私事和工作扯在一起,更不可能将他合作的对象纳入他的猎艳范围。
是原则,也是个性问题。
他可以任女人对他予取予求,但是却不接受女人将他当作跳板;若宿婺是打着这个算盘,那么,她是大错特错。
“好。”宿婺见他似乎并没有因为等得不耐烦而动气,随即便应允他,必定在最短的时间内进摄影棚,绝对要为他留下一个好印象。
“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没听见宿婺要上摄影棚了,还不赶紧为她上妆?”乔忻忻轻拍着宿婺的背,相当满意宿婺的配合,但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后头的于安祺有任何反应,不禁令他气结。
他好不容易终于将这个在演艺圈内恶名昭彰、任性骄纵的女人搞定,那个丑女居然还低着一张丑脸杵在原地?
“但是乔先生在这里我不方便”
话说到后头,她像是蚊子在说话一般,令人压根儿听不懂意思,不过,乔忻却猜对了她的话。
“那你不会直接告诉我一声便好?”乔忻没好气地吼着。“还低着头?人都已经长得够丑了,还一副阴沉吓人的模样,你到底是打算吓谁?”
这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地上有金子不成?不然她怎么老是望着地上?
“哦”于安祺略抬起头,却不是望向他,而是直接走过他身旁,打算为一旁已坐好且一脸得意的宿婺上粉底。
“宝贝,我等你。”见事情如他预料中顺利,乔忻便拍了拍宿婺的肩,径自离开。他正要走出房门时,又回头对于安祺说了一句话:“丑八怪,上点妆好不好?否则我下次若被你的脸吓到,你要怎么负责?”话一落,不等她的回应,他便径自离开。
宿婺一听,笑得花枝乱颤,心情整个快活起来,反观于安祺却是一脸惨白,拿着粉扑的手抖了抖,还是努力地为笑得勾人的宿婺上妆。
她知道自己丑,不用他告诉她,她一直很有自知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