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他对她有更大的野心?
“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企图?”
是的,现在的她确实想要出卖肉体换得属于自己的演艺空间,但是即使是现在,她仍是得想清楚,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你很聪明的,婺儿。”
鱼儿上钩了,他所布下的天罗地网,将令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宿婺戒备地望着他,仅存的理智正在与日渐茁壮的欲望厮杀扭打;在演艺圈的三年,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改变,是不是像爸爸所说的坠落,但是现在的她确实想要拥有睥睨一世的权势。
这样似有若无的名气令她厌倦、心浮气躁。所以即使他是撒旦,要她卖心,她也不会有任何犹豫,遑论得献上这副躯体?
只要值得,她可以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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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你的身子,婺儿”
语未渐歇,揉合了兵悰低柔而诡魅的笑语,摄人心魂地闯进宿婺毫无防备的心房,令她不由得一震。
她蹙紧浓眉,澄澈的眸子直视他笑得魔魅的俊脸,小手搁置在自己的胸前,止不住如狂风扫荡般地战栗,更抑制不了他在她心头烙下的轻柔魅语所激起的狂波狷浪。
她不是故意这么紧张,他没必要这样笑她吧?毕竟,随意地找上一个不算熟悉的陌生人献上身子,她可是第一次这么做。她会紧张实是预料中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事所带来的震撼,竟是
即使她努力地不让自己表现出羞怯,但是身体却仍无法控制地泄露出她武装下的脆弱。
“我不会伤害你的相反的,我会好好地疼你”兵悰淡淡地低语,温热的唇沿着她细如白玉的颈项探向她敏感的耳畔。“在我的面前,你大可以放自然一点”
偌大的床上徒留兵悰低语的魔魅与满室的缠绵。
“我不知道”
三年来的载沉载浮,她算是看清了这残酷的现实。不知不觉中,不懂她的人再也难从她冷艳的面容上读出她的心情,就连她自己,也变得不知该如何拿下这上锁的面具。
她不安地轻挪身躯,却只是加重了他故意施下的压力,令她不得动弹地屈服在他温柔的胁迫下。
“你会知道的,尽管把你交给我”
倏地,原本轻舔耳廓的舌灵巧地闪入她微启的口中,登时放缓了侵略的举动,轻柔地挑逗起她粉嫩的舌,勾引着蛰伏在她体内不欲人知的欲念。
宿婺瞪大水眸,望进宛如鬼魅般的黑色眸子,感觉到一阵轻悸,有如海水冲击而上的浪花般;感觉到毁灭的恐惧在她的心中滋长,快如疾风地攫住她想逃却逃不了的心。
她惶恐不安、惊惧愕然,护在胸前的小手倏地推挤着他的胸膛,却看见他黑色眼眸中的鬼魅诱惑着她,令她浮沉于矛盾纠结中。
“你不能拒绝我的,知道吗?”
结束这不甚完美的吻,兵悰舔了舔性感的唇,仰起压在她上头的上半身,褪去线衫,露出一身似刀斧雕凿般的结实肌肉。
在她还来不及反悔之前,他再次俯下身子,如空中王者一般倨傲地叼住猎物,柔情不再、狂野顿现,悍戾地吻着她柔嫩的唇瓣,再狠狠地攫住她不知所措的舌,紧紧地纠结在一块,疯狂地窃取她的甜美。
“不”在喘息的空间里,宿婺不断地低喃。不知为何,他愈是靠近她,愈是令她感到恐慌,不知如何是好。
她怕他的侵略像是要将她吞噬一般。
“别怕”
像是明白她的惶惧似的,兵悰刻意放慢步调,等待她因感受难以言喻的情潮而情不自禁地索讨。
“你不要”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全都哽在喉口上,化成阵阵呻吟。
宿婺晕红着一张艳颜,欲反抗的小手不知在何时已被他抓在身侧,她只能无助地闭上眼,等待着羞赧的罪恶感离去,然而事情却不只如此
“你要做什么!”宿婺的小手瞬地擒住他放肆的手,眸中有着光亮闪烁。
天,该怎么办?他要做什么她全都知道,但是她觉得这样好荒唐,显得自己好愚蠢。她怎能为了自己不顺遂的瓶颈而荒诞地践踏自己的清白?这样的她岂不是成了妓女?
“我可以让你得到你所想要的一切,绝对值回票价!”兵悰仍是挂着诡佞的笑,眼瞳中的一片幽黯诡谲难辨。
宿婺怔忡了一下,登时犹豫不决,想要咬牙忍到最后。但是失控的心跳、胸口莫名的炽热騒动令她无以遏抑,再这样下去,她会变得愈来愈不像自己。
“登上国际舞台,这个世界便是你所想要的,它就在你的眼前,你忍心还没碰触到便又回到原本冷清的世界里?”兵悰低沉带磁的嗓音含有不可抗拒的说服力,勾心摄魂地袭向她的心脉。
她羞愧地闭上眼眸,不去理会他恣意点起的欲火;身子却不试曝地随着他的指尖摇摆,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一种痉挛夹带抽搐的甜美滋味瞬地流窜过她,好似有股窒间积在她的胸口,逼得她微开口,将寻无出口的火焰幻化为一声声魅人心魂的娇吟。
可是光这样却仍不够,她依然感到空虚,感到怅然若失。
“你是这么的甜美,令我无以自拔”
“别”
“啊”凄楚的拔尖哀呜瞬地爆发。
“婺儿”兵悰低喘着。
摇摇欲坠的平衡点一旦崩塌,决堤的欲望也随之如千军万马般纷至沓来;他挺起腰,快速狂野地抽送着欲望,疯狂且迷乱地撞击她体内最深处,与她一同享受情爱的欢愉,巧妙而炽情地带领她一起疯狂
不会那么简单的!
他们两人之间不只是肉体上的买卖,更是灵魂之间许诺一世的交易,只是她还不知道